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x,还好偏了一点点,所幸顾惜朝妙手回春,最终还是从鬼门关里抢回了他一命。但穆鸠平一腔痴情,尽付流水,心里的创伤却是谁也难以医治的。每日里躺在他的营帐里,喂水他就喝,喂饭他就吃,眼里总是空洞洞,如行尸走肉。任戚少商怎么劝他,怎么逗他,他就是不吭声,整个人像条离了水的半死的鱼,只是睁着混沌的眼睛,没有一点生气。
这一日,顾惜朝带了军医过来给穆鸠平诊治,见戚少商坐在一边跟穆鸠平说些陈年旧事,穆鸠平瞪着眼望着帐顶,充耳不闻。
顾惜朝有些不耐烦,扯过戚少商,命那名军医上去给穆鸠平检查伤口。那军医给穆鸠平换过药之后,又亲自出去煎药,戚少商才道:“不是一直是你给治的,今天怎么又换人了。”
顾惜朝淡淡道:“他的伤都开始收口了,当然换军医来给他看。我没空跟个傻子瞎耽搁工夫。”
戚少商一下子变了脸,偷偷看了穆鸠平一眼,还好穆鸠平还直直地盯着帐顶,没一点反应。戚少商拉了顾惜朝道:“我们出去说。”
顾惜朝甩开戚少商地手,冷哼着道:“他本来就愚不可及,现在被莫珑刺激到了,也就跟傻子没什么两样了,听到了也跟没听到一个样吗!也不是我瞧不起他,当初我为晚晴发疯,流传后世,还算是一段伉俪情深的佳话,他这算什么,东施效颦?要学他也该跟你去学啊,你不是他大当家的吗?被武林第一美人抛弃了,也没见你要死要活的。“戚少商拼命地给顾惜朝使眼色,奈何顾惜朝就是装着没瞧见,一脸的无辜,倒一点没觉得开罪了穆鸠平,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他还真当我顾惜朝是什么人都能学的吗?一没脑子,二没才气,也配?”
“顾惜朝!”戚少商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却是穆鸠平硬撑着要坐了起来,戚少商喜不自禁,忙走过来扶了他,穆鸠平恨恨地道:“你算哪根葱,让我跟你学?我没杀你就够对得起大当家了。”
“那也得你杀得了我啊。”顾惜朝仰天嗤笑:“我算哪根葱,还不劳你操心。你们大当家的会操心的,你先操心下自己算哪根葱吧。莫珑再怎么坏,也算得上有才有貌了,她凭什么看得上你,你是有状元之才,还是有潘安之貌?”
“我……”穆鸠平有心争辩几句,却已是气得七窍生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指着顾惜朝直发抖。
戚少商无奈,硬拉了顾惜朝回到自己的帐蓬,恨恨的甩开顾惜朝的手腕,道:“你怎么一回事啊,明知道老八为了那个女人差点死了,你还哪壶不开提不哪壶。“”
“哼,“顾惜朝冷嗤一声道:“那你想怎么样,藏着掖着啊,就老八那死脑筋,你藏着掖着,他只怕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呃……可是你也可以委婉点说啊。”好像顾惜朝说得也有点道理,至少现在穆鸠平肯搭腔了,知道生气了。
“这就够委婉了。再说了,他伤口裂开了关我什么事,反正他的伤是军医管了。至于以后他是半死不活,还是活蹦乱跳的,都没我什么事了,用得着我天天跑吗?还有……唔……嗯…你唔……”戚少商眼见说不过他,干脆也就不说了,想让顾惜朝闭嘴也不是完没有办法的,比如现在这招,真的是又直截又有效。顾惜朝很快就放弃了挣扎,软软地倒在戚少商里任他恣意亲吻。
两个人在这里缠绵拥吻,而铁手的帐蓬里却迎来了一个很让人意外的客人。四大名捕里的南方总捕头,追命。
追命此次来自然不是单纯地来续师兄弟情谊的,而是作为朝廷钦差来传旨的。辽人有求和之心,金人有偷窥之意,而又时值太后生辰在机,太后心存仁慈,不忍战乱杀戮,有心下令停战,以添福寿。于是当朝天子又下了一道圣旨,立即停战,宋军回撤至鬼谷关一带。至于赫连老将军已在诸葛神侯的多方周旋下,承蒙圣恩,无罪无过留在京城殆养天年。但圣旨中却又加一条,着令赫连春水带兵返回京城,另行调至中原,平息内乱流贼。鬼谷关另着他人接管。
赫连春水长舒一口气,打着哈哈笑道:“还好,还好。皇上没说着令交金人接管鬼谷关。”
铁手知他心里已是愤激到了极点,劝道:“圣人此举也是为天下苍生作想,战乱连年,也是该歇息的时候了,再打下去,便宜也真的是金人。”
“现在这样把幽都城拱手让出去,跟白送给金人有什么区别吗?”
戚少商和顾惜朝也得到消息过来了,看过圣旨,都有些无奈,当初打幽都是无奈之举,现在眼见已挨过最苦的日子,胜利在即,却又莫名其妙的下令退兵,顾惜朝冷笑着把圣旨扔还给铁手,一言不发的坐到一边去。
铁手劝道:“顾惜朝,你当初也说过的,就算打下了幽都城,我们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去守。现在下令退兵,也不是一无事处啊。”
顾惜朝摇头叹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们兵力是不够,因为幽都离辽金两国都很近,但是现在我们兵力占绝对优势,杀了这城内的三十万辽兵,辽国南部一带再无可调之兵,我们要防的也就只有金国了。”
铁手道:“金人现在日渐强大,他日如是进犯,他们还得先从辽兵夺了幽都,才能过来,我们还不如守在鬼谷关的好。”
赫连春水气道:“那我们前番苦战,岂不是都是为他人作了嫁衣裳。”
戚少商也道:“这战事关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