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一包用密封袋包裹的东西。白色的,粉末状,质地细腻,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白光。
以前在绿水监狱里也曾看到相似的。不过那是经过稀释的,参杂过别的物质的,已经变黄。而这些都是无添加的,绝对纯高浓度的海洛因。
没有人这么大胆,敢光明正大把这些东西带进关的,否则抓到依法也要判处死刑。
若是把它塞进后穴里或许也有逃出生天的可能。要不是早早收到风,韩素素现在可没这么逍遥。
“你早就知道了?”韩素素转过头问我。
“谁让你做的?”
“没有谁,以前认识的哥们说有件好康的事情,问我愿不愿意干……我看酬劳也不错,所以就答应了……”
“我再问你一次,究竟是谁?!”我撵住韩素素的脖子,把他抵在墙壁上。看着他的脸从青转紫。
“咳咳……先放了我……咳……放了我就说……”韩素素酱紫的脸色快喘不过气,看样子也受到教训了。我松了手,韩素素像软物一样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不停的喘气,十分钟以后,韩素素终于断断续续的说出丧标的名字。
“丧标?青城帮的丧标?”
“嗯……他答应我,酬劳分我三分之一。”
“你他妈脑袋是塞大粪的吗!”我一拳打在韩素素脑后的墙壁上,马克砖像中枪一样,顿时四分五裂。
韩素素瞪着我流血的手,像收不回眼睛似的。随后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说,
“最近生活不好,房租没办法缴,都没地方住了。我又老是给你添麻烦……我学历又不高,找了十几份工作,没人肯要我……我想除了这些我不会干别的了……”
我不语。韩素素心疼的擦着我破掉的伤口,满眼泪花。
上次和韩启泰出席聚会的时候我杀了青城帮的头头李发,剩下的喽罗里就丧标一个苟延残喘,没跟着归属韩帮。后来不知道从哪里聚集了一些残余势力,借着青城帮的名义打算东山再起。
我端掉李发,最恨我的人就是丧标。韩启泰买人杀我,最得意的人也是丧标。听说最近有意和韩帮合作,急着打响旗号,想做一票大的买卖,到处笼络海洛因以地下形式卖出去收集货币购买军火。
道上的人都知道,最纯正的海洛因非金三角莫属。海关把守最严密的也是金三角。被抓到的人不杀鸡儆猴以正视听那是不可能的。
“有没有想过要是被抓了怎么办?”
“靠,老子倒没想过。反正最后你不是来救我了吗……”韩素素又笑了,下颌线比前两天看见的又瘦了一点,更尖锐更帅气了。
逐渐,蜕变了吧。
“你这么紧张我,是不是爱上我了?我就说嘛,和老子做过爱的没有一个不会爱上老子的……”
“烂人!”不要提起几天前的事情!心有些不由自主的狂跳,被韩素素压在身下的记忆,那些高潮中缠绵悱恻的拥吻和承诺潮水般涌上来。
正在脸红之际,韩素素压过我的后脑勺,嘴贴着嘴一阵法式的深吻。灵巧的舌头划过我的口腔,在里面肆意的舔弄,所掠过之处都火烧般的灼热。
我想退出舌头,无奈被他紧紧纠缠,就是不肯放下。浓浓的烟草味侵蚀我的大脑,一瞬间忘记抽出伸进我裤子里面的手。
玩弄着yù_wàng的手肆无忌惮的放肆着,一会儿撸到最下面,一回捏着前面技巧的旋转。整个人虚脱的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靠着墙壁的身子慢慢软下来,我尽力保持清醒,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撑起身子。扶住门把的手撞了一下,刚才的伤口又裂开了。
我急忙推开韩素素。
韩素素喘着粗气,赤裸裸的眼神在这个时候才会让我感到颤抖。明明是小孩,却在这种时候散发着饿狼一样的眼神,仿佛下一秒便尸骨无存。
我想起韩启泰也会有这样的眼神,那是在杀人的时候。
脑子顿时清醒。
“滚出去!”
这时,一个四眼田鸡走进厕所,看着衣衫不整的我和韩素素,不知所措。
“保镖哥哥,你脸红的样子真美。”韩素素飞快的抢过我手里的海洛因,夺门而出。
我望着韩素素失踪的背影,再看着镜子里绯红着脸的自己,
“我靠!”朝厕所门狠狠地踢了一脚。
夜晚 百乐门
“丧标呢?”我抽着烟,满意的看着眼前震惊的小喽罗。
“井井井……彦……”害怕得舌头都打结了。
我也想默默无闻,可自从杀了李发之后,急速上位和短时间被韩帮悬赏追杀,已经让我的名字在道上传得够响了。
百乐门是丧标的地头,却也由我畅通无阻地进入。的确,没有人会相信,此刻我身上会连一把削水果的小刀都没有。
丧标坐在镶金边的豪华大椅上,穿着夸张的皮草,满脸的痘疤和油光,活像一个丑陋的暴发户。一个女的坐在他的大腿上,不知道说了什么,丧标一个劲的笑,边用力的揉搓着那个女人的胸部。
玩乐过后,丧标拿起台上的海洛因,掂了掂,满意的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扔给守候多时的韩素素。
看见钱,韩素素屁颠屁颠地迎上去。摸着皱巴巴的三百块,韩素素的脸僵了一下,随即又换上了一副献媚的笑容,小心翼翼的问,
“丧标大哥,这个……不是说好了是三万块的吗?”
“三万块?!”丧标夸张的语气,“我什么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