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客院的摆设布置清雅别致,处处彰显书香世家的清贵。
广陵王得了萧家训练有素的仆从指引,进了兴王世子的院落,隐约听得清屋子里的谈笑声,提起兴王世子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广陵王是皇室中最有儒生君子气质的一个,兴王世子是皇室中最孝顺,最博学之人。
兴王爷是当今的伯父,因为生母是妃子,他无法继承帝位。当今继位后,对兴王屡加恩典,兴王在朝廷中很有分量。在当今无子的情况下,兴王世子是有可能承接帝位的一个。
大唐帝国传位规矩秉承着千百年来的传嫡不传长,无嫡则立长。
广陵王虽是大唐皇室唯一一个世袭罔替的王爷,按照皇位继承人的顺序,他远在五名之后。只要他不谋反,没什么机会继承皇位。
“世子殿下,广陵王到了。”
守候门口的仆从见到广陵王,先躬身行礼,后向兴王世子通禀,“广陵王到。”
门帘挑开,兴王世子大步走出,未说话先笑,儒雅的拱手:“堂弟。”
兴王世子比广陵王大个三四岁,他已经为人父,因此他下颚蓄起了胡须。兴王世子面冠如玉,有皇室朱家人特有的高鼻子,剑眉,他虽然没有广陵王长得俊秀,但也是一难得的儒雅很有魅力的男子。
皇室朱家的男子一个个容貌都不差,丰神俊秀,挺拔潇洒,朱太祖本身就是个美男子,再加上陪伴皇帝的都是美人,除了极个别的状况外,朱家的子孙单以容貌上来说是出类拔萃的。
广陵王和兴王世子有皇室芝兰玉树的美称。
广陵王作揖:“大堂哥。”
兴王不仅是上一代的长子,生的儿子也是广陵王这一代最大的,兴王世子的孙子也是最先落地的一个。兴王一脉要将头名进行到底。
皇族直系之间大多以年纪论,兴王世子爵位比不过广陵王,认真算起来别看兴王是先帝长兄,当今的皇伯父,兴王的爵位一样比不过世袭罔替的广陵王。
兴王在的时候,兴王是世子,一旦兴王故去,世子会变成郡王,皇族承爵是递减的。
广陵王和兴王世子携手进屋,分别落座后,兴王世子唇边的笑容亲和友爱,“我可比不得堂弟自在悠闲,想去哪就去哪里,我这次南下,一是奉皇命给萧老爷子祝寿,二是···二是为了他。”
李玉瑾在旁躬身,“不敢当,不敢当。”
“见过广陵王殿下。”
李玉瑾心悦臣服的笑笑:“对于您方才解开璇玑图,在下只有一个字服!”
“璇玑图几百年来无人能完全解开,广陵王殿下真不愧是最机智,最博学的人。”
“过奖了。”
广陵王云淡风轻的笑笑,佩服李玉瑾这么快就能调整好落败被重挫的沮丧,此时李玉瑾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大堂哥来萧家是见他?”
“当今陛下想他想得紧。”
见广陵王微微愣神,兴王世子笑道:“陛下没有耽搁朝政,堂弟不用太过担心,阁老们也说,陛下比以前稳重了。”
李玉瑾谦虚的说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广陵王略作沉思,道:“我以为还是劝劝陛下的好,玩物丧志,玩物消磨陛下的雄心。陛下本就性子活跃,若是沉迷于雕虫小技,于国不利。”
兴王世子大笑:“堂弟担忧太甚,子言可不是幸臣,他给陛下献上好玩的,也会敦促陛下勿忘国政,子言言谈幽默,脑筋灵活,他不拘泥于迂腐,于国于君又忠心耿耿,若是将他放到陛下身边,陛下会更勤勉于政事,陛下也不至于总被阁老们劝谏。”
李玉瑾挺直了腰杆,神采飞扬自信的说道:“我以为劳逸结合才是上策,若国家大事事事都让陛下决断,龙体会累垮的。玩乐并不一定会耽搁政事,比如我弄出的跳棋等物,这是开发脑子的好东西,健身益智。想要更好的工作,先要学会休息,身体一旦累垮了,再有雄心壮志也做不了什么。”
“子言说得很对。”
兴王世子赞同李玉瑾所言,他对李玉瑾明显带着亲近回护。
李玉瑾道:“在下不想以幸臣进陛下,世子殿下给臣一年,臣定然堂堂正正的站在陛下面前。”
“子言?是松阳先生给你取的字?”
“是。”李玉瑾再向广陵王作揖,“师傅盼我言之有物,言之凿凿。”
广陵王道:“以你的才学,再加上松阳先生的指点,科举高中不难,听你不以幸臣进,本王希望你能坚持下去。大唐为国选才,除了才干忠心之外,最重要得是品性。既是今日在大堂哥这里碰见了你,本王多少两句,嫡庶礼法千古传承,若是没规矩,礼法体统就乱了。”
“你以名臣,诤臣为榜样,可你看看有多少名臣是内帷不修?你身边那个人妻卢氏闹得动静太大,你虽是善意,但他丈夫足以告你和卢氏淫奔,闹上公堂对你可没好处。”
李玉瑾听出了广陵王的警告劝解之意,义正言辞的反驳:
“我怎能眼看着卢氏那个无能丈夫欺辱于她?为了功名利禄难道就不要良心了?将卢氏送回去这等事我做不出,卢氏成亲三年,受了三年的凌虐,她竟然还是处子···她那个性无能的丈夫实在是太可恨了,明明自己不中用还虐待妻子,这样的男人真该死。”
“性无能?”广陵王淡笑:“你怎会知道卢氏还是处子?”
李玉瑾张口欲解释,广陵王摆手示意他不必解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