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悠希,石川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像意外一样地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但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身为父亲的自觉,悠希似乎也不会想在他身上索求父爱,两三年才见一次面的两个人,身上除了血缘找不到一点相似处,但他总是无法对悠希生气,就像悠希从来不抱怨他的冷淡。
他跟悠希这样的父女关系也算是世间少有的了吧。
「有什麽关系,我很喜欢啊!」
「是啊!」高子野搭腔,把煮好的水菜盛在碗里,递给对面的男人,「我也很喜欢,是很珍贵的照片唷,石川先生?」
石川脸刷地马上沉下来。
「不能光吃肉,也要吃点青菜,营养才会均衡。」哄小孩似的口吻。「石川先生小时候一定很挑食,才会像女孩子一样瘦弱。」
石川悻悻然地接过自己最讨厌吃的青菜,恨不得把筷子插进青年那双闪著恶意的眸子。
☆、没有节操的男人(十二)
(十二)
「别著凉了。」
在店门口等青年取车的时候,石川把围巾解下来,替寒流来袭仍做短裙打扮的妙龄女孩披上。
「放心,加拿大冷多了。」虽说如此,悠希还是开心地拉紧了围巾。
怕冷体质的石川则是忍不住将双手伸入外套口袋汲取暖意。
「爹地。」
「嗯?」
「你现在有交往对象吗?」
没有,才这麽说马上就被女儿反驳,她指著自己的耳下处说「有痕迹唷」。
除非穿高领否则遮不住的地方有著未褪的牙印,上班日只能穿衬衫跟西装的自己以流行感冒的可笑理由,在空调运作的办公室里穿著厚重的外套跟围巾,为此石川已经不知道在心里咒骂青年多少次。
悠希叹了一口气,「爹地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这麽游戏人间,像妈咪跟丽莎阿姨那样多好?」
跟合夥人登记结婚确实很像作风直率的前妻会做的事情,但自己并没有跟谁定下来的打算,当年也只是为了不让悠希成为私生女才跟前妻结婚。
不管对象是谁,石川始终认为婚姻是世界上最多馀的一种关系。
「高大哥很不错吧?」悠希偏著头这麽问。
怎麽突然提起那人呢……在心中颇感棘手地咋了下舌,石川脸色不改地说:「你喜欢就好。」
悠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把搂住他的臂膀笑道:「讨厌啦,爹地真狡猾!」
青年也曾经这麽说过自己,但他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懒得思考所以怎麽样都好,爹地总是这样,难怪妈咪说你迟钝得像颗石头,只有工作的时候才用脑。」
石川听了既好气又好笑,前妻到底都跟女儿胡说八道了什麽,真是的……
「感觉好像很随和啊,其实骨子里很冷淡,总觉得喜欢上爹地的人真可怜。」
「胡说什麽啊。」石川捏了下她的脸颊。
「我是关心你!」她指著从两人面前走过的一群人,「说不定他们以为我们俩是酒客跟小姐的关系唷,毕竟爹地已经是快四十的大叔了。」
「喂!」被自己的女儿说成大叔还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越说越过分了。」
「rry!」悠希吐了吐舌,摇著他的手:「爹地是最好看的大叔了,怎麽可能找不到对象,对吧?」
「少来。」自尊心因为大叔两字而微微受伤。
「对了,爹地喜欢什麽类型的?有二头肌的猛男还是都会型男?不会是?虽然难以想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石川赶紧打断她:「别再胡说八道,总之我的事你少管。」
悠希有点不满地眯起眼,「爹地再这样下去,以後会变成孤僻的老头喔!」
「就算我变成孤僻的老头也还是你父亲。」
「我只是希望你得到幸福。」她跺了跺脚。
虽然不知道悠希为何突然关心起自己的私生活,但心还是因为她罕有的撒娇耍赖而变得柔软。
石川伸手顺了顺她柔细的头发,「我不觉得现在有什麽不好,你别担心了。」
悠希小声嘟囔了一句「才不是担心你」,石川当她耍脾气并不以为意。正巧一辆黑色休旅车开了过来,拉开副手座的门想叫她上车,自己却反而被推了上去。
「我约了人唱卡拉ok,高大哥先帮我送爹地回家,我搭计程车!」砰地车门被用力关上。
「等、等一下!」石川按下车窗,「你跟谁约?」
「新认识的朋友。」她在他脸上啾了一声,然後对驾驶座上的青年说:「高大哥,要安全把爹地送回家唷!」
高子野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踩下油门,车子便滑入川流不息的公路。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石川看著後视镜里越来越小的人影。
「您不用担心,悠希的朋友我也认识,是公司里的同事。」握著方向盘的青年说。
石川调整了一下坐姿便阖上双眼,就算睡不著他也没打算跟身旁的人讲话。
车厢内流泄出一串灵动的钢琴乐音,雨水一样像爵士女伶的低声轻吟,一点一滴地打在玻璃窗上。
「下雨了。」
颈侧被摩娑著,耳边响起青年的低喃。
「会冷吗?这里都冒鸡皮疙瘩了。」
石川懒懒地掀开眼皮,亮起红灯的十字路口,一个个神色匆匆的行人打眼前走过
带薄茧的指头来回抚过脖子上的牙印,明明早就不痛不痒了,此时却觉得有丝难耐的麻自皮肤底下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