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身下:“说我这是个西贝货。”说着瞅我一眼,“我们赶紧做起来吧,我现在一回想起那噩梦就瘆得慌!”
“……”我见他还在打哈欠揉眼屎,觉得不靠谱,“想睡觉还是先睡吧。”
“我是想睡觉,”又打了个哈欠,“但我也想干你。”
“那还是睡觉吧。”我说。
季诗忽然就把我往身下一拽:“可我不想委屈你!”
说着挺起身子不管不顾就干起活儿来,说是要将噩梦一扫而光。
当晚季诗只补了一发就扛不住了,比我还先睡过去,我冲了个澡,走出浴室见季诗趴睡在床上,一绺薄被遮着斑比屁股,清幽的月光洒在他背上,我顺手拿起包里的速写本,把这一幕给画了下来,在旁边写上:心有余而力不足,雷声大然雨点小。横批:何不做受。
然后便上床,揽着猫狼的前肢愉快地睡了过去。
几天后采尼哥果然跟我们说有一部偶像剧要选角,这部偶像剧的男主已经定下了,正是当红小生邓明非,但留下了男二这个香饽饽待选。我们当中只有一人能入选,但他也说没必要担心,反正男二一定是我们当中的一个,导演和制片心中都有数,只让我们到时候去试镜。
只有我知道试镜只是走走过场,说真的如果有可能,我宁愿季诗帮我找的大通告不是这个,大家都是一起试镜,但偏偏我被内定,感觉特别对不起别人。
试镜时我们才拿到剧本,本子上有男二的介绍和一段剧情,令我吃惊的是男二的特长竟然是绘画。kk看了剧本也悄悄对我说好好把握啊,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想告诉他真相。
男二的剧情我们每人都试演了一遍,都说偶像剧不考验演技,我演的时候还是觉得放不开,不过我也不太紧张就是了,万一导演和王姐看我演得实在不怎样把我给破例刷下来也不赖,我反而心安自在。季诗要怪我,我就老实告诉他,我演不来戏,大不了往床上一躺,他要操就操吧。反正折腾死了也不过三次郎。
一周后甄选结果出来了,采尼哥走进会议室,我们几个都坐在里面,采尼哥扫了我们一圈,我觉得他的眼睛好像在我身上格外停留了一会儿,然后他清了清喉咙,说角色定下来了,肖瞳,是你。
就这么直接,一点伏笔都没有。
我陡然觉得亚历山大。尚gary一脸惊喜地鼓起掌来:“这个角色有画画的特技,我就知道非你莫属!”
彼安却立刻就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为什么是你?”
kk的长项是唱歌,本来就志不在此,这时就帮我说了一句:“怎么就不可以是肖瞳?”
彼安冷笑了一声:“一定要我把话说清楚吗?”
采尼哥低声制止:“彼安!”
彼安根本不理采尼哥:“不会你们还都不知道他和季诗早搭上了吧?”
“彼安!”采尼哥喝道。
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kk和尚gary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亚当只是淡淡地挑着眉,看上去并不意外。
彼安鼻子冷哼一声,摔门而出。
“开完会了吧,那我也出去了。”亚当也以颇不以为然的眼神瞟我一眼,站起来。
采尼哥喊住他:“都别乱说话,自己管好自己的事。”
最令我难过的,是kk和尚gary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疏远我,或许他们志不在演戏,但我同样志不在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依然是以不正当的方式抢走了他们的机会。
我和季诗在他家的大染缸里游泳,我绕着泳池游了两大圈,季诗不会游泳,躺在水上躺椅上晒太阳喝橙汁。我之前问他你不会游泳干嘛要买有泳池的房子?还是这么大的泳池。
季诗说为什么买泳池一定要会游泳?这个世界上有一样东西叫游泳圈,不会游泳我一样能浮在水面上。他以一种牛`逼的语气对我说。
有一次他在躺椅上睡着了,一不小心翻了下去,差点没淹死,不过我金主毕竟是搞摇滚的,求生欲`望强烈,摇滚不死,他也不会死。他手脚并用地用狗刨式硬是浮了个脑袋出来,然后树袋熊一样抱紧了躺椅,在泳池中央转了三圈把自己送上了岸。上岸后他立刻给我发微信诉苦,绘声绘色地讲着,我那时正在上音乐课,感觉自己好像在听印第安纳琼斯。
直到季诗心有余悸地说:“我哪里是手脚并用,我连小弟弟都快用上了!”
连我这么矜持的人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打那之后季大爷就再没一个人光顾过游泳池了,今天是因为我在,所以才把那把快要发霉的水上躺椅推到泳池里。他摘下墨镜看向在泳池里兜圈的我:“你都游三圈了,不累吗?”
我不累,我就是心里郁闷,我边游边说:“我给你制造波浪啊!”
季诗感动得不行:“不用了,这个泳池可以自动鼓浪。”说着就用手划起水,想把躺椅靠边,好去启动鼓浪装置。
我钻出水面,趴在他的躺椅旁:“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是很痛快。”
季诗看着我:“第一次被内定,你有负疚感也不奇怪,但是这部戏里原本内定的不止你一个,那个叫比什么的,也找了门路,他只是输给本大爷了而已。”
彼安也是内定之一?可他的后台是张公子啊,怎么可能输给季诗?不过更令我吃惊的是季诗突然犀利起来的洞察力。大脑终于开始发育了吗?
季诗躺回躺椅上:“再说内定这样的事一点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