,剩下那些对他们的计划没有太大的影响,所以暂时可以不用去理会他们,不过安子然微微皱起的眉心却说明事情没这么简单。
管夙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漏的问题?”
安子然将阿里乡的地形图摊开,上面用红色的毛笔勾勒出一些地区,这些地区分布的范围很大,都是他们从乡民手里收回来的土地,但奇怪的是,有几个地段很好的地方却没有图出来。
“这是什么?”
邵飞表示完全看不懂。
不过没人回答他。
管夙摸着下巴,“这几处地方都在同一个地方,如今成片都没有动静,难道有人将这些土地都承包了?”
如果对方是阿里乡的有钱人,那么他们完全有可能自己发展,不把土地剩下的期限卖给他们倒也在情理之中。
安子然道:“这个可能性很大!”
傅无天道:“白莲乡也很适合种植枲麻,而且面积不小。”
安子然点点头:“无论如何,白莲乡的地都要拿回来,管夙,你和邵飞去白莲乡查查承包这些土地的人是谁,看看能不能说服对方,如果对方不肯,回来再做打算。”
管夙随即拖着邵飞离开徐府,半路将徐伟业派来跟踪他们的人甩开,然后才赶往白莲乡。
徐伟业最近似乎越来越急躁,好像发生了什么火烧眉头的事情,做事越来越不谨慎,之前还知道要掩人耳目,现在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管夙原以为会有一个像样一点的对手,他这个人喜欢放长线钓大鱼,结果徐伟业的表现太让他失望了,布局十年,关键时刻却掉链子,这种人连当他的对手都不配,于是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了。
没过一会,两人来到白莲乡。
白莲乡和辛河一样,有着很好的地理环境和气候,但是白莲乡的发展却比辛河还要差,从数据上看是这样的,可是当他们亲眼看到白莲乡的情况后却又不这么认为了。
白莲乡不富裕,但是也绝不可能比辛河差。
放眼望去,屋放瓦舍,一排排过去十分整齐,田地里的庄稼长势不错,看得出来很用心,收成应该还可以,但是令他们觉得奇怪的是,附近的乡民却跟马沟河的人差不多,不仅穿的都是破旧的衣服,而且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田地原来都不是他们的,他们只是白莲乡一户姓周的大户人家请来的公认。
周大户便是将白莲乡七八成土地都承包下来的人,但是周大户为人抠门,一毛不拔,所以付给乡民们的工钱并不多。
两人向一个乡民问清了周大户的家便找过去,不成想被周大户喂了一记闭门羹,连一面都没有见过就被拒在门外,只好折回来。
听完管夙的复述,安子然不由得想起他手中的账册,账册是从徐伟业那里要来的。
徐伟业一开始并不想给他们,但是现在的局势已经偏向安子然那边,阿里乡的乡民已经知道傅王府的存在,他若是再端架子,倒是傅无天一句话咬了他的命,别人只会认为他自作自受,所以他故意找借口耽搁了两天才让人将近几年的账册送到安子然手上。
安子然对白莲乡的认识正是来自账册,白莲乡的账册比辛河还要干净,这里的干净是内容简单,因为每年的粮食产量竟然比辛河少了一半。
白莲乡的面积不比辛河小,那里的人口也和辛河差不多,何故会少了一半?现在看来和这个周大户有很大的关系。
“这件事肯定和徐伟业脱不了干系。”
安子然眸光一敛,立刻猜到徐伟业定是藏了几本更详细的账册没有拿出来,而且是和这个周大户有关的。
邵飞立即道:“要不要我去把周大户抓起来,然后逼问他?”
“笨!”管夙摇摇头,“如果两人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徐伟业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去找过周大户的事情,他们肯定会有所防备,依我看,当务之急应该把真正的账册找出来。”
“管夙说得没错。”安子然点了点头,“徐伟业此人很谨慎,账册应该是在他手上,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务必把账册找出来。”
邵飞本想反驳,听到这句话顿时悻悻的闭上嘴巴。
另一边,徐伟业如他们所想已经知道这件事。
周大户是个胆小的人,得知安子然的手下在找他,担心被他们发现,立刻着急的派人去通知徐伟业,结果反被徐伟业臭骂了一顿。
“你这个蠢货,如果他们派人跟踪你,我们的关系肯定会暴露了!”
周大户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后立刻吓出一身冷汗,急急忙忙道:“应该不会吧,我并没有见他们,他们不可能那么快就猜到,对吧?”
徐伟业气得在原地走来走去,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追究谁的责任问题,他可以肯定安子然已经怀疑到他身上,因为之前给的白莲乡账册其实是假的,明面上,一开始就没有白莲乡的账册,那是他利用两天时间让人赶写出来的,很多数目都被他模糊过去,安子然是个聪明人,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乡长,现在要怎么办?”周大户已经六神无主。
徐伟业哼道:“只要真正的账册还在我手里,没有证据他就没办法动我。”这是他的一个倚仗。
周大户下意识地问道:“那账册放在哪?”
徐伟业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早就把账册藏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他们是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