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臂抱住了赵绪斌,脸贴在对方耳侧,哑声道:“我可能……”爱上你了。
赵绪斌静静地等候着下文,垂在两侧的手竭力克制着没有去回抱住怀里的人,然而那三个字之后,阮均城却久久未再开口,等他想要做点什么时,对方已经放开他,昂着头转过了身,那脸上分明还挂着泪痕,他一震,拉住男人的手,急问:“你哭了?”
“黎航还在等你,再见。”阮均城用另一只手去掰握住自己不放的赵绪斌。
“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赵绪斌突然震怒地吼道。
阮均城咬着牙槽,这个人非要逼得他没有自尊可言吗?他瞪视着这个双目充血的男人,喉结滚动道:“好,我说!我想你上我,行不行?!”
风,停了?世界静止了。
“……行。”赵绪斌似乎被吓着了,松开了些手劲,阮均城提起裤子就走,然后身后传来那个人冷静的话语:“阿城,如果我说我是故意演戏给你看,你会不会直接给我一拳?”
阮均城狠狠啐了一口,忽略掉再次听到这个人叫自己“阿城”时的悸动,头也没回,暴躁地喊道:“玩够了没?”
赵绪斌追上前去,站在阮均城对面,“我和黎航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赌,赌你是不是对我也有感觉。在泰国住院的时候,他是表白过,不过我拒绝了,我告诉他我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对他就像弟弟,他也接受了,但是说我们俩要是没点催化剂,估计永远也走不到一起。我冲进火堆,是因为到处也找不到你,怕你出事有危险;在医院那次,你看到了吧?我追出去想解释,你人已经上了车。我觉得黎航的话有点道理,他也愿意充当助燃的角色,就配合他。我也保不准这成功的几率有多大,你回国后就断了联系,我怕我们又恢复到从前不来往的关系,所以今天的聚会,特意把他带了过来,故意在你面前表现得很亲密。”是成是败,只此一役。
“……”阮均城有些发懵,哦,他被人耍猴似的玩了一宿?
“我终于等到你,主动说喜欢。”
“呵呵。”阮均城哂笑两声。
“嗷——”赵绪斌捂着肚子后退三步,他如愿遭了一记重拳。
阮均城把赵绪斌撂倒在地,骑在对方身上大展拳脚,将所有的愤怒化为力气,他需要发泄!打着打着忽然发现屁股底下有根软物渐渐硬了,而对方的手已然插进了自己半开的牛仔裤里,正揉捏着自己的臀瓣,他气得一下推开赵绪斌,一声不响抬腿就走。
赵绪斌也不顾肿着脸瘸着腿,跟在阮均城身后没脸没皮地喊:“阿城,我错了,走慢点啊。”
阮均城走着走着一回头,身后哪里还有赵绪斌?连个鬼影都看不见!他慌了神,这会不会又是赵绪斌设计的陷阱,只为看自己出丑?
“喂,阿城!”
“这边!阿城,看这里!”
“阿城,上车!”
一辆缓慢行驶的的士沿着道路开过来,后车窗打开,趴在窗口的俨然是没有半点明星相的赵绪斌,“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后车门已经打开,阮均城走过去,当着师傅的面他也不能再施以毒手,默不吭声地坐着,把头扭向窗外,路灯影影绰绰被抛向身后。
“去我那吧,近一点。”没十分钟,车停在某高档小区的入口,赵绪斌付了钱。
阮均城也没有反对,就是闹矛盾似的无视赵绪斌。
“你啊,脾气见长,怎么当街就开始脱衣服,冷不冷?”
“对不起,你也知道你有多犟,我要不逼你,你能向我多跨一步?”
“我真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笑一下,说句话呀?”
“其实老实说,看你吃醋,我感觉挺爽的。”赵绪斌推开门时,终于把心里的那点小诡计说了出来。
阮均城刚想暴力回击,被赵绪斌一下反压在门背上无法动弹,黑暗中两个滚烫的ròu_tǐ贴合在一起,粗重的呼吸声起伏不定。
“阿城,我爱你,只爱你……”紧搂着失而复得的人,赵绪斌用非常正式的口气说道。
“我……也爱你。”阮均城将头埋在对方肩膀,环手抱住这个曾被自己甩掉的男人,“对不起,我不会再先放手了。”
浴室里升腾的雾气,将磨砂玻璃覆盖上一层透明的水珠,花洒下两个身高相当的男人无声地拥吻在一起,水流顺着发丝向下流淌,湿润的嘴唇变换着角度贴合在一起,他们吻得如饥似渴,好像行走在沙漠好不容易找到一汪泉水。赵绪斌的手扳着阮均城的头,那股狠劲像是要将这个人啃得骨头也不剩,阮均城也不遑多让,连喘息的空隙都不留亲得绵长而细致,犹如两大派系豪放与婉约之间不分伯仲的对垒。
从浴室一路纠缠到卧室,两米宽的大床上,两个人你上我下翻滚着吻遍对方身体的每一寸。
阮均城后仰着头,在赵绪斌的舌头靠近下腹时,本能地蜷缩了脚趾,一条腿不自觉地向上弯曲起来,他扯过一旁被挤歪的枕头垫到头下,又借助腹部力量弓起身体,男人湿漉漉的黑发时有水滴溅到身上,他们连吹头发的功夫都嫌浪费。昏黄的灯光映照下,赵绪斌像是有所感知,抬起头朝自己微笑了一下,那感觉无法形容,开心又安心。
赵绪斌爬上前,用鼻尖磨蹭着阮均城的鼻翼,像是怎么也亲不够似的,一吻再吻,可除了亲吻,他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哪怕双方的关键部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