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裤,这样打扮的文朗猛一看有点像个大学生,也难怪安详认不出来。
“真是全副武装啊。”
文朗笑得灿烂,“我怕直接出来咱俩就别想看电影了。”
安详点头,“我明白,我记得你是喝咖啡的吧?”
“是,难为你还记得。”
由于是两个成年男人一起看电影,他们俩非常默契的没有购买看电影必备食品,爆米花,只是一人端了杯咖啡取暖。
进去之后,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电影院的灯全部关掉了,文朗终于可以把他的围巾帽子什么的都摘下来了。
“你是乔装打扮了来看自己的电影的,真想采访你一下,什么感受?”安详看文朗把帽子围巾摘了之后深呼吸的样子实在有趣,便压低了声音问他。
“很刺激。”
黑暗中,安详这个夜盲症患者看不清文朗的表情,但听文朗的声音,安详也知道他是带着笑意的。
前方的大荧幕上黑屏了有近两分钟,然后是一扇围着铁栅栏的窗户出现了,发白的阳光透过栅栏照了进来,有些刺眼。一张带着血的男人的侧脸出现,他的眼睛盯着那扇窗户,原来刚开始出现的画面都是这个男人的眼睛所看到的。
男人的警服上布满了血迹,旁边有几具尸体,其中一个身上同样穿着警服。伴随着吱呀一声,大铁门开了,白的刺眼的阳光涌了进来,紧接着出现了片名,劫。
片头的场景讲述的是文朗所扮演的警察许楠和同事抓捕毒贩的时候反被毒贩所抓,然后终于被同事所救出。
片名出现后的第一个场景就是许楠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因为他已经不记得被毒贩囚禁之后发生的事情了,紧接着他发现跟他一起被毒贩囚禁的那个同事死的蹊跷,然后他感觉他所有的同事都怪怪的。他开始调查他同事的死亡真相,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发现种种证据都指向了他自己,他的精神开始崩溃。
安详在电视中看到文朗拿着枪指向镜中的自己就是片中许楠做的一个梦,许楠梦到有人告诉他那个房间里有真正的杀人凶手,而他进去之后发现那屋子里只有一面镜子,惊恐以及不敢相信的表情浮上许楠的脸,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面镜子,眼睛里写满了惶恐不安。此时背景音乐都停了,只能听见许楠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越来越快,许楠开始崩溃,额头上出现细密的汗珠,汇在一起,沿着额角缓缓地流了下去。
最后真相大白,是同事早就跟毒贩暗中勾结,想置许楠于死地,而且许楠的顶头上司也参与其中,制造种种证据陷害许楠。影片的最后一个场景是许楠拿了一束菊花放在一座墓碑的前面,许楠用平静的眼神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泪却一下子流了出来,许楠依旧是那样的眼神,他轻轻擦拭着照片,然后撑起一把黑色的雨伞。最后一个镜头是许楠迈动的双脚的特写,下雨的声音连同许楠的脚步声一起渐渐远去。
在最后许楠流泪的那一刻,安详的眼泪也一下子出来了,有些莫名其妙,没有任何预兆,看到最后的真相大白,安详也没有感觉到解脱,而是随着那场雨,他的心情更加压抑了,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影院里的灯一下子全都亮了,安详终于才感觉到呼吸全都顺畅了,再看看文朗,已经重新“武装”完毕。
文朗递给安详一张纸巾,带着有些得意的笑容,问道:“怎么样,不错吧?”
安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非常棒,弄得我都有点想拍电影了。”
“我才知道原来你也是个工作狂。”
“不算吧,如果不是还要吃饭,我什么片子都不想拍呢。”安详看文朗裹得严实,总觉得自己穿的少,又把身上的风衣紧了紧。
“时间还早,我们要不要去什么地方转一转?难的有时间出来玩玩。”
“你不用工作?”安详有些惊讶,像文朗这种一线明星,日程表都是排得满满的,不可能有出来闲逛的时间。
文朗闻言笑了,“我又不是铁打的,每天超负荷的工作,就是再健康的人也要生病的。”
看完一场电影,已经是下午了,两个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吃晚饭,商量着呆会要到什么地方去,像两个小孩子,放了学不愿回家。
文朗现在的心情很好,想到呆会要跟安详一起出去玩,他的好心情指数就呈直线上升,说起来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出来放松了。
两个人边吃饭边谈论着刚才看过的电影,安详对文朗的演技做出了高度赞扬,文朗听着正美着呢,安详的电话响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请便。”
文朗看着安详拿着手机离开了座位,刚才高涨的情绪一下子降了下来,一个人百无聊赖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粒。
不一会,安详回来了,带着抱歉的笑,“真不好意思,文朗,刚才的电话是我妈打来的,让我马上回去。”
“有什么急事需要我帮忙吗?”听上去似乎挺着急的。
安详此时笑得有些尴尬,“是我妈让我去相亲。”
听到这话文朗也笑不出来了,最后僵硬地扯扯嘴角,“即然这样,那你就去吧。”其实他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说着,“快拦住他,别让他走。”
“那我们下次再一起出来吧。”安详感到抱歉,但母命不可违。
“好。”文朗脸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他知道,如果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