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府,苏琳不敢睁开眼睛,提起被子盖住了脑袋,在广陵王经常躺着读书的躺椅上,她睡着了!!而且清醒了,还舍不得起身,苏琳在威远将军府···可以说从重生后就没睡过这么安稳。
周围弥漫着让她安心的味道,在此她是不是不用再担心将来?不用再担心有人折辱于她?
脸庞蹭了蹭锦被,苏琳知道这样做不合规矩,她应该起身,可现在···容许她再偷懒一会。
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音,苏琳赶紧闭紧了眼眸,广陵王的声音从鸡翅木屏风后传来,苏琳听不大清楚,“姓王世子···”兴王世子?广陵王再说兴王府的事情?
他会不会让兴王爷···不会,广陵王的品行不会做这样下作的事情。
过了一会,广陵王饶过屏风,看了一眼躺椅上装睡的人儿,唇边含笑,试探的喊了一声:“阿琳。”
苏琳将呼吸放慢放平缓,听不见,听不见,咦,不对,他靠近了,苏琳闻到了他身上纸墨的味道,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气息扫过,苏琳脸庞红得很,不行,不能让他亲吻自己···不行···苏琳手握紧了拳头,若是他吻了,是反对,还是顺从?
好难选择!
“阿琳。”广陵王低头笑道,“醒了就睁眼,不醒我真要吻你了。”
苏琳还是没见动静,广陵王眼前一亮,嘴唇扫过苏琳的樱唇,“我是男人,忍不住的,阿琳,你不知我有多想要你!”
苏琳不是不经人事的无知少女,广陵王身体的变化瞒不过她,慌忙睁开眼睛,同广陵王目光碰到一起,羞涩的喃喃道:“你别···别···”
广陵王移开身体,苏琳感觉轻松许多,一下子从躺椅上起身,染墨一般的黑发散落,她朦胧迷茫的眸子,姿态撩人,沅媚动人,广陵王看后又后撤了好几步,这才压住一阵阵属于男人的冲动。
此时,苏琳偏偏火上浇油,意识不到她自己有勾人,沙哑的说道:”你没事吧,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讨厌我了?”
不是不给他亲,而是他们就要快要成亲了,想到这一点,苏琳对洞房花烛夜很恐惧,前生她和李玉瑾之间太不堪了,李玉瑾什么样的花招都用在她身上过,哪怕被mí_qíng_yào弄得神魂颠倒,苏琳也只感觉到疼痛,
广陵王心想,此时浇凉水会不会太丢了?会不会让母亲误会苏琳?
“表哥,你生气了么?”苏琳茫然的问道。
广陵王想不到浇冷水的问题了,几步走到苏琳身边,半跪在她面前,轻轻吻了吻她的手指,”阿琳,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有什么就同我说,无论好的,还是坏的,都可以同我说。”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轻吻着,苏琳方才一瞬间的谦卑,他很心痛。
“表哥。”苏琳抽了抽鼻子,被人像是珍宝一样呵护,她很开心,拽起广陵王,“你不需要这样,表哥,我喜欢你!”
喜欢就要说出来,相信他也要说出来,苏琳虽是脸庞红红的,害羞极了,但却仰头看广陵王,同他在一起也许有些对不住上辈子他的正妃,可苏琳很喜欢很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人都是自私的,那么容许我自私这一生。
广陵王笑容若暖阳一般,握紧了苏琳的手,十指相扣,“我也很喜欢你。”
以前他以为儒学正统才是最最要的,原来她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既然不喜欢且恐惧兴王世子,那么···广陵王想着是不是再进宫劝谏当今陛下,不管陛下同那个女子在一起,生个儿子出来吧。
他那位皇帝堂兄,聪明至极,喜爱自由至极,也任性偏执至极,偏偏他是这个世上最不能任性,最受拘束的天子。
李玉瑾毛遂自荐劝谏兴王爷,主要的意图是让兴王爷主动提出将世子过继给先帝,此后世子便是当今陛下的亲兄弟,兴王爷感谢李玉瑾的提醒,对李玉瑾非常的和蔼。
过了两日,兴王爷突然暴毙了,无疾而终。
李玉瑾吓得脸色煞白,他只是让兴王过继世子,并没让兴王寻死啊。
广陵王听闻兴王暴毙的事情后,砸了手中的书卷,盼星星,盼月亮还有三日就可以迎娶苏琳,可眼下伯父病故,得守孝!广陵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棋差一招!”
兴王出殡时,兴王世子哭得几度昏厥,李玉瑾胆战心惊,随后陛下下得旨意也颇为耐人寻味,转封兴王世子为辽王,并言准许辽王议政。
李玉瑾分析了半天,实在是想不通当今陛下这是高兴兴王爷故去,还是对如今辽王的惩罚。
“堂弟,你看这一手,朕走得如何?”
“治标不治本,不敢恭维。”
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三旬左右男子抬手敲了广陵王额头,他脸色略微有些泛白,咳嗽了几声道:“若是有可能,朕宁可将皇位传给你!堂弟,他们都以为朕会猜忌世袭罔替名声颇好的广陵王,他们不知,朕始终忘不了,皇叔为父皇引开追兵时的悲壮!”
“朕不怕天下人说朕任性,好玩,朕若是执意传位给你,即便天下人都反对又如何?”
“陛下明知臣不会接受。”
皇帝又咳嗽了两声,无力的说道:“是,你同朕一样受不得拘束,朕对父皇敬爱到骨子里,你也一样。”
过继广陵王,再任性的皇帝都不敢做。”皇上,您的龙体?”广陵王很是奇怪,记忆中皇上没有这样虚弱过。
皇帝笑了笑:”最近这一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