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口澄清所有事实。”
在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皇子停下了脚步。
“对了,别忘了准备好房间和浴室。”
他补充道。
第十一章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随后,在酒馆门口,伴随着一声长长的马嘶,马蹄声完全停止了。
“又是个莽莽撞撞的骑兵老爷。”和善的酒馆老板抱怨着,随后站起身来准备迎接。不过,在他走到门口之前,门就已经被那人推开了。他一身漆黑的军装,手里还握着缰绳,虽然长相不错,但是却面无表情。
“那个……客人……我们这里谢绝宠物入内。”老板被他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与他的料想不同,骑士竟然笑了。
“您说的很对。”他淡淡地说,但语气里满是愉悦,“那么,就请您把我的宠物拽出来好了。”
“啊?”
“就是那个——”吸引了全酒馆目光的骑士指向一个鬼鬼祟祟正往厨房跑的人影,“尤利先生,您还想跑到哪去?!”
没错,这个骑士军官,就是不久前刚刚勉强算是结束了处男生涯的年轻皇子,朱利安殿下。
“……”尤利回过头,他终于发现他招惹到的,不是一个简单的皇族。距离他不要命地连脸都顾不上洗(由此可以看出我们的洁癖诗人到底有多么大的决心),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逃出来,明明都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而且他也根据占卜——原谅我们稍微有点迷信的吟游诗人——来到会找到治愈自己心灵的位于王都郊外北偏东的破烂小村庄,安分守纪的天天青草萝卜,为什么这个家伙,这个——死?同性恋?强暴犯?kǒu_jiāo处男——还会找到他!?
“那个……我……我去拿行李……”一边干笑着,尤利一边往后退着,终于在朱利安把缰绳扔给老板然后朝他走来的时候,转身不要命地狂奔起来。
然而短跑健将尤利的跑步生涯,终于在酒馆后门外五米处终结。
明明两人身高也没差多少,为什么这家伙跑的就是比自己快那么多,尤利像大包马铃薯一样被扛在皇子的肩上,一边愤愤地想着。
“喂……我说,朱利那殿下……”
“是朱利安。”二皇子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好吧,朱利安殿下,您对我有仇么……再有什么上次你弄的我那啥也够了吧,做人不要太绝,我好歹也是个艺术家,您这样对我,实在是有损皇族尊严的事情……”
皇子对诗人的喋喋不休充耳不闻,直接走到目瞪口呆的老板面前,拿过了对方手中的缰绳,直到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老板才想起什么一样地开口:“尤利先生……”
“……哦,老板。”诗人无精打采地抬起了头,同时敲了敲皇子的背,“你等等。”
不介意给于肩上囚一点时间,朱利安停了下来。
然后尤利在他肩上扭动起来,从衣服兜里掏出钱袋和一个小本子,一边抽泣着一边交到老板手里:“这些钱给你,老板……帮我写封信回家。告诉我的父母……孩儿不孝,要先走一步了……”察觉到皇子的身子抖了一下,诗人继续抹泪哭泣,“……我,没办法再孝顺他们了……千错万错都在我,不该污蔑了皇子高贵的屁股……”如尤利所预料的,朱利安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
第十二章
朱利安僵硬了一下。事实上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孜孜不倦地刻苦学习,他现在已经知道男人之间xìng_ài的完整全套程序了。在他学到全部知识后,打算将“实践证明真理”这一信条贯彻到底的皇子殿下立刻踏上了寻找起上次的yī_yè_qíng对象,陌生的诗人琴师尤利的旅程。事实证明朱利安的情报分析和追踪检索能力都是一流的——他找到尤利的时间甚至比尤利东躲西藏找藏身地所花费的时间更短。
另外,了解到许多知识之后的皇子,也不至于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冲动了。
他大步走过老板,把尤利扔到马背上,然后从马鞍上掏出一卷绳索,三两下把他捆了个结实,又用一根皮带把他死死固定在马鞍上,这才转过身来,对老板露齿一笑。
“这是我的在逃家奴。正如他所说,我是一名皇子。”皇子用高贵理性的语气说道,“我曾经很宠爱他,但是他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竟然污蔑尊贵的皇族的荣誉。”
老板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您说得对说得对。”
忽略掉身后诗人失态的破口大骂,皇子继续高雅地对老板微笑:“但愿他没有给您造成什么困扰。”
老板拼命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朱利安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走到马前,突然提高了声音——声音大得足够让整个酒馆方圆十米之内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走吧,亲爱的尤利,我们回家。让我看看到底是谁污蔑谁的屁股。”
说着,他跨上马背。在口舌之战上扳回一局的皇子,一手抱着被捆成粽子拼命挣扎叫骂的yī_yè_qíng对象,一手心满意足地甩开了缰绳。
“救…救命…”看着小村庄在视线里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不变,尤利的脸上流过两行清泪,我的一生,就要结束在一个玩笑当中了么?
上帝,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残酷?!
诗人绝望地搭耸下头,但很快他就被颠簸的旅路疙的全身发痛,要知道,他可是全身都被绑在马鞍上,那姿势绝对说不上雅观。而且,他明显感到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