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言晟家却截然不同。
言伦之也忙,但家里好歹有女主人。江凝出身官宦世家,性格温婉,对勤务兵和普通战士极好,从来不摆首长夫人的架子。
每到春节,言家就格外热闹,江凝忙里忙外,自掏腰包,亲自下厨,宴席从客厅摆到小楼外的院子,恨不得将所有回不了家的战士都招待一遍。
言晟中午留在家里和兵哥儿们喝酒,下午和季周行混在一起,两人宁愿拉一帮发小当幌子,也不去季家“偷情”。
家里有勤务兵,天知道其中有没有嘴碎的人。
不过言晟还是去过季家几次。
其中一次,一大群人在附近的会所嗨,季周行将他拉进卫生间,凑上来就要亲。他靠在瓷壁上,按着季周行的头往下压。季周行咬开他的拉链,帮他含出来时,自个儿下面早就胀得受不了。
彼时交往时间不长,他对用嘴碰别人胯下之物这种事非常抵触,从来都是季周行跪着帮他,他连用手为季周行做的次数都极少,往往是季周行一半耍赖一半求,他才勉为其难摸两下。
那天季周行胀得难受,一边往他身上蹭,一边弯着一双春水泛滥的美目求他,“二哥二哥”喊得他心尖发麻。他这才将季周行一把拉进怀里,右手探进裤沿,隔着内裤套弄季周行跳动的yīn_jīng。
季周行不知是太兴奋还是憋得太久,他刚抚弄几下就被射了一手。
看着手掌上的湿漉,他一双冷眉微微一蹙。
以前季周行不会射在他手上,差不多要缴械时会颤抖着将他推开,自己再撸几下,射在早就准备好的纸上。
季周行在片刻的失神后醒豁过来,眼中翻滚的情潮陡变为巴巴的讨好,扯下一大卷纸,一边帮言晟擦一边道歉,不惜拿自己讲笑话,“对不起啊二哥,我没把持住,秒射了,你说我是不是得去挂个男科找早泄专家治一治啊?”
言晟本来还有些膈应,这会儿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和刚染的金发,心尖突然一动,像有夏夜的萤火虫偷偷飞过。
从他手中接过纸,言晟用干净的左手揪了揪他泛红的脸,笑道:“看什么早泄,先回家换条内裤。”
季周行闻言一愣,这才想起刚才不仅射到了言晟手上,还湿了满裤裆。
拉好外面的牛仔裤,季周行尴尬得脖子都红了,湿腻的感觉极不舒服,注意力全在下面,连走路的姿势都不对了。
言晟回包间拿了两个人的衣服,说家里让提前回去帮忙。叶锋临、荀慕生几个口哨吹得此起彼伏,周远棠还拿着麦喊:“放开那个季少,我们去你家帮忙!”
言晟痞笑两声,骂道:“滚你妈的。”
说完带上门,特自然地展开季周行骚包的红色大衣,替他披在身上。
会所离部队大院不远,步行走不了多久,但天寒地冻的,言晟提议打车。
季周行不肯,说坐着就全黏屁股上了,恶心。
言晟想也不想就说:“你刚才吞我那个时怎么不说恶心?”
季周行抖了一下,金黄色的脑袋耷着,又羞又恼,说不出反驳的话。
言晟或许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双手揣在兜里沉默了一会儿,余光时不时瞟季周行两眼,见人垂头丧气地走着,耳朵尖红得快滴水。
玩闹的心思又上来了,他伸出手,揪住那灼人的耳垂,笑道:“季少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季周行抬起头,习惯性地扬起下巴,嘴角却是撇着的。
那受气的模样在冬天灰蒙蒙的背景中,生动得像一幅诱人的彩画。
言晟心头一紧,手指跟着紧了一下。
季周行被捏痛了,本能地皱了皱眉,旋即嘿嘿笑起来,脸上的羞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故意装出来的没心没肺与没羞没躁。
“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觉得你的恶心?”
在一起的七年,季周行说过的“喜欢”数不胜数,言晟宣之于口的却几近于无。
第10章
两人一同回到季家的首长小楼,屋里冷冷清清,季长渊不在,一名勤务兵赶上来迎接,看到言晟时喊了声“言二少”。
季周行的卧室在楼上,言晟跟着上去,见季周行换上干净内裤后,就将那条沾满jīng_yè的扔到盆子里。
言晟眼色悄然一暗,“你放那儿干什么?”
“啊?”季周行不解,“不放那儿放哪儿?”
“不要了?”
“要啊。”
“要你还扔掉?”
“我没扔。”季周行更加不解,指着墙角的垃圾桶道:“要扔我就扔桶里了。”
“那你干嘛不洗?放着等‘干’吗?”
季周行抓着一头金毛,不以为意道:“等会儿咱们走了,小邱会拿去洗。”
小邱是季家的勤务兵之一,专门伺候连内裤袜子都懒洗的季少爷。
言晟脸一下就垮下来了,“你内裤让别人给洗?还是沾了jīng_yè的内裤?”
季周行被服侍惯了,晨勃湿了内裤也是自然而然地扔给小邱,从来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奇怪。这时突然被言晟黑着脸质问,一时想不明白,还觉得有点委屈。
他眨了眨眼,戳在原地,没有底气地说:“给别人洗又……怎样?这是他该做的事儿。”
“放屁!”言晟两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欺在墙角,“勤务兵是该服务首长与首长家人,这没错,但没有洗内裤这一条规定!你他妈还让人给你洗有jīng_yè的内裤?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