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自己的另外两个没有啥实权的儿子出席,未必没有压一压齐墨的想法,叫下面的大臣搞清楚形式,不要忘记自己究竟是谁家的奴才。
正五品,很好。
已经足够他分出府去了,纪国清没死,接出纪夫人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样正好,让他可以有一个地方,来囚禁纪谦。
让纪谦消失,且查不到他头上,纪嘉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手中的权利尽够了。
——
又是一番忙碌,纪嘉终于换上了新得到的朝服,来到了热闹非凡的庆功晚宴。
找到自己的位置,纪嘉从容的坐下,大臣们也纷纷而至,有功之臣们的坐位是安排在一起的,纪嘉一一寒暄,既不会太热络,也不会很失礼,不一会儿齐墨也到了,目光巡视了一圈,准确的找到了纪嘉。
没有顾忌什么宴会默认的规矩,齐墨在纪嘉身旁的坐位上坐下,凑到纪嘉耳边说笑。
纪嘉白了他一眼,备了专用的位置不坐,和他这样的小人物挤一起,不过想到齐墨有可能是不想那么惹人注目,加上这排有功之臣都可以坐,纪嘉也就没管那么多,小声的和齐墨说话。
殊不知整个目光焦点的齐墨,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打量的目标。
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太监叫唱的三皇子与六皇子到场的声音,一片官员又是刷刷刷的跪下,三呼万岁,两位皇子说了一些外交辞令,无非是皇帝怎么不能来了,表扬有功的人,因为齐墨的身份已经很高了,不能再往上封,皇帝亲赐了京中另外一座豪华府邸,是前朝某王爷的府邸,虽然有些失修,但是无论地段还是规格来说,都十分合适让齐墨做府邸。
另外御笔亲书了牌匾,也算是一种莫大的殊荣,虽然齐墨并不怎么稀罕。
尽管齐墨并没有坐在为他安排好的显眼位置上,没有遵守一直以来宴会的规矩,但过来敬酒的人不多,大臣们都守着规矩呢,领导(代表)还没说话,就轮不到下属说话,不能因为上司不守规则,自己就失了礼数。
三皇子与六皇子也没有辜负众人的期待,两个人都端着酒杯到了齐墨面前。
南宫璋状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纪嘉,将手中的酒杯递着些恭喜的话,南宫玖陪在一边,身边跟着一个人,纪嘉仔细一看,居然是纪谦!
心中大惊之下,纪嘉猛地站了起来——有哪里不对劲。
这庆功会虽然要求不如年关宫宴那么严格,但纪谦这样没有爵位没有官职的人,应该是不能参加才对,但是纪谦不仅来了,还跟在了六皇子的身边!
纪谦表现的非常普通,正常的不行。
可就是这样的正常,才越发让纪嘉觉得不妙,就像是一个人,你明知道他是个恐怖分子,突然却表现的热爱人类了一样。
纪嘉突然站起来,吓了齐墨一跳,饮下杯中的酒,齐墨回头,怕纪嘉又喝醉了,伸手探了探纪嘉额头的温度,才轻声问道,“嘉嘉,怎么了?”
颇为复杂的扫了一眼纪谦,纪嘉摇了摇头,心中的不安却是越扩越大。
纪嘉的目光显然被六皇子看到了,南宫玖顿时有些不悦,原本这么久没有见到纪嘉,他的心中也很是想念,但一见到,纪嘉就因为纪谦对他甩脸子,纪谦是他带来的,纪嘉这样看纪谦,是几个意思?
难道他会允许一个威胁宴会的人出现吗?再说,纪谦也不会做那些事,为什么纪嘉就是这样固执,除了自己谁也不肯相信,一条路走到底,如果纪嘉能用公平的眼神看待纪谦,两个人很快就能冰释前嫌。
六皇子不悦,脸上自然就带上了几分情绪,变得冷淡起来,“怎么,纪嘉,你对本宫带的朋友有什么意见吗?”
纪嘉抿了抿唇,低头恭敬道,“下官不敢。”
南宫玖更加觉得不爽。
齐墨在宽大的袖子掩盖下,悄悄的捏了一下纪嘉的手,示意他不是担心,这样大的场合,纪谦再怎么,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
南宫璋也是这样的想法,纪谦固然是个小人,可他也是个聪明的小人,不会这样不知死活。
纪嘉却是紧紧的皱住了眉头,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显然,在宴会上动手的确是非常愚蠢的,但究竟动不动手,取决于纪谦的疯狂程度,纪嘉按下心中不安,又默默的观察了一下纪谦,发现纪谦言笑晏晏,并无不妥,纪嘉也只得相信纪谦还是有理智的,想要站在高处,将他踩在脚下,亲自报仇雪恨。
坐了下来,纪嘉却不能平静如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齐墨喝了三皇子敬的三杯酒,没道理不喝六皇子敬的,宫宴上盛酒的杯子都是银质,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检验出毒药等东西,六皇子敬的酒,在银质的杯子中清可见底,也难免齐墨觉得纪嘉多心。
齐墨接过了酒杯,先后饮了两杯,就在第三杯的时候,纪嘉却看见纪谦对他露出了恶毒的笑容,那毒蛇一般冰冷的眼神,原本好看的大眼睛尤其恐怖,满眼的恶意显露无疑。
来吧——纪嘉,来吧,你怎么选?
看着朋友死在面前,还是选择自己去死呢?无论是哪一方,我都乐意看见!纪谦的漂亮的眼睛因为心中的恶意变得恐怖无比,却在一瞬间掩盖住,快的仿佛就像是错觉一样。
但那样明显毛骨悚然的感觉,绝对不会是错觉!
纪嘉猛然站起来,拉住了齐墨执杯的右手,杯中清澈的酒水晃荡了一下,撒出的几滴在空中折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