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忙问道:“是君梦出了什么事?”
柳寒青这才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君梦,是……是你说的那个跟春月姐像的女人。”
“怎么?你又见着她了?”萧言之的眼中突然就多了一份笑意,“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吗?”
“已经查到了。”话说到这儿,柳寒青就停了下来,看着萧言之始终不肯往下说。
萧言之心里一咯噔,忙问道:“她过得不好?”
“她……”柳寒青张了张嘴,这话还是没说下去,“你跟我来吧。”
柳寒青叹一口气,站起来就往武成王府门口走去。
萧言之一愣,赶忙抬脚跟上。
黎安来不及跟萧言之说些什么,只拉住何晏嘱咐道:“千万保护好蜀王。”
黎安从来不曾多嘱咐这一句,突然郑重其事地说这么一句,倒是让何晏愣住了。
见何晏一脸疑惑,黎安又道:“千万要保护好蜀王,一步都不能离开蜀王身边,明白了吗?”
何晏的心头一紧,点头道:“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何晏就赶忙去追萧言之。
黎安的提醒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时候他多希望蜀王能安安静静地呆在武成王府里。
柳寒青骑着马走在前面,速度不快,似乎十分犹豫,还有些不确定该不该告诉萧言之的样子。
而跟在后面的萧言之见柳寒青犹豫成这样,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他没想到事实总是会比想象中的更糟糕,当柳寒青勒马停在平康坊前时,萧言之整个人懵住了。
“你……确定她在这里?”萧言之仰头,呆然地看着平康坊的牌坊。
柳寒青蹙眉道:“我不确定,那天我也只是跟着你一起看到个身影一闪而过,我并不确定再次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你姐姐,但是……”
“哪一家?”萧言之深吸了一口气。
只有见了才知道到底是不是。
“跟我来吧。”柳寒青打马进了平康坊。
慢了两步,萧言之才打马走进平康坊。
柳寒青勒马停在一家规模不大的乐坊前,两年来不管是春闱宴请考生还是皇帝寿宴招待外使,萧言之从来都不会踏进这种规模的乐坊。
柳寒青转头又看了萧言之一眼,这才领着萧言之踏进这家乐坊。
已过申时,平康坊大大小小的乐坊里都已经有了客人,这间也不例外。
见到衣着华贵的萧言之和柳寒青进门,乐坊的鸨母立刻就迎了上来。
“两位公子第一次来啊?里面请!”
柳寒青后退一步,躲开了鸨母热情伸出的手,而后递出一吊钱放在了鸨母尴尬擎着的手上。
“青雀姑娘在吗?”
那鸨母立刻将钱收起来,笑得花枝乱颤道:“哎呦呦,两位公子也是来见青雀的啊?可是不巧,今儿有人抢了先。两位公子在这儿等等?咱们这儿还有别的姑娘,那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
柳寒青笑着又递出了一袋钱,道:“能不能通融一下?就见一面,聊几句就好,不会耽搁太久。”
不会耽搁太久?那鸨母拿着钱袋疑惑地看着柳寒青,但掂了掂手上钱袋,鸨母又笑道:“得了,看在两位公子生得俊俏的份儿上,奴儿就替两位公子安排一下。两位公子楼上请吧。”
坐在乐坊不大的厢房里,柳寒青担忧地问萧言之道:“言之,你没事吧?”
萧言之抬眼看着柳寒青,淡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柳寒青坐在萧言之对面,撇撇嘴道:“你要是不说话,那八成就是有事。”
萧言之道:“只是有些紧张罢了。”
“紧张什么?”柳寒青疑惑。
萧言之望着门口,道:“如果她不是春月姐该怎么办?如果她是春月姐又该怎么办?她见到我会是什么反应?我又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柳寒青垂眼,沉默片刻后才笑着说道:“春月姐又不是你,怎么会大老远地从江南来到长安?”
萧言之笑笑,道:“事到如今,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
可这一辈子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三个女人,他怕是一个都不会看错吧。
正说着,就有人推门而入。
“听说有两位公子花重金邀奴儿聊聊,不知两位公子是想聊什么?”
轻轻关上房门,婀娜地转过一道花门,青雀的脸上是招牌式的媚笑,眉梢眼角都带着成shú_nǚ人的风韵,眉眼一动就看得出是风月场合的高手。
柳寒青紧张地瞄了眼萧言之。
萧言之的脸上是惯有的温柔笑容,见到青雀时也未变过。
“青雀姑娘可否走近一些?”
“近?是要多近?”青雀掩唇轻笑,而后款步走到萧言之身边,突然一个旋身就坐进了萧言之怀里,“公子觉得这样够近了吗?”
“够。”话音未落,萧言之就抬手撩起了青雀垂在一侧的长发,吓得青雀瑟缩一下。
看着青雀脖子上的雕青,萧言之低声问道:“这雕青是为了掩住伤疤?”
青雀一怔,而后笑道:“公子的眼力倒是好,奴儿还以为那疤已经消得看不见了呢,真是讨厌!”
萧言之笑道:“恩,是消得看不见了,只是不用看的,我也知道在哪里。”
话音未落,萧言之已经抬手精准地点在了那道疤的位置上,怀念道:“那是你为了接住从床上掉下去的我,撞上了床头的木桩,被木刺划伤的。”
一听这话,青雀突然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