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缓缓的,回忆那些亲热的瞬间,堕落地沉溺在回忆的柔情里。
“凡是和他做过爱的人,无论再和谁上床,眼睛一闭,脑子里都是他的影子,永远挥之不去。”
“谁能把扎根这么深得毒瘤剜除啊?你能么?你肯定不能。”
突然冒出来的两句话彻底打乱了吴所畏的节奏,他想拍出这些杂念,可事与愿违。
“他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老子立马奸了他,操到没气儿为止!”
脑子里开始上演池骋和汪硕滚床单的情景,好像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池骋那沉迷深陷的眼神,酣畅淋漓的粗喘,一声一声叫出汪硕的名字,清晰地响彻在耳畔。
吴所畏手里的那根东西,瞬间就萎缩了。
就像他一直以来执着的那些原则,信条,在强大的精神折磨下,萎缩得不成样子。委屈、难受、不甘、揪心……所有负面情绪一齐涌来,在受伤的胸腔里越积越多,越来越难以承受。
终于,爆炸了。
十一点半,吴所畏咬牙从床上爬起来,两个眼珠子直冒火光,气势汹汹的朝门口冲去。心里狂野地叫嚣着:我管你会不会写歌,管你胆儿有多大,管你操着有多爽!他就是我的,是我吴爷爷的,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猛的将门拽开,脚步硬生生的刹住。
一个威武强势的身躯横在门口,斧凿刀削的一张脸,霸气凛然的两道眉,笑得不着痕迹。
“我以为你要11:59再冲出来,看来我高估你的定力了。”
吴所畏愣了片刻,突然怒吼一声,狂扑到池骋身上,凶狠地咬着他的脖筋。知道血腥味窜鼻子,牙齿被染成红色,都不肯松口。
池骋就这么抱着吴所畏任他咬。
许久过后,吴所畏哽咽得再也咬不住,两滴滚烫的热泪灌进池骋的衣领。
这一刻,池骋突然愧疚了。
为什么要用这么强硬的手段逼他就范呢?他不过是心眼不活泛,轴了一点儿,钝了一点儿,只要多一点儿耐心,再磨磨,再哄哄,说不定就把他心里的疙瘩花开了。这么硬生生的给他剜了,连血带肉,他能不疼么?
112蹚浑水
许久过后,吴所畏开口。
“你是我的。”
池骋横扫千军般的两道视线瞬间柔和下来,大手箍住吴所畏的两颊,低沉沉的笑了两声,稳稳的开口,“是你的。”
吴所畏又霸道的来了一句,“你不能操他!”
池骋把嘴贴到吴所畏耳边,气息粗犷。
“不操他,就操你。”
刚要有下一步的动作,吴所畏却严肃的制止,再次开口强调。
“你操我的时候也不能想着他。”
这孩子今儿怎么这么多废话?
池骋就不明白了,“我操你的时候想他干什么?”
“你自己心里有数!我警告你,人家再有才也跟你没关系,从今往后你的耳边只有我美妙的歌声;人家身体再好你也别惦记着,我脖子和胸口的伤才是你要关心的;他在胆儿大也是他的事,你不能拿别人的没节操当标准,把我的自尊自爱扭曲为杵窝子……”
从这一番完全没听懂的警告中,池骋看出来一件事,姜小帅不仅碎嘴子,而且还是个幻想狂。
不想破坏者美好的气氛,池骋又把话题拽了回来,手把着吴所畏臀上的两团肉,故意问:“怎么愿意让我操了?”
吴所畏低头抠手指,声音闷沉沉的。
“我没说。”
池骋被吴所畏这小样儿逗得心痒痒,揉捏他的只顾,又问:“那你说什么了?”
“我就说你是我的,别的啥也没说。”
池骋紧跟着就问,“那你是我的么?”
吴所畏和一个男人说这些话觉得特别扭,可又无法回避池骋的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势,只好不耐烦的回了句,“你这不是废话么?”
池骋从胸腔发出的笑声带着吞噬万物的霸气,手往双臀内侧挪了挪,精锐的视线灼视着吴所畏的脸。
“是我的人也得有个凭证,现在这个社会,没有证怎么混?你手里不揣着一张池骋证,将来我跑了,你去哪追啊?”
吴所畏冷哼一声,“跑了正好,我再去和别人办证。”
池骋的大手狠狠蒘住吴所畏的衣领,甩到旁边的沙发上,压住就亲。
“哪个活腻了的敢拐我池骋的人?”
刚说完,活腻了的人就打电话来了,吴所畏一看时间,正好是零点,心里不由的一抖。池骋感觉到他的紧张,忙在他的手上攥了一把。
“没事,我爸。”
说完,暂时从沙发上起身,踱步到阳台。
“你现在在哪?”池远端问。
池骋淡淡回道,“朋友这,怎么了?”
“马上给我回家。”
“我现在没空。”池骋回绝。
池远端态度强硬,“你现在没空回家,我明天就有空拆了你朋友的公司。”
池骋从阳台回来的时候,吴所畏还在沙发上躺得老老实实的,虽然身体很疲乏,但精神状态依旧不错,还伸手朝池骋招呼着,“来,继续办证。”
听到这话,池骋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碰撞在一起,爆炸出一朵蘑菇云。
老子混到这份上容易么?老子等他主动开口要的这一天等着头发都快白了!手都朝我伸出来了,我他妈还不能接!池骋暗中磨牙,让他知道谁在池远端面前挑刺,坏了他的好事,无论男女,先奸后杀!
“我爸找我,我得先回去一趟。”池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