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留点面子!”
老妈松了手,指着他问:“那酒哪去了?”
孟酒揉了揉被揪的通红的耳朵,遮遮掩掩有点躲闪的说:“我有天请客拿出去喝了。”
老妈嗤笑一声,一看就知道他撒谎呢,不过也没拆穿他,拉着他入了座。
其实不怪老妈大惊小怪,孟酒跟他爸一样,都好点小酒儿,家里的酒柜不看着,一天都能让这爷俩喝光。
一说这个,孟红枣当初怀孟酒的时候,曾有一次跟他爸打赌,他爸十分不关爱孕妇,赢了之后取得了儿子未来名字的杀生大权,也是个不靠谱的,当初儿子生出来都问他想好儿子的名字了吗,他推脱说没想好,户口本是他给上的,回来孟红枣一看户口本的名字,差点气的要跟他爸上民政局。
孟酒,梦酒。
也真是个好姓了。
孟酒长大了也没辜负他爸给取得名,咿咿呀呀不会说话的时候给舔口酒都能美得乐半天。
回去的时候孟酒开的车,于寒风怕孟酒沾上酒没完没了,明天还得上班,自己勉勉强强的跟老妈碰了杯,于寒风一杯的量儿,回去得有人开车,孟酒只好憋屈的吃完饭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听着老妈和于寒风在饭桌上扯家常。
于寒风靠在椅背上,眼神迷离,脸颊有点红,打了个嗝说话颠三倒四的,“酒儿,苹果酒真劲大啊。”
“那是苹果醋,”孟酒不咸不淡的回他,“没酒精的,大哥。”
于寒风傻呵呵的笑了,“哦,那我喝的什么?我怎么感觉我眼前好几个你呢,”他又打了个嗝,“眼睛还是红的,怪吓人的。”
车里全是酒味,孟酒开了窗,“我眼睛红吓人?”
“吓人,一哭起来嗷嗷的,”于寒风不知道想了啥,伸开手臂敞开了怀抱,伸开的手啪的拍在了孟酒脑门上,他转眼迷离的看了看孟酒,憨憨的说:“酒儿,你在这呢啊?我刚打你了?你别哭啊,唔,你一哭我就想亲你。”
孟酒扫了眼他,不想跟他计较刚一巴掌之痛,“那你就亲啊。”
“我不能亲,”于寒风跟发春了的少女似的,嘿嘿的笑了,“我是直男。”
孟酒听他这话气的牙痒痒,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到家了孟酒把于寒风放到了床上,自己匆匆洗了个澡,看于寒风那一大坨实在懒得折腾,扒了他的衣服塞进了被子里。
孟酒一进被窝于寒风就蹭了过来,头窝在孟酒胳肢窝,一只手揽着孟酒肚子,憨憨傻傻的,“老婆,我好爱你啊。”
孟酒心里发甜,想起今天没从于寒风嘴里问出的话,诱哄道:“那你跟我结婚你开不开心?”
于寒风还跟个大金毛似的窝在那蹭来蹭去,“开心,我怎么那么幸运啊,就和你结婚了。”
孟酒嗤笑一声,“那是老子送的礼。”
于寒风目光清明的抬起头,眼角上掩饰不住的调笑,“你送了礼?”
他们这还算恋爱自由,但结婚却不怎么自由,同性婚姻刚刚推行,政府强制实行,每年每个县都得有几对是强制结婚的,不管你喜不喜欢男人你想不想要孩子,让你结你就得结,让你秀恩爱你就得秀恩爱,不遵循?反抗?那就请你去吃牢饭了。当初于寒风接到了必须和孟酒结婚的命令,吓了一跳却也是不得不的结了。
孟酒看他那样子猛的把头埋进了枕头里,闭嘴不说话了。
于寒风摸他屁股,捏捏揉揉的,声音里全是戏谑,“说啊,我就说怎么这么巧,你喜欢我就赶上咱俩强制结婚了。”
于寒风在老妈说那瓶酒孟酒躲躲闪闪的时候就发觉了不对劲儿,回来吹了一路冷风早醒的差不多了,就留了个心眼儿回来继续装醉,果然给套出来了。
孟酒让他说的面红耳赤,尤其那只手也不老实的往屁股里面伸。
可他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就他妈这一个秘密还让人随便一套就套出来了!多么难堪!多么羞耻!
于寒风亲亲他的脖颈,“好了,不逗你了。”
孟酒仍然埋在枕头里不理他。
于寒风凑过去埋在他颈窝亲他脸颊,嘴里还有点酒气,“老婆,我错了。”
孟酒躲开脸,继续不理他
于寒风笑了,又装着那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我爱你是真的,跟你结婚真的很开心。”
孟酒又忍不住凑过来吻住了他的唇,于寒风很快回应,手不老实的摸摸揉揉,动作越发sè_qíng了起来。
孟酒想起今晚上自己情绪的大起大落,恨这大金毛变成了老狐狸,咬他脸颊说:“你说下回我来。”
于寒风笑了,平躺在床上大开手臂,挑了下眉,“来。”
孟酒让他这副任君采摘的样儿刺激的嗷的一下扑了过去。
外面大风呼呼的刮,屋里的气氛却不断升温,两具ròu_tǐ交缠在一起,带着无法控制的迷恋忘情的拥吻,此后再无寒冬料峭,永远春日暖阳。
后记: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定风波》苏轼。
主角名字的由来:于寒风可能有些憨傻,但也正是这憨傻引得孟酒越陷越深,苦苦追随,恰似风吹酒醒,此后便是酒唤风来,幸运的是,他们迎来了属于他们的斜日暖阳,希望晚年他们在回忆自己荒唐的青春岁月时,也能真欣慰的笑笑,说出一句“也无风雨也无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