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攀升的惊人体温,让身体都不安叫嚣,他能感到程扬禹鼓胀的热情,正如自己越发不受控的身体,纠缠着加快坠落深渊的速度。
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回应这个男人的掠夺。
重重地咬紧牙关,一股浊流咽下口,腥咸腥咸的刺辣,路鸥然咳了两声,他并不是很喜欢,血的味道。
“还知道要反抗?不算太傻。”程扬禹蹙眉,抬头毫不介意地反手一抹,血在手背上划出一道痕迹,鲜红醒目,路鸥然看着扎眼,又一时无法从那里挪开。
“你舍不得?”程扬禹故意用抹了血的手,抚过下唇的伤口,邪气一笑。
“你有病吧!”果然,路鸥然一把推开他,漂亮的黑仁燃动怒火,“亲一个男人能有什么感觉?”
“难道刚才还不够说明?还是你需要再来一次。”
身体还残留刚才的震撼,那双深邃的眸又一次闪动灼热的光。
这个男人,并非威胁。
撇过头,轻微的声音细不可闻:“你真是病了,还病得不轻。”
“我有病,而你有药!”
“你是特意来给我讲笑话的吗?”眉梢一跳,狠狠地拿眼刮他,桀骜如兽。
“你觉得刚才的事是个笑话?为什么?你明明很享受。”程扬禹饶有趣味盯着他,路鸥然的这副神情,自己真是百看不厌。
“难道没人告诉过你,被狗咬了,先是感到疼,然后才会反抗。”
“太粗鲁,也不恰当,我很乐意教会你正确的表达方式。”
对碰的火星,在空气中炸裂,路鸥然在他的笑眼中,看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凌厉。
有的人,终归是不能硬碰硬的,比如程扬禹。
浓密的睫毛垂下来,淡化与他的对抗。
路鸥然不会愚蠢地坚持不得当的做法,审时度势,适当的变通,余地是留给自己的出路。
但他不会知道,安静的自己,倔强异常,也俊美异常。
眉是淡漠的,眼是冷的,连鼻子和嘴都透着疏离,却漂亮的惊人,惊人的吸引。
程扬禹欣赏够了眼前的人,良久,才淡淡开口:“你是我吻过的第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细细听,动容得令人沉溺:“我得说,感觉相当不错。”
路鸥然能从他眼中独到期许,一点热情,但更多更深沉的东西,他看不透,也不想看透。
也许出于某种原因,自己短暂成为他的目标,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对于他来说可谓新鲜刺激。但是程扬禹绝对不是个会为禁忌之恋沉沦的男人,他的身份,地位,甚至内心,都是不允许这种荒诞之事上演的。一如自己,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吻,一句话,就傻傻假戏当真。
“我应该感到荣幸吗?”路鸥然不削一顾,“这话你对多少人说过?那个漂亮的红衣美人,也听过你这么动人的情话吗?”
程扬禹眯起眼,眼神危险地一沉:”那晚你去了对不对?”
路鸥然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提起这事,像个……善妒的妇人。
“用得着去么?报纸上沸沸扬扬的新闻和照片,商界奇才这么大光环,想不知道都难。”
用力扳过路鸥然的脸,程扬禹第一次露出愠怒的神色:”你去了。为什么不出现?”
“程扬禹你有完没完,告诉你,我没去,你到底要我说几次!”
“别装傻!”钳住他的手臂,焊铁般一动不动,”你不敢看我?在害怕什么?你的表情可真犟,不过……十分诱人~”
“放开。”双臂传来的疼痛,刺激意识清醒,路鸥然冷冷地下起逐客令,”该说的都说完了,程总,没事的话,你请回吧。”
“有没有结束,不是你说了算的。”程扬禹停下,盯着他的视线越发危险,”和我在一起时,请叫我扬禹,或者禹。”
压过来的力道,比刚才更猛烈,完全放弃了温柔,霸道得似一种惩罚。
路鸥然怒了,这个混蛋,他凭什么这样为所欲为。
使出全身力道的一拳,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击打上英俊的面孔。
挡下自己拳头的手掌,比自己更强大有力,更坚决。
“如果我告诉你,她只是一个幌子,你会不会相信?”
路鸥然一怔,迎上的目光又深又定,像在问他,又只像自言自语。
深海般的星眸,似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擒获溺水的人。
有一点害怕,有一点惶恐,甚至,还有一点欣喜,脑袋居然下意识地就想去相信他。
复杂的情绪和口腔里弥留的血腥味,像被猛地灌了一大口腥咸的海水,路鸥然一惊,十指迅速抠进掌心。
为什么要去相信他,程扬禹,难道你以为你喜欢男人,全世界的人就要和你一样都喜欢男人吗?凭什么!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内心真实的想法呼之欲出,路鸥然几乎将自己弄伤,才忍住没有说出来。
“你喜欢男人,那是你的事。但并不代表,我会和你一样。我说过,我对男人没兴趣,更没有你这种对着一个男人死缠烂打的变态癖好。”
心里恨,出来的话就狠,什么伤人挑什么说。
但程扬禹仿佛并不置气,反而望着他,笑出声。
“谁跟你说我喜欢男人?”笼罩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与刚才不同,和煦又温柔,”路鸥然,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你。”
可太过温柔的眼神,也是会刺痛人的。
“滚你……程扬禹,我他妈的就是个男人!”
“如果喜欢你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