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所以季别以为段逐会把手抽回去。
没想到段逐步子顿了一下,反而牵他更紧了。
季别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和段逐像小学生春游一样,拉着手走到了安检口。
回国没几天,辩论社的人约他聚餐,季别欣然出席。
他和社友们一年多不见,从从前讲到现今,相谈甚欢,朱隐坐在季别边上,在大家一个话题暂歇时,朱隐扯了扯季别的袖子,低声问他:“你大学最后选了哪儿?”
朱隐和季别联系多,从准备材料到挑选学校,两人一直在交流,季别一开始收到录取通知都会跟他说,后来倒不怎么提起了。
季别说了一个大学的名字,朱隐眉头皱起来了,他问季别:“你怎么挑了这个?”
“波士顿其他的都没上,”季别声音有些低,语速也快了一点,“这家给了全奖,我也想留在波士顿。”
朱隐看了季别一会儿,才说:“第一个录你那家不也是全奖吗,那个好多了吧?”
他还记得季别拿到那份录取通知时非常高兴,还给他打了个电话。
“我想先上一年,看看能不能转学,”季别的语调很平,面上也没什么表情,“第一家我随便申的,本来就不想去。”
朱隐不太能理解季别的选择,心里有不少疑虑,不过他也要去波士顿的一所大学,就问季别要不要一起租房。
季别愣了愣,才说他已经有室友了。
“谁啊?”朱隐问他,“你在那边认识的朋友吗?”
季别想着以后朱隐早晚会见到,就没隐瞒:“是段逐。”
看着朱隐欲言又止的表情,季别不想他在继续追问,随便找了个引子,把话题岔了开去。
季别原定六月中回波士顿。
六月十号这天他办完最后一件事,想起这几天和段逐视频,段逐都要问他记不记得几号回家,忽然有一点想段逐,就看了看机票。一看发现晚上正好有一班机还有余票,季别买了一张,回房子里急匆匆把东西收拾了,就去了机场。
季别在飞机上几乎没睡着,他下了飞机,手机突然跳出一堆提示,有很多封来自陌生信箱的邮件,邮件里都夹了附件。
季别犹豫了一下,点开了一封看,里头有两张照片,是段逐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吃饭。
段逐穿得正式,女生穿了漂亮的裙子,戴着闪闪发光的珠宝,乍一看挺配的。季别看见照片,呆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但他确实没有感觉到受伤,连吃惊和沉重都没有。
季别又点开了几封,都是段逐这天和这个女生在一起的照片,两人吃了饭,段逐礼貌地替她开车门。
最后两个邮件拍得是季别和段逐,两个人在家外头散步的背影,应该是初春的黄昏拍的,季别和段逐隔了一臂的距离,看不出是什么关系,照片的构图竟然还不错。邮件里附了很多粗鲁但没什么花样的话骂季别,季别懒得读。
他想了想,给那个邮箱回了一条:“请问最后两封有没有原图?”
等了一会儿对方也不回复,季别就去拿了行李,打车回家。
回家路上,季别忍不住给段逐打了个电话。
段逐那儿响了一阵才接起来,季别问他:“你在哪儿啊?”
“在外面。”段逐说,他声音压的低,像在什么社交场合,背景音有些嘈杂。
季别顿了顿,看着车外的街景,问段逐:“那你晚上回家吗?”
段逐那头隔了几秒,好似轻声对身边的人说了什么,才又回答季别:“太晚了可能住外面了。”
季别说好,又问段逐:“大少爷今晚没人侍寝?”
段逐便在那头像是笑了笑,才对季别说:“你又不在。”
“那明天呢?”季别问他,“明天回不回家?”
“明天也不一定,”段逐走到了一个安静些的地方,说,“今天怎么开窍了?”
“什么开窍,”季别小声说,“不跟你说了,挂了。”
说罢就真的挂了。
段逐那头应该也是真忙,没给季别回电话,也没给他发信息,就这么断了通信。
季别到了家,从下往上走了一遍,看段逐有没有添置什么新物件,失望地发现什么都没有。
他原想睡他和段逐在三楼的卧室,可是那张床太大了,他躺了一会儿觉得手脚都摆不对地方,就抱着枕头下楼,睡到了二楼的小客房里。
季别太久没合眼,在小床上做了个又长又好的美梦,梦快结束时,有人把他晃醒了,季别睁开眼看见段逐的脸,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就胆大包天地上手,想去拍打段逐,手腕被段逐拿住了,没拍到。
“怎么睡在这儿?”段逐温声问他。
季别才反应过来这个段逐是真人,他看了段逐一会儿,对着段逐笑,说:“大少爷怎么回来了,几点了?”
说罢拉着段逐的手,看看他的表,发现都夜里三点钟了。
“怎么回来了呢?”季别很高兴地问段逐。
段逐说:“我怕你回来了,来看看。”
季别和他五十多天没有见到面,搂住了段逐的脖子,把脸埋在段逐颈肩,才有真正面对面的感觉,他亲了段逐两下,又半跪着同段逐说:“大少爷,背我上楼吧。”
季别给段逐弄得没力气动的时候,段逐是常抱他,不过没背过他。
背这个动作,毕竟是挺有种苦力劳工的感觉,和段少爷的身份不相匹配,但这天季别说不清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