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里,再看看自己,t恤衫和牛仔裤都还在身上,谁送他回来的?他完全不记得了。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想找寻一些蛛丝马迹,可思绪回笼,他一下就想到,他失恋了,他和庄屹分手了。
手机里的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庄屹的号码,他吓得一下清醒了几分,怎么回事?他喝多了给那家伙打电话了?靠,不是吧,这得多不要脸啊!他搓了搓自己的脸,仔细回想,然而记忆实在太模糊,他回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一丁点头绪。
正琢磨着要不要再不要脸地打过去,旁敲侧击地问问情况,手机忽然振动起来,他看了眼,是秦钦荣,没醉之前的记忆他还有,昨晚他们碰上了。他滑开接听键,“喂?”
“哥……”怯怯的一声,“你醒了啊。”
“嗯……刚醒,怎么了?”
“哦,也没什么事,昨晚你喝醉了,问问你好点没?”
“啊,睡一觉好多了,对了,你知道谁把我送回家的吗?”
“你不记得了?”
“记得我还用问你?”
“呃……其实,我打电话来主要也是想问这个,我一夜都没睡好……”
“这么严重?”周泽霖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说说。”
“你……你和庄叔什么关系啊?”
周泽霖撑着床的手一脱力,直接又跌回地上,“哪个庄叔?”
“哥,别装了,你知道我问谁。”
“他是我老板啊,这你不是知道?”周泽霖强装镇定。
“可昨天晚上,在酒吧后门,我看到你们……抱在一起。”
“呵,这么说……是他送我回来的?”周泽霖重新站起来,走到客厅。
“应该是吧,我看到他开车载你走的,你们……是情侣?”
既然已经被撞破,也没什么好隐瞒了,“是过,分手了。”
“为什么?”
“跟你有关系?”
“没,没,你不想说就算了。”
“这破事没几个人知道,我是不介意传出去,他应该挺烦的,你别乱传。”
“不会,不会,我一定守口如瓶,可是……哥你以前不是直的吗?”
“玩玩呗,又不会掉块肉。”周泽霖无所谓地道。
“那你……能和我玩玩吗?”秦钦荣周旋了半天,终于问出最想问的。
“你?”周泽霖在客厅绕了两圈,然后看到了橱台上的钥匙,暗暗骂了句“操”,“你有什么好玩的?”
“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哦。”秦钦荣放软声音。
“是吗?”
“对啊,而且你们都分手了,还是尽快解约的好,不然多尴尬啊?你们昨晚……”
“昨晚我喝多了,不知道是他……”周泽霖捏着钥匙,眼神阴鸷。
秦钦荣稍稍心安,抛出更大的诱饵,“解约的话,违约金那些不是问题,只要你肯过来,我可以让你直接参股公司。”
“这么大诚意,受宠若惊啊。”周泽霖皮笑肉不笑。
“因为是你啊哥,我觊觎你好久了,你不是一直知道吗?”
“成,有需要我会联系你。”
孙巧雨提出尽快复婚,庄屹问她想好了吗?她点头,“庄屹,你才是我的s。”
庄屹下班的途中,想着早上出门时孙巧雨对他说的话,好一个灵魂伴侣,他要怎么接招呢?伤脑筋啊。
老朱把车停下,见老板还没有下车的意思,扭头提醒:“庄总,到了。”
“嗯,我知道。”庄屹翘着二郎腿坐在后座闭目养神,过了会儿,才睁开眼问道:“老朱,你和你老婆感情好吗?”
“还成吧,老夫老妻了,谈什么感情。”老朱憨憨地笑道。
“看来挺好的。”庄屹判断道。
“您前妻不是也回来了吗?庄总,您是个痴情的人,这么多年,您一直等着她吧?”
“是吗?我痴情吗?”庄屹笑笑,“她说要和我复婚。”
“多好啊,总归还是有个家才完整,恭喜你啊,庄总。”
“谢谢。”庄屹没再说什么下了车,可是恐怕要让老朱失望了。
他像往常一样推开家门,孙巧雨在的这一个星期,一直呆在二楼,他把公文包放到沙发上,上了楼梯。对女人的感情,与其说是留恋,不如说是不甘心,不甘心当初她为了别的男人抛弃自己,一直想要抄底扳回一城,现在他占了上风,兴致自然缺缺,只是塑造出来的形象好像已经深入人心,要怎么才能顺利褪下这层壳呢?
“小雨?”他温柔地轻唤,房间里没有人。
“你在家吗?”还是没有人应。
不在?“小雨,我回来了。”
庄屹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往自己的房间走,站在门口,他就愣了。房间凌乱一片,像是经过入侵,橱柜抽屉等都大敞,床单被掀开,就连暗处的保险柜门也被打开了。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笑得无奈,这个女人啊,他以为她会迟一点才动手呢,没想到这么心急。
他早就发现家里各处都有被翻过的痕迹,借口生病留在家里,其实每天都有外出,给出去的钱自然只能是打水漂,可是早上才说要复婚的人,按道理不会这么快就携款潜逃啊?
因为早有戒备,庄屹粗算了一下,损失不算多,表和包等,折现顶多十几万,他心情不坏,甚至可以用好来形容,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样的结果,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他搭着手扶梯,难得哼哼了不成调的歌下楼,刚走完最后一级台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