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犬牙是吧,你和韩素素这么好,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犬牙无奈的摇头,“我都急死了,打他的手机总是关机,我要知道他在哪里,还不刮他出来吗……”
是吗……韩素素他根本就没来上学,还每天穿得这么整齐的装什么样!
晚上十二点半,韩素素回来了。整个人不比以前光彩,眼窝都陷进去了,头发长长到肩膀,用橡皮筋简单的扎了一下,满身疲惫。
默默的,靠在我的肩膀处,疲累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
“最近学业很忙吧?”
“还……好啦。”转了转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我低头瞧见他的头发,尽是尘土。
“那么每天晚上的都这么晚回来?”
“呃,那个……班主任说我成绩不好哩,硬是留下我补习,所以才这么晚的……你要是不喜欢那我明天就早点回来……”
“你要是觉得累就回家吧,不用留着陪我的。”
“不!我一点都不觉得累,真的,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吧!”韩素素一脸的期待,明亮的眸子有种坚韧的情绪,那么正直的灼伤我。
我温柔的对他笑,“那以后的生活就拜托你了!”
对不起韩素素,我不知道你的钱是哪里来的,究竟在外面干了些什么。但若想再回到韩启泰的身边,你就是我唯一的王牌了。
“那个,你说的话我有认真的考虑哦。”
“什么话?”我很多话你大可不必当真的,韩素素。
“你说过的,只和喜欢的人做爱。”
“我…………”
韩素素的嘴巴飞快的吻上我的嘴,然后擦过,笑嘻嘻的看着我,“下个礼拜一是很重要的日子,你一定要有空,要不老子恨死你,知道吗?”
安静的酒吧,暗光色调,柠檬淡淡的的味道一处处环绕着鼻息。吧台里有个男人穿着白衬衣,围着黑色的围裙,高挑的身影,熟练的和几个女顾客说着笑。
“这是十五万,事成之后我再付余下的一半。”
“谢谢彦哥。”接过钱的男人很快的消失在黑色的暮色中。
我低笑,纵然是干着很危险的事情,但为了能重新回到韩启泰的身边,还是值得的。
我把一张大钞压在酒杯下,刚想离开,听见背后有人叫唤。
“那个……请等一下。”
我回过头,吧台里的男人羞涩的问着我。有些熟悉,但一下想不起他是谁。
“你认识我?”
“这么英俊的客人,本来就很少,见一次便认得了。”他低婉的笑,有些忧郁的眉结,姿态很吸引人。
“我是犬牙的哥哥。”
噢,记得了。就是那个被好色的弟弟气得尾音都开叉的男人。
“很高兴认识你。”我伸出手。
“我也是。”伸过来的手有些微冷,和他的气质一样,亲切得有些距离。
“听说最近韩素素和你一起?”
“呵……算是吧。”
“这样啊……”他低着头,“你知道韩素素最近都在干些什么?”
“不知道。”我对傻傻的人所干的傻傻的事情,从来没有兴趣。
“我想你应该有权利知道的。”
他带着我走出酒吧,左转走进一条黑暗的小巷,大大小小的门掩着,各色人等都有,颓废糜烂的气息无一例外的告诉我这里是着名的红灯区。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对前面这个男人有些兴趣。
“我叫思敏。”
很女性化的名字,配他也恰到好处。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怕我卖了你吗?”他饶有兴趣的笑,我也笑。
停在一扇门外面,他熟练的和门外的人说着暗语,很快就放我们进去了。穿过一条暗黑的楼梯,下面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原来是黑市拳赛,有意思。”我抽出一支烟,向旁边的人讨了火。
“你再认真的看看台上的人。”他的声音有种麻痹的痛觉,让我的眼睛不自觉的跳上台。
两个人的拳赛,一个粗犷的大汉,拳拳擂在另一个瘦小的身躯上。虽然肌理分明,坚韧挺拔,但相对于大汉来说,还是太弱小了些。只能是闪躲挨揍的份。
似乎是名声大于实力,周围的人都感觉自己压错宝了,忿恨的声音狠狠的咒骂着台上被揍的家伙。
忽然的,只是恍惚的一瞬间,眼睛就挪不开了。
红色的头发,像跳跃的火苗。我曾记得韩素素的头发是这样的颜色。现在,却像血一样,深红而沈重。
摔下地,骨头和地面接触的声音让周围的人群亢奋起来,嘴里不断的吐出粗言秽语,打死他,打死他……
血从少年紧抿的嘴巴里吐出来,胸腔受了震荡,一上一下的艰难呼吸。咬着嘴唇,坚强的站起来,却被对手狠狠的一脚踩下去。
这个左脸已经肿了,像要破裂般的肿胀着,眼睛也眯得跟条细缝一样。每次狠狠的摔下地,周围的声音就热闹一次。
记得以前,在监狱里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拳赛,那不是闹着玩的,拳拳到肉。第一次认真的觉得被揍的滋味可不是说着玩的。痛,全身的肌肉都像变形了一样的痛,我曾见过被拳头生生打死的犯人,脸都被揍扁了。
那时,我总是站在旁边呐喊亢奋着的人,无休止的战争,让我的情绪一直高涨。
我应该开心的,但夹着烟的手指在颤抖,抖的厉害。我把烟灭了,绞在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