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一下,好像是我们不见刺激到了她,忽然就灵智打开了,也变得聪明了不少,所以他们才决定让她去幼儿园。”
再加上小孩也渐渐开始抽条长高了,所以他们也觉得没有人看着小孩不方便。
“哎呀,小哥哥眼睛动了小粑粑!”时幸忽然在巫黔怀里兴奋地欢呼了一声,自己把小红鞋给踹掉,然后翻到了梁夕的床上,眨巴眨巴一双大大的眼珠子看着他,“小哥哥!你醒了吗?”
“幸儿?”
梁夕睁开眼睛,还有点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地伸出手把扑过来的小孩给圈住,和她熟练的互相蹭了蹭脸蛋,才发现巫黔和时谦就站在他的床前看着他。
“黔叔叔、时叔叔,我这是……”
他话音未落,就注意到了旁边床上躺着的程弥生,“哥他还没醒吗?”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水珠,目光落在程弥生面脸上的表情,程弥生看起来似乎有些痛苦,梁夕一看他这幅模样,就忍不住有些担心起来。
“没事,他估计再等一会儿就能醒了。”
时谦把领带解了下来,松开了胸口的一粒扣子,虽然嘴上看起来说得随意,但是看他站在这里直接解领带就知道,他其实也还是在担心程弥生的。
不过事实上,也确实和时谦料想的一样,程弥生虽然稍微慢了一点,但是没过太久,就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时谦和巫黔顿时就察觉到了程弥生身上的一点小异常。
他的那双和时谦几乎如出一辙的眼睛,居然变得看起来温润似水,让人一看着他的眼睛,就有一种快要被溺在其中的感觉。
比时谦和巫黔更快说出来的,是在旁边盯着程弥生看的时幸。
她歪着小脑袋不解地看着程弥生,“大哥哥,你看起来有一点怪怪的耶,眼睛看起来不像是大哥哥。”
“什么?”
程弥生的嗓音还有点沙哑,他不解地轻轻颤动眼睫毛眨了两下眼睛,众人顿时觉得面前的大男孩像是在用深邃如同海洋的眼眸在向他们说话,那种感觉……
“哥,你带着这个。”梁夕当机立断从身上掏出来一副眼镜盒,强硬地把里面不属于程弥生的眼镜给他戴上。
“我的眼睛很奇怪?”
程弥生淡定地任由他戴上,毕竟大家的反应他都看在眼底。
“唔,总之也不是奇怪,就是不太适合哥你。”梁夕靠他最近,直接对上这么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他顿时觉得有点压力山大。
他哥、他哥真的不适合这种模样啊!
默默地捂着胸口,梁夕默默地败退。
“对了,卡兹先生呢?”
巫黔忽然想起来什么扭过头,他们之前吃过饭之后,卡兹先生表示想自己去转转这个世界,然后就变成一条迷你龙飞出去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他们,要怎么联系没有手机的卡兹先生?
“……,他应该吃饭的时候就会回来了吧?”
时谦也稍微头疼了一秒钟这个问题,就默默地找到了一个适合的答案。
想起了卡兹先生今天吃饭的时候那副样子,巫黔迟疑了一下,竟然觉得好像很有道理……
而被他们惦记着的卡兹先生,现在正给别人带来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你们是怎么回事?劫匪都已经送到手上了!现在你们来告诉我,人在警局里面出了事你们是嫌外头的新闻媒体没什么好新闻写是吗?我都帮你们想好了!无能警察局办事不利!劫匪竟在警局意外暴毙!”
“滚!这个案子你不用查了!”
一阵震天般的怒吼过后,刑警官抹了一把脸上的吐沫星子,既无奈又觉得自己这次被骂是应该的。
劫匪一共五号人,结果有四个都在当天送到医院就毙命了。死因明显是因为他们互相直接斗殴下的死手,这种事情,老实说,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以前那些个犯人们不是没有寻死过的,但是像这样彼此之间自相残杀互殴致死的,还真的是第一例,而且……
目光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芒,刑警官每次一想起他看见那段录像里面,那几个人的异常,他就觉得没有办法放下这个案子。
太诡异了,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那几个劫匪,和他审问的那个劫匪一样,明明动作看起来就是在拼命,但是却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他们的眼神,完全不对。
那是一种像是碰见了极端让人害怕的事物之后,发自内心的恐惧,还有、绝望。
但是,他们不过是被抓到了局里,有什么事情,会让他们变成那样呢?
摸了摸口袋,掏了一根烟走到外面点上,刑警官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写满了一些自己都弄不明白的疑点。
而他却又清楚的明白,这些个疑点,无疑将会是到时候一个解开所有事件谜底的钥匙,只要他能够先明白,这个钥匙来自何方,有什么作用。
而此时此刻,一个看管森严的病房里面,一个男人带着呼吸机静静躺下床上,他睡得极度不安稳,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忽然猛地一下,他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息,鬓角淌下来的汗珠已经浸湿了枕头。
“呵……呵……呵……”重重地喘息着,男人抬起扎着针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暗自庆幸,那只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