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贵。一瓶红酒见底就散席了,没给他来什么一二三、四五六。看着时间尚早,他还有点意犹未尽。
餐具撤走,温文突然征求他的意见,「先点根烟,散散步,再去泡温泉吧?」
什么意思?周江愣了,胸中疑云骤起。
温文的笑容看不出什么端倪,他点点头,「好。」
周江那天肯定是喝多了才会提温泉的事。没错,他是想看温文的luǒ_tǐ。但是他怕他把持不住,对着人家举旗子,最后连兄弟都做不成。但是答都答应了,还兴反悔?
考验定力的时刻到了。
入池前先洗澡,周江鼓起勇气进去,拉开门,呆看温文遛鸟。几个月没见,温文似乎瘦了。一个瘦白条站在热气里,有点中性之美,但是腿间的尺寸绝对可观。周江心神荡漾,忍痛把浴巾扔给他,「围着。」
不然他要犯罪。
温文摸摸脖子,不好意思的笑。他这人放荡不羁爱自由,就喜欢裸着。周江是世家子弟,即使在澡堂,也要讲规矩,看来他是伤害人家的眼睛了,赶紧围上。
本来郁子小姐安排了美女帮忙擦背,被温文屏退了。摩擦生火了怎么办?
他说,「江哥,咱们兄弟之间,理应互相帮忙。」
周江这个头点的不容易,深感任重道远。
温文满背触目惊心的紫色圆疤,拔火罐留下的,周江看得不忍,「你湿气有点重啊。」
温文淡淡的哦了一声,「在海上呆久了,是这样的,过几天就消了。」他那天本来只打算考察完长江口就回去,但是想到家里的烂摊子,没心情了。干脆随波逐流漂进东海,钓鱼,看日出日落,昨天才沾地,现在脚下感觉还踩在波涛上,起伏跌宕。
周江心里的疑虑又冒出来。
说不定人家小两口玩渡情,他提醒自己,按了下去。
擦完换边。温文给毛巾涂上肥皂,揉出泡沫。揉着揉着,肥皂太调皮了,脱手而出,飞出去老远。
周江摒住呼吸,正襟危坐。这是在暗示什么吗?他想多了?
温文愣了愣,掩面而笑,「意外、意外。」反正泡沫已经足够了,就懒得捡了,留下肥皂在湿漉漉的地上融化。
温文是老手,很会服侍人,轻重缓急把握得恰到好处。毛巾擦在身上,周江只觉得阵阵酥麻通过背脊直透心窝,三魂没了七魄。他闭上眼睛,浑身舒泰,迷蒙中感觉温文穿过蒸腾的热气向他靠近,侧着头跟他说话,「江哥,我给你抓下背吧,很舒服的。」
温文最喜欢别人给他抓背,以己度人,看周江总是严阵以待的样子,想让他放松放松。
周江惊觉不妙的时候,为时已晚。温文的十指已经动工,从肩至腰,划拉下来。
那叫一个灭顶之灾。
周江眼前白光阵阵。快感像炸鞭炮,噼里啪啦四处开花。温文还准备来第二下,他低吼一声,站直了。
始作俑者满头问号,「是不是我下手太重?」
「没有,我方便一下。」周江本着仅剩的理智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背对温文,走进洗手间。
他不能转身。他腰缠浴巾,从背后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前面,早已撑起了帐篷。
拉上门,全身都还是麻的。周江也是风月老手,玩了这么多年,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背也是敏感带。他只能悲哀的猜想,大概对于温文,他全身都是敏感带。
周江灭完火,温文已经泡上了。周江在他身边滑入泉池。
四季馆别的百无禁忌,温泉里抽烟却是不允许。温文嫌嘴里淡出鸟,点了棒棒糖,或含、或舔、或吮,舌头在齿缝间隐现,表情无知的诱惑。
周江看着,想象他给自己kǒu_jiāo的样子,yù_wàng有些死灰复燃,还好,池水是乳白色的,浮着雾气,给他打掩护。温文见他盯着自己,以为他也想吃,从浮筒里取了递给他。
两个七尺男儿并肩在温泉里吃棒棒糖。
温文蓦地开口,「我把东意收购了。」
周江吃惊,收起心猿意马,「温文,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给你介绍了个投资项目,不是叫你去收摊子。」
温文咂咂嘴,「江哥,你有所不知。我去东意谈判的时候发现,他们管理层勾心斗角,四分五裂,把钱交给一群白眼狼我真不放心。但是我确实对风电感兴趣。刚好年底收益不错,有点闲钱,就弄个董事长玩玩。」
难怪他在电话里神神秘秘的。
周江真是欣赏他的胆大妄为,「忙完了吗?」
温文点头,却有些拿捏不定的感觉。
周江察觉他心里有事,「项目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温文顺了顺头发,「能源局变天了,你应该知道。」
海上风电属于特批项目,能不能通过,自由裁量权很大,各个关节都要照顾到。年底能源局进行了人员调动,新官上任三把火,风向变了,自然要重新来过。
提起这事,周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能源局他比较熟,听到风声,赶紧把手里的项目都提交审了,却没想起给温文通气。
他怪自己疏忽,「你我之间,不用客气,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温文不知他这话的深浅,大手一挥,「这点儿戏,值得你出马?好事多磨嘛,98年我都过来了。再说,我刚入这行,什么都不懂,还是要全程跟进心里才踏实,就当累积经验吧。」
周江开始以为他信不过自己,有些不快,后来想想,他说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