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黔这次算得上是熟能生巧了,在魔种寄生的位置直接下刀,一粒比聂晟身上挖出来要大上许多,隐隐约约看得出来像是一枚小型心脏的魔种,就被他小心翼翼地挖了出来。
“……艹!”等到那股让他灵魂都感觉到被动荡的痛楚过去之后,聂承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声,手指下意思摸向了腹部,却摸到了他完好无损的腹肌,顿时猛地坐起身来。
“这!”他惊悚地看着自己毫无受伤痕迹的腹部,上面的汗毛根根可见,却找不到任何一丝的伤口,也没有了这几天那狰狞的变化后的痕迹!
“这没什么,我的胳膊也好了,你看。”聂晟明白他现在的想法,他可不也是被吓了一跳吗当时?他一撩袖子,粗壮有力的胳膊顿时露出来,同样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一丝的伤痕。
聂承顿时反应过来,这怕是就是大师的杰作了,他的心情有些复杂,抬头正打算和大师道一声谢时,却眼神瞬间变得古怪了起来。
只见那位大师把他身上的东西收好了之后,就非常主动地,抓住了另一个男人的手亲了手指还不算,还挨过去亲了那个
“谢谢阿谦帮我的忙,下次带着手套吧,别弄脏了你的手指。”巫黔把时谦的手指根根擦干净之后,才看着时谦的眼睛温柔地说道。
时谦听着,露出了十分熨帖的笑容来,他靠近巫黔的肩膀,和他亲昵地头抵着额头交换着呼吸,“好,我愿意给阿黔帮忙的。”
而且他也没有弄脏他的手指,虽然看起来动作时他碰到了,但是实际上,那不过是他做出来的一个假象罢了。
只不过,这一点他当然不会诚实地说出来了,毕竟他还是非常享受阿黔给他擦手指这样的举动的,再说了,他也没有必要拒绝阿黔的任何体贴。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巫黔这才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聂承身上,“对了,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他开了天眼的眼睛落在聂承的身上,突然住了嘴。
“怎么了?”聂晟一看他的表情不对,立马着急起来了。
该不会是聂承身上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脸上的古怪稍微收敛了一点点,巫黔看了一眼着急的聂晟,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聂承,这两个人的身上,居然有一道红线渐渐凝实起来,按照他对红线的了解,这两个人,怕是双方的正桃花啊!
聂承的观察力比聂晟那家伙要好多了,他注意到巫黔的表情只有一丝古怪没有太大的情绪,然后他看着巫黔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那家伙,心里面忽然有所感触,这是,发现他们两个身上有什么了?
他的目光也忍不住落在了聂晟那家伙身上。
他很担心自己,聂承能看得出来。那种眼神里表情里甚至整个肢体语言都要透露着他对自己的关心,可是,为什么呢?聂承有点想不明白,就如同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那条狗要跳下能够活命的车,义无反顾地朝着反而的方向跑走一样。
“聂晟你先别急,不是什么大事,他身上很干净,我没有发现有阴尸虫。”巫黔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红线的事情来。
他看这两个人的红线目前只是凝实了一个线头,也就是说,这只是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刚刚开始,他不认为把这个告诉他们会有好处,相反,他倒是见得多了,因为知道彼此之间有红线结果却因为太过于笃定对方不会离开自己,反而越发的恃宠而骄最后却硬生生将红线自己扯断的情侣。
“聂晟?”聂承眼神顿时古怪起来,这家伙,和这两个人报的假名居然是用的他的名字吗?
聂晟,真名叫做段泽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糟了,习惯报这个名字了,现在被聂承这家伙听到,他该不会误会吧?
“巫大师,聂晟是我用的假名,段泽才是我真正的名字,你们以后还是叫我段泽吧。”顶着聂承来回扫视的目光,段泽有点紧张地解释起来。
“段泽?好,我知道了。”巫黔一念这个名字,再看看段泽和聂承两个人的面相,顿时又明白了几分。
“喂,段泽,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做假名?”聂承半坐在地上,抬头仰视着站着的段泽,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忽然发现,一起出任务那么多次了,他居然还不是那么了解这个人。
他们之间,好像很亲密,又好像很遥远。这样的感情,到底算是什么呢?
“你别误会!”段泽有点慌张,有点磕巴地解释,“我就是,一起假名,脑子里就先冒出了你的名字,不过不是同一个字,我起的那个晟字和你的是不一样的。”
聂承好整以暇地仰视着他,看他急急忙忙地解释那副模样,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他也说不清的心情来。
“阿黔,这里的阴气,好像越来越重了。”另一边,时谦察觉到巫黔稍微打了个哆嗦,他的感官顿时敏锐起来,上前圈住了巫黔的腰肢,在他耳边咬字轻声道。
“嗯,我也感觉到了。”这么抱在一起确实温暖了不少,巫黔干脆松开了和他握着的手,一圈把人给圈进了自己的怀里,他把双手随意搭在时谦的背上,两个人很自然地无视了身边的另外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