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看不到别人,这之后就是一段颇
为痛苦的成长,你也知道的,台下一分钟,台上十年功,不过只要想想为了更好的重逢,
那你就不会吝惜自己的努力,至此,我觉得爱情也讲究智谋,那就是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郑功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人,他一直以为沈逸是纯爱的那种人,为了爱
义无反顾,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在爱情上也算计?”郑功不敢苟同的摇摇
头,“这种事又怎么算计得来呢?”
“不是算计”,沈逸拖着腮看着郑功,“是计算,如果我的幸福快乐都建立在虞墨的痛苦之
上,那么就是算计,反正,如果一切都朝着良性发展,就是计算,你算的越精,事情就
越向你想的那样展开,如此而已。”
“我还是觉得这事没法算”,郑功皱着眉头,“我怎么保证我想要的就是对方想的呢!”
“是啊!”沈逸点点头,“所以这帐从一开始就不是算你得到多少,而是对方因为你能获得
什么,即使你们不在一起,他是不是还能觉得幸福,如果没有你他依然快乐,那就麻利
的离开,如果失去你,他觉得不幸,那就大胆的在一起,然后再去摆平其它困难,所以
我才说,是计算啊,因为付出和包容从来都是褒义词。”
听了这段郑功许久不能言,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沈逸所谓的计算,不过是算计自己,而只
有这样的人才是懂得爱的,比自己更懂,因为他明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知道那么做有
多痛苦,却仍然坚持着,也许,如果不是自己今天遇到,终生都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像
他这样最会算计却最不计个人情爱得失的人,这样一番荒腔走板的理论,现在说来却如
此动人,以至郑功总觉得看着面前的沈逸,就像看见一个独自走钢丝的人,永远战战兢
兢如履薄冰,但成果却是美的,甚至越残酷越美丽,所以再抬头,郑功看着捂着嘴一直
咳嗽的沈逸时,直接站起将对方手里的烟捏灭,将窗户打开,“我不知道能不能做成你
那样”,郑功如实说着,“确实我和兰英已经浪费了太长时间,我想我会尽快得出一个结
果,不是关于爱或者不爱,而是相守还是分开。”
“那就好”,沈逸止了咳嗽,靠着椅背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爱情很美的,别让自己因
为得不到,而心底长满烂疮,那就不好了。”
“谁说不是呢!”至此郑功觉得心底的那些怨怼,终是被沈逸或有意或无意的撩拨弄得鲜
血淋漓,可那种痛,再不像过去,不能碰也不能提,反而是挤出脓血的被治疗着,所
以说是终于拨云见日的醒悟,也不为过。
临出门前,郑功又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忙碌的沈逸,等到对方意识到自己迟迟没有动作,
才向他开口或者赞美,“其实虞墨能和你在一起挺好的。”
“但愿如此。”
之后郑功和兰英回部队消了假,再看到对方气定神闲的指挥时,郑功已不觉得那距离
遥远,因为在他心里,总是想起那天最后沈逸那句“但愿如此”,想想就连那自负为爱机
关算尽的人,也不敢说算无遗策,即使已付出了那么多,而自己永远只是看着兰英背影
止步不前,这样的自己又凭什么哀怨自怜。于是悄悄的,在瞒着兰英的情况下,郑功终
是打了转业报告,三个月后申请通过了,当他看到对方脸上从不敢相信转变到怒不可遏
后,郑功总觉得如果这时换成沈逸,他肯定会笑的,笑的对自己说,‘本来就会痛的,天
下间又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不痛苦,不难过,那不就成了死人,真正的爱情,总会有
这么铭心刻骨的时刻!’
是这样吧,当郑功看着兰英摔门离去时,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给沈逸打过去,因为他迫切
的希望对方支持,哪怕只是说句‘没错,你这么做是对的’,结果,接起电话的是虞墨。
“刚做了急救”,郑功听着对方像是机器人一样,麻木的没有半分感情的音调,“恢复心跳,
可人没醒,他们说,有可能醒不过来”郑功觉得自己脑子嗡的一声,持续的耳鸣让
他觉得这世界吵杂极了,只能跑出去抓着又返回的人一直喊,“怎么会呢,还没开始一切
就来不及了,怎么会呢?”
兰英不知道郑功在说什么,他少见对方这样惶恐的样子,似乎除了早前自己出任务失踪,
他再没见过郑功如此表情,这让他紧紧抓着对方,生怕郑功伤了自己,甚至到了最后只
能狠狠心摔了一巴掌才让他不那么躁狂,然后郑功说要喝酒,虽然纪律不允许,兰英还
是让人买来,毕竟这人要转业,自己也不痛快,接下去两人就那么一直喝,一直喝,从
下午一直喝到晚上,从晚上一直延续到黎明,直到第二天中午,自己一个人醒来,感觉
全身,尤其是腰部以下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兰英才惊醒,昨天后半夜,那人像是突然
疯了一样,一直说着爱自己,还说了什么?
兰英怒气冲冲的站起,可还没走出一步,两腿就是一软,身上某些地方还有着火辣辣的
灼痛,这让他更加恼怒的嘶吼,“郑功,你个混蛋,给我死出来!”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