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荣家这代的长子嫡孙结亲,未来再生下继承人,那么冯家在香港上流社会的地位,可以说是一步登天,瞬间就能得到许多家族的攀好。
冯家的算盘打的精明,先不说其他人会怎么看,有一个人是肯定会不爽的,那就是项华丰。项家的黑道地盘当初被冯家侵占的时候,项华丰就已经差点没有暴怒了,现在冯家又想通过和荣家结亲而洗白自己,明显的学项家曾经走过的路,甚至未来还要跟项家的公司一争高下,项华丰这次如果再能忍的下来,那他就不是项华丰了。
可是荣家在香港家大业大势大,和内地政府关系又好,和香港几大世家更是姻亲,他们一旦和冯家结亲,冯家立刻就会变得让项华丰忌惮不少,也会让其他跟冯家有仇的人多长个心眼,不敢那么轻易的向冯家下手。
但是,我不同。其一,乐珊的死,我必须给她,给宝宝一个交代,冯大佬,必须要付出代价。其二,别的人害怕对付冯家惹的荣家生气,我不会。世家之间的很多交往,讲究的都是利益,梁氏集团和荣氏合作能带给荣氏更大的利益,这是我的砝码之一。还有,哪怕我和荣智良闹崩,我还是荣家老爷子眼中的“后生可畏”,这是我的第二个砝码。
忙着将资产转移到大陆,忙着和项华丰商谈事情。他曾经是地下王国里说一不二的老大,现在虽然洗白自己上岸,暴躁的急脾气仍然是没改,做什么事,都要快,狠,准。我这阵子事情太多,又要忙公司,又要小心隐藏起来自己的蛛丝马迹,连睡觉的时间都很少,更勿论是消遣了。
荣智良这几日打给我两个电话,我当时都不在公司,回去之后,也不小心忘了给他回过去电话,再打过去的时候,就是他的秘书在接了。我想,可能他是想找我解释乐珊的事,但是我因为忙碌没及时回他电话,让他以为我还在生气,所以自己也闹起了脾气。
他总是这样,多少年改不掉的大少爷脾气。偶尔示弱一下,也要我上杆子追去讨好,如果在我面前丢了面子,就会立刻表现出冷若冰霜的样子,好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内心里或许已经沸腾如火了。跟他相处这么多年,我要是再不了解他的脾气如何,我就白长这一副脑子了。
要不要哄他?我确实是这样犹豫了一下。可是,还没等我采取行动,上海那边又来了消息,我一直看中的一块地最近就要竞标,竞争对手很多,有几家在国内关系深厚,还有国外的大公司。虽然我之前已经将上海政府上下打点妥当,但仍然要小心对待这次招标,容不得半点马虎。
所以,来不及考虑儿女情长的事,我又急匆匆的飞去了内地。等到一周以后,我从上海回到香港的时候,明日就是荣智良的婚礼了。
为了表示自己赔罪态度良好,我先去珠宝店取了去上海前,特意来订做的一对铂金钻石袖扣,准备当赔罪礼物,以及他的结婚礼物送给他。
驱车去往荣氏集团大厦,上了电梯,来到顶层办公室外的时候,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涂指甲油。
荣智良不在办公室?我微微皱眉想道,如果他在办公室的话,以他的严谨态度来讲,rena早就被炒鱿鱼了。
我轻轻咳嗽一声,提醒rena有外人在。
rena惊的差点将手里的指甲油摔倒在地上,她慌忙抬起头,看到是我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挤出了个笑容,颤声道:“梁生,请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对总经理讲,求求你了。”
我微微皱眉。
rena却更加慌乱了,“哗啦”一声挤出办公椅,跑到我面前,想要拉着我的手,却不敢,红着眼圈对我道:“我只有这一次偷懒了,真的。要不是总经理和冯小姐呆在办公室这么久还不出来,我又没有事做,还不能走开,我才——”
“你说,a在里面?”
“是啊。都好久了,差不多两个钟都有了。”rena偷偷看我一眼,有些八卦的笑道:“要不是担心总经理出来后以为我偷懒,我都想避开啦。对了,梁生找总经理有事?”
“没有。”我淡淡道:“只是来送他的结婚礼物的。既然他忙,那我就交给你,你帮我转交好了。”
rena闻言奇怪道:“明天不就是总经理的婚礼?梁生为什么不自己亲自送给他们呢。”
我淡淡笑了笑,却没有回答rena这个问题,只是看了看表,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rena立刻微笑道:“梁生慢走。”
最后看了一眼荣智良紧闭着的办公室大门,我转身,脚步毫不迟疑的向着电梯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晚了,匆忙写完,已经是凌晨以后了。这个算昨天的。
晚安。
更衣室内
2002年的7月15,阴历六月初六,宜嫁娶。
行李已经全部打包好,半个小时后就会有人来取,然后直接空运去美国。我留恋的抚摸着书房内的书柜,全红木制的,是一套古董家具中的配件,我当初从古董店将它们买下,拉回来,本来是准备长长久久的住下来,而后传给后代继续使用的。
现在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它们了。不过这房子,家具,我都不会卖掉,这期房子质量也好,就算扔下十年八年不住,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坐在餐厅,给自己煮了最后一杯咖啡,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顿时盈满了口腔,而后不久,化为醇厚的香,还带着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