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结婚的原因?”不好奇谢兰德为什么要和自己假结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唐睿也想过几个可能,今天晚上见过李东明以后,回来的路上冷静下来之后,多少也想过会不会和李东明有关系。
现在听谢兰德这么一讲,心里固然震惊,但因为觉得有理有据,加之有了一定的心理预设,倒也不算无法接受。
谢兰德点了点头,一边观察着唐睿的表情,三番两次,欲言又止。
品酒会上李东明和唐睿的反应都太过剧烈,李东明的话谢兰德能理解,毕竟李东明那臭小子这些年一直对唐睿念念不忘,可唐睿怎么也反应那么大?
嘴里跟嚼了一片沾了盐的柠檬似的,又酸又咸,谢兰德恨不得立刻大声质问唐睿是不是还对李东明有感情,但他对唐睿坦白一切可不是为了增加彼此隔阂的,再苦涩的酸味儿也得往肚子里咽。
这些日子他也算摸清楚唐睿的性子了,吃软不吃硬。
“你确定李东明这几年的颓废和我有关系?”沉默了片刻,唐睿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李东娜是怎么和你说的?”
虽有些不情愿提到李东明,但意识到唐睿似乎有其他话想说,谢兰德只能耐着性子,撇了撇嘴角,沉声道:“李东娜就这么说的。”
谢兰德他们几个人最初也不知道李东明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放着好好的李少爷不当到处流浪,后来隐约知道似乎是有一段失败的感情,只是李东明从来闭口不提,谢兰德他们问了几次后也就懒得过问了。
唐睿却是突然一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一杯香槟一杯香槟的,沉默着往肚子里灌。
谢兰德眉头紧锁,唐睿被周世安甩了脸色也是一副淡然处之的冷淡模样,现在因为李东明又是发愣又是灌酒的折腾自己,都分手那么多年了,难不成唐睿还念着李东明不成?
一把夺走了唐睿手里的酒杯,眼里藏着两股似是要爆发的火焰,谢兰德沉了一张脸:“你还喜欢他?”
两道落在唐睿身上的视线像是雪亮的刀子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唐睿对谢兰德压抑着愤怒和嫉妒的冷冽眼神视若无睹,眼前的繁华夜景蒙了一层高斯模糊的滤镜似的,成了一片模糊的色块,他微微眯了眯眼,试图把这个世界看得更清楚一些。
缓缓呼出一口气,唐睿摇了摇头:“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至于感情,其实早就没有了。
谢兰德脸色稍霁,见唐睿似乎有些醉了,心念一转,又把刚刚夺过来的酒杯塞回了唐睿的手里。
唐睿低头看了眼酒杯,跟喝白开水似的又是一口喝光,猩红的舌尖轻轻舔舐过残留酒液的下嘴唇,留下一道光泽莹润的水亮。
谢兰德盯了眼唐睿淡粉色的嘴唇,猝不及防一直看着远处出神的唐睿突然转过头来,两个人的视线碰到了一处。
湿润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是犹豫了片刻,唐睿最后望着谢兰德,蓦地一笑:“有一个地方错了。”
“嗯?”
唐睿语气平淡:“李东明提的分手。”
夜里微凉的风裹挟着花园里不知名的淡淡花香,唐睿突然很想喝酒,放下了手里的空酒杯,抓过谢兰德的啤酒瓶就抱在了怀里,像很多年前和李东明分开后的某个夜里一样,抱着酒瓶,发泄似的往嘴里灌酒。
“是他主动提的分手,现在听起来好像是我才是罪人一样,”唐睿苦笑着摇头,话里难得的透出不悦的恼怒情绪来,“这真的太可笑了。”
他是气得想笑,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李家的人就这么把李东明这几年的颓废归到了他头上。
“唐睿?”轻轻喊了声男人的名字,谢兰德尝试着伸出手搂住了唐睿的肩膀,已经明显有些醉意的男人没有什么反应。
手指轻轻搓揉着唐睿的肩膀,谢兰德凑近了男人的耳边,低语道:“他不珍惜你,那就彻底忘了他,没必要为了他让自己痛苦。”
唐睿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抵着自己的额头,双目微阖,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
维多利亚近乎把他逼疯的纠缠,开展新事业带来的疲惫和压力,也包括谢兰德这样一个名义上的丈夫,以及今天晚上已经多年未见的李东明突然出现。
压力从没有消失过,他也只是比普通人更懂得隐藏,像一个手法高超的化妆师,一笔一划的在名为压力的伤口上涂抹覆盖,外表光鲜亮丽,伤口与压力从未消失。
大学时候和李东明的那一段失败至极的感情是唐睿不愿意去碰的旧伤,记忆是一片阴冷的海,低矮的天空里涂抹着灰与白的云。
时隔多年再一次看到李东明,无比清晰的发现他对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眷恋与爱,但李东明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名为痛苦的八音盒,总有一些苦痛无法被时光淡化。
“你怎么这么爱折腾自己?”谢兰德突然凑过去在唐睿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他笑着说道,“不知道这样会让我也跟着心疼吗?你摸摸,这地方,一抽一抽的疼得可厉害了。”抓着唐睿的手就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谢兰德恶狠狠的说:“我现在就去狠狠揍李东明一顿,给你出气!”这一会儿他是真的很想揍李东明。
一双眼睛像倒映着月色的古井,深邃又明亮,唐睿偏头望向了谢兰德,触及到谢兰德凶悍且疼惜的目光时,胸口无法抑制地涌出了一股强烈的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