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山壁上看看于畅景:“于大哥,魔教的人都跟你似的么?”
于畅景:“我怎么了?”
方振说你挺好的,看不出是个魔教的人。于畅景问他什么才算是魔教的人,方振说的那些令他发笑:无非是正道中人常常说的那些奸`淫掳掠杀人放火之事。
“我们不做这些事。”于畅景说,“我教在静池山安家已经一百多年。静池山与你们中原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还有那么难走的沙漠,我们跑去你们那边杀人放火,不嫌太折腾了?”
方振说但你们野心大啊。
于畅景笑道:“能将静池山脉弄清楚,把角角落落都走遍已经很不容易,我们的野心现在装着静池山,已经很满了,放不下别的东西。”
他说的话并不有力,所说的内容也完全没有任何佐证。但奇怪的是,方振一下就信了。
他不会骗我的。方振心想。
他拿块石头在地上划来划去,抬头问于畅景:“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你们教主的想法?”
于畅景回避了这个问题:“你觉得我们教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啊,美人呗。”方振说,“谁不知道魔教右护法游飞雪容貌俊美,但魔教教主更是天人之姿。听说魔教里lùn_gōng夫排位,也论容貌排位。那教主定比游飞雪更好看,不然怎么当得上?”
于畅景:“……是么。”
方振想了想又安慰他:“于大哥,你别气馁,这长相是爹妈给的,谁都没法改,好不好看吧都是一回事。你好好儿地当个小队长啊什么的也就行了,安全。”
于畅景:“……”
他挺想揍这个人的。
雨声哗哗,方振似乎仍觉得尴尬,坐了一会儿主动又提起话头。
“你们教主到底长成什么样?”
于畅景无语,随口说可好看了,好看得不得了,天上地下就那么一个,简直能令五岳失色,三山崩塌。
方振嘿嘿地笑,十分好奇的样子。于畅景扭头看雨,在微光里露出湿衣中白净匀和的颈脖。湿透的黑发贴在他脖子和胸前,方振伸手去帮他拨开。于畅景扭头瞪他,两人顿时靠得很近。
然后两个人的脸同时噌地红了起来。
方振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教主,好不好打啊?我我我我打得过吗?”
于畅景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你打得过的。他可不舍得揍你。”
方振觉得于畅景说话的声音实在太温和太好听了。他手指在于畅景的头发上绕来绕去,想要再问些什么,但一时间什么都想不出来,只盯着于畅景眼睛里那个小小的自己。
于畅景盯着他不出声。方振很轻地说:“于大哥,你眼睛可好看了。”
“是么?”于畅景不太在意地应着,“但我可没有游飞雪那么好看,也没有教主那么美。”
方振:“他们再美我也不认识啊。”
于畅景:“那你若认识了呢?”
他说话又轻又柔,气息暖风一般拂在脸上颈侧,方振觉得莫名地有些热。
“认识了也不怎么样。”他说,“他们也没你跟我那么好。”
于畅景一直盯着他,看出他眼神略显迷茫,慢慢靠过来的身体温度也升高了不少。
下山之时游飞雪追不上他,跟着后面骂他用清风过对付自己是不仁不义,其他弟子倒是跟在后面吼了几句有用的。比如那软筋散不能强逼,流芳宫妖女在那香粉里还放了催情的玩意儿,有人还好心地问教主我这儿的画像您要不要。
春药毒药,对于畅景大都没有用处,他逼出来也就逼出来了。只是可怜方振一入静池山地界,就接连中了两次毒,还两次都是春药。于畅景低头看他胯下,已隐隐顶起一块。
方振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但又特别喜欢于畅景又冷又湿的身体,一直往他身上靠。
……静池山果然是正道人士不该来的地方。于畅景想。
“方少侠,你又中毒了。”他说着有点想笑,“你别动,歇着,一会儿就好。”
“我知道……”方振放开了他的头发,抹抹自己发烫的脸,“不太好。”
于畅景没试过流芳宫的毒,也不知道这东西和左护法做出来的那些相比,哪个更凶险恶毒。方振一直还保持着清明,但那清明也是混沌不安的,手指一直牵着于畅景的衣角。
于畅景在原地呆坐了一会儿,咬咬牙,转身对着方振。
反正已经做过一次了。他想。
“得罪了。”于畅景说。
他伸手将方振腰带解开,探了进去。
手中那物和先前相比,似乎又略有不同,更热更烫,也更结实。于畅景没了当时在溪中的旖旎心情,只垂头盯着方振肩上衣服的一处破洞,手里节奏清晰地动个不停。
好像自己赶过来,就是为他做这回事似的。
一片好意,匆匆忙忙,迎接自己的是带毒的石片。于畅景想到这事心里就难受,但也怪不得方振。在静池山上,他孤零零一个正道少年人,不那样警惕一些,只怕早被流芳宫的人吃了。
手上动作略略加快,于畅景能感受到方振的身体绷紧了。
“好了,快了,你……”
他声音突然中止。
方振凑过来,亲了亲他眼角的那道浅痕。于畅景浑身发颤,几不可动。
眼角湿润了几分,是方振伸舌舔舐。“对不起,于大哥……”他被情`欲挑拨得沙哑沉重的声音,如古旧的琴弦,一字字击在于畅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