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祖宅是典型的民国风格小洋楼,因为年代久远,现在又只有白家兄弟居住,显得分外冷清。
此时月上梢头,悄悄地照亮这古老的宅院,照进那微微敞开的彩色玻璃窗,融入里头亮堂的灯火中。
现代化翻修过的房间看和其他现代公寓无甚差别,唯有书柜上林林总总陈列出的白墨的旧物,让这房间符合了本来应有的设计。
虽然摆放的都是和白墨相关的物件,这里却是白涂的房间,中间那张席梦思大床上躺着的,正是白涂。
车祸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白涂虽然伤得重,但养了这许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有头上最重的上还没好全,这会脑袋还缠了一圈绷带,末端还恶趣味地打了个蝴蝶结,和青年精致甜美的面容倒是衬得很。
想到这,白涂眼里便有了笑意,他以前都不知道他哥有这种绑蝴蝶结的恶趣味。
“吃药了。”白墨一手端着水杯,一手端着量杯,甫一进来便看到弟弟对着床尾的镜子、端详着那个他亲手绑的蝴蝶结笑得一脸痴汉。
白涂一见他,笑容更深,眼睛像是弯弯的月牙,一脑袋自然卷的栗色毛发长长了一点,中间隐约露出那圈白绷带,还冒出一个蝴蝶结,让他看起来似乎真是个乖宝宝。
自从成年,他就没敢奢望过白墨照顾他,没想到一场车祸,反而让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实现了。这就是乔爵说的这事会让他因祸得福?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手好了吧,自己吃。”白墨对此仿佛视而不见,把手中的量杯和水放在床头柜。
本来笑容满面的白涂看到量杯里的药丸们便瞬间露出委屈脸——他从小就和药有仇,尤其是这种又大颗还没糖衣的。
白墨像是看透了他,在他撒娇之前就冷冷道:“不吃今晚你就一个人睡吧。”
既怕黑又舍不得哥哥离开,白涂愣是憋了一口气,一颗药一口水地开始吃药,五官都皱起来了,孩子气的样子像是那药是什么洪水猛兽,特别认真。
明明是痛苦的过程,白涂的动作神态却让人觉得被白墨看着,即便是做他最讨厌的事都是享受。
也只有这种时候白涂的目光才不在白墨身上,自然也看不到白墨向来冷艳的脸有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白涂吃完药,乖乖地去把量杯收拾好,洗澡换好睡衣回来,白墨已经半盖着被子,拿着书,倚着床头昏昏欲睡了。
一切好得像是又回到了车祸前,但他们都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
白涂的撒娇带了阴霾和小心——相比起从前白墨明摆着不会爱他,现在这样提心吊胆,不知道这种好日子什么时候就会完结,更让他煎熬折磨。
不过,再差也不过白墨不爱他。而这件事他已经接受了这么多年了,因而他即便心有芥蒂,撒娇卖萌什么的,还是一样不少。
而白墨的冷清带了迷惑——至今,他依旧觉得他留在这这段时间,不过是为了替白涂打点乔时照四处找白涂麻烦的旧部,免得弟弟死了,浪费当初救他的力气,仅此而已。
再者,他也懒得回去面对乔爵。
想到那个禁忌的名字,白墨困倦的脸色精神了起来,脸色冷淡下去,卷起被子背对着弟弟,不忘冷声叮嘱——
“关灯睡觉。”
白涂这些天被哥哥的宽容溺坏了,这会头一回大胆地给自己那一侧留了一盏温柔的小夜灯。
不是因为怕黑,在白墨身边,他向来无所畏惧。他只是想多看白墨几眼罢了。
“哥哥,晚安。”
轻声的话带着白涂的嗓音飘到白墨耳朵里,那音量和音色听起来像是情人小心的低语,轻得分不出是否存在过,正好符合白涂不想吵醒白墨的动机。
看不出来白墨是睡了还是听到了,白涂小心地钻进被窝,看着三八线那边白墨优美的背影,更加睡不着了。
车祸以来,他一开始手脚都动不了,白墨顾念他起夜不便,又怕他有其他紧急状况,就跟现在这样陪着他睡了,结果一睡就睡了三个月。
白涂鼻端枕被都是白墨身上惯有的浅淡香味。
明明是性冷淡的香调,白涂看着白墨近在咫尺的背影,还被这气味笼罩,数月得不到疏解的身体热得快要憋不住了。
这家伙是不是真不知道他对他的诱惑多大。
闭目养神努力转移注意力失败,白涂睁开眼,自暴自弃地伸手把自己睡裤拉下去一点,放出那根剑拔弩张一直软不下去的孽根,粗暴地撸动着。
干净整齐的大床上,面容相仿的两兄弟躺在上面,白墨面对着墙侧躺,睡姿工整,黑发被枕头弄得有些凌乱,长睫垂着,睡容少了冷意,多了恬静。
他身后是毯子堆出来的一条三八线,线旁便是穿着同款睡衣的白涂。
青年和哥哥长得一样精致,蜜色的皮肤,纯洁的狗狗眼,顶着微长的栗色自然卷,怎么看怎么乖巧粘人。
可是这个一脸乖宝宝相的青年此刻却睡裤拉低,刚好卡在饱满的蛋囊下,修长的手正撸动着胯间可怖的硕长。
白涂显然也对自己对着哥哥打飞机的行为感到羞愧,手上不得要领地撸动着,那根和肤色相近的蜜色硕根却只有越来越涨硬,硬得他都痛了,就是打不出来。
也不知道是他眼花还是白墨真的动了,白涂眼看着白墨的背影仿佛动了一下,吓得努力压抑着嘴里低沉的喘息,笔挺的鼻梁蹭着白墨枕头边,努力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