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两人便出发了。
从君子城到昌州比去安远县要远一些,而且因为气候变化的关系,昌州甚至比君子城还要热一些,一路上,随处可见那些被热得浑身无力的人,中暑的人亦不在少数,医馆每天都是爆满的。
安子然虽然不怕热,但在这种天气下也被热得有些难受了,身上只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而且还是长袖,和前世夏天的短袖区别很大,傅无天每次想靠近他都被他推开。
去年这个时候,他正在傅王府那座有冰窖的院子里待着。
傅无天被连续推了几次却仍然不死心,直到安子然不耐烦,直接背靠着车厢用脚踩着他的胸口。
“说了几次别靠近我,两个大男人贴在一起很热。”
傅无天低头看着王妃的脚丫子,比女子大一些,但又比男人的略小一号,而且大热天的也没有大部分男人有的汗臭味,当然也不香,但是脚趾莹白如玉,非常好看,好像天生就是如此。
从新婚那夜开始,他就知道王妃的脚很漂亮,只是王妃不喜欢他弄他的脚,所以他每次只能看不能碰。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傅无天立刻握住他的脚。
“王妃,本王一点也不觉得热。”
安子然很想白他一眼,他要是像他一样在大亚的边关待了十几年,他也不会怕这点热。
“把手拿开。”
“王妃把脚移开,本王就松手。”傅无天违心的说道,他其实很想王妃再踩一会,不过他知道他这么说,王妃一定不会移开。
安子然道:“你不靠过来我就移开。”
傅无天口吻无赖般道:“那你继续踩着吧。”
安子然:“……”
最后,安子然当然没有继续踩着,只是他想移开的时候却反被傅无天抓着不放,他才知道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目标分明就是他的脚,手掌粗糙的茧子摩擦着他的脚背和脚底,一股痒痒的感觉便难以抵挡的袭上来。
安子然不让傅无天摸他的脚就是因为他怕痒,于是忍不住用力的挣扎起来,傅无天大概没想到他的反应会那么大,他虽然没用多大力抓着他的脚,但是那力道也不是可忽略的,结果……
“咚!”
傅无天的后脑撞到了车厢。
安子然:“……”
傅无天反捂着被踢倒的下巴,“王妃,你真狠!”
安子然没有辩驳,挪到他跟前,关心的问道:“王爷,你没事吧?”这事是他的错,他应该提前说一声才对。
傅无天突然抬起头。
当安子然捕捉到他眼里那丝笑意的时候,想推开时已经来不及了,人被拽拉着扑进他的怀里,鼻子差点撞到他那结实的胸膛,被傅无天及时拉起,不过也没给他机会质问,嘴巴被结结实实的吻住。
安子然被傅无天压在身下,令他觉得很热很热的胸膛压下来,薄薄的衬衫起不了丝毫阻挡的作用,反而更方便脱掉。
安子然从来没想过要在马车里玩‘车震’,然而当裤子被褪下,比傅无天的胸膛更火热的硬块进入体内,那温度简直要把他融化了一样,两辈子,第一次车震就这么贡献出来了……
外面的马夫感觉车厢似乎在晃动?但是他没有细想,继续驾着马车欢快的向前奔跑。
第一百七十八章改变的昌州
崇明二十八年八月十五日,傅王府的马车终于到达昌州。
八月份的昌州比君子城还要热许多,耀眼的太阳火辣辣的挂在天空正中间,街上却随处可见一群匆匆往来的行人,两边的街道也能看到正在辛苦赚钱的百姓。
往年的这个时候,昌州的街道是没什么人影的,甚至随处可见拾荒的乞丐,几乎荒芜一片,像一座废城般。
今年却变了大样。
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也能看到一群群洋溢着笑容挥洒着汗水的百姓,现在的他们是幸福的,不用再为每日的三餐而奔波,不用再因为中暑却没钱去看病,只能咬着牙拼过去。
他们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去做工,赚钱养家糊口,为孩子买新衣服,买好吃的,每个月甚至可以给家里添上一盘流油的肉,这是他们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
现在这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实现了,这一切都要感谢大亚的战神,没有他,就没有他们现在幸福又满足的生活。
黑色马车从街道上跑过,在这个贫穷的昌州,像这种豪华的马车是很少见的,当即引起街道两旁的行人的注意,跑得咚咚响的马车最后停在一家茶楼面前。
茶楼内不时传出众人高谈阔论的声音,每逢这个时辰,茶楼总是最热闹的,因为不论是行人,还是工人,都喜欢在茶楼一边听段子一边躲太阳。
说段子的人似乎讲到高——潮处,安子然和傅无天刚下马车的时候,茶楼里霎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茶楼里的小二也听得乐呵,没注意到又有客人进来,还是掌柜的眼尖,发现他们立刻捅了小二一下。
小二这才慌忙跑过去。
茶楼不大,所以没有所谓的包厢,不过在二楼却有一些靠栏杆的雅座,一眼就能看到大堂的情况。
小二领着他们上去,随后又勤快的给他们上了一壶最好的茶。
楼下的人又开始说些新段子,这一次意外的却不是一些好笑的故事,而是今年年初在昌州各处兴建起来的作坊,这件事在昌州一直都是一个热门的话题,很多百姓三两句都不离作坊,因为它们,很多找不到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