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想看你折得倾家荡产。”
程扬禹望着那双漂亮的眸子,狡黠又清澈,藏不下他一点小心思,他笑:“试试,看你能不能让我折进去。”
他探过半个身子朝他靠过来,路鸥然习惯性地避开,以为又要吻他。
程扬禹小心地掸去落于他发间的一点飞絮,手势轻柔而缓慢:“或许我心甘情愿也说不定。”
四目相对,祸人的烟草木香和清酒般纯净的眼仁一汇,那些藏匿在皮肤底下,隐蔽于每一处毛孔里,根深蒂固的信息素便活了,炸了,绕在空气里缠成藤,难舍难割。
程扬禹的吻带着他一贯的霸道,呼吸却是让路鸥然满意的混乱,他吮吸那双拒霜花般淡色的薄唇,直到那里绽得比最鲜艳的玫瑰更红更明亮,微肿的唇瓣如沾了一层晶莹的蜜糖,诱着他讨要更多。
这种疯狂的吻法简直连换气的分秒都容不下,他们的气息乱地交错在一起,路鸥然也忘情地去亲他,咬他,啃吻他,直到肺里都是这个男人的味道,他还是不能放过他。
“怎样……才能让你……折进来……”路鸥然喘着气,继续与他拥吻。
程扬禹****截住他,一点点挑着他的丁香****:“再试试……再试试就知道了……”
舌尖的温度前所未有的高,如一抔被炼火煅烧的软泥,由着他,被大胆地捏鼓成各种放浪形骸的姿态。
环在他后背上的手移到腰间轻轻一搭,拉链滋啦一声开了。
路鸥然双手反握住程扬禹还想往下的手腕,他不是要阻止他,情欲之于男人,正如饕餮之于野兽,他的确想要,但在这之前,在他邀请他对自己放肆之前,他还需要一句话。
“和鸥歌离婚……答应我……”
即使未行合卺之礼,这个男人并非他姐姐的良人,但在名誉上以及法律上,他都依的丈夫,是他路鸥然名副其实的姐夫。
他不是介意这层身份,在有自己心上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那是一场误会。他是忘不了自己当时的反应,身体战栗不止,他忍得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为了一场空欢喜的失落,而是因为落空了才欢喜,欢喜极了,喜极而泣。
他想要这个男人,想极了,他想敞***腿任他进出,想应了他所有的要求,想在他身上驰骋,想和他干所有的事,想他堂堂正正地cao自己。
他可以从教堂的那扇门走出去,但他阻止不了这想法日日磨折自己。
到了这里,他已经有了答案。
他只需要这个男人往前一步,便什么都应了,什么都不管了。
“嗯……”他埋在他胯间,含含糊糊算做回答。
路鸥然扯他浓密的黑发,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情欲之色,艳艳一笔,媚如斜柳比着他:“好还是不好?”他就要一个字。
程扬禹的声音沾了酒气,溢地醉人:“这个时候说这些,该罚……”
(此处响应国家号召**************略干内容)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他较真,挑了个极不妥当的当口,撩人的眼睛还是水光潋滟,激情却在一分分褪。
路鸥然*****************************************又精神起来,昂着头指着他,逼着他说。
程扬禹推开他,坐回自己的主人位上。
“会的。”他忍得辛苦,任谁都瞧得出,“这是迟早的事情。”拒绝的话,也谁都听得明白。
路鸥然将衬衣收进裤子里,挤出一个算不得俊俏的笑容,“鼎盛的股权转让书,我已经签了。”
“律师通知过我了,我会让她幸福的。”用你的方式还她她所应得的,再给你更好的,程扬禹暗自许诺。
失落的神情逝得太快,还没形成就陨落了。
“天晚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路鸥然支着扶手站起来,端起桌上那杯未动的酒凑在唇边嗅了嗅,“这酒真不错。”他闻得真切,仿佛是用鼻子在品,酒液却半点不沾口,“不过你说对了,我真的不适合这东西。谢谢款待,留步不送。
”
绿荫于夏日来说是最佳不过的遮阳物,可到了晚上别墅区成片的参茂大树遮覆了灯柱的光,到显得几分鬼影栋栋。
taxi的司机嫌别墅区太大,路鸥然也正好想醒醒酒,明明没喝几口,眼前的景致却一直在晃,脑袋疼得要裂开,看来往后是再不能沾酒这个玩意了。
月清风朗,石砖路蜿蜒曲折,树影婆娑,石砖路上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树林中清脆,一步一响还带着回音,只是这个回音怎么那么乱,比自己的脚程快了不知多少,脑袋一痛,然后他就人事不醒了。
浑浑噩噩地醒过来,周围一片黑茫。
身下的床软地像化开的奶油,路鸥然手脚无束缚,就是怎么都提不起来。
后脑钝痛,他想伸手摸摸,好不容易刚过头顶,就散得没有力气,往边上一倒。
感觉脸上有点凉爽,薄荷脑的味道又冲又呛,却很舒服。
他使劲地嗅,七经八络都爽快不少,感觉也回到身体。
疼痛和光线影响了他的视觉神经,迷迷瞪瞪中,他的衬衣被人剪开……
作者有话要说:
☆、收葬
他后悔了。
在他离开之后,程扬禹很快就后悔了。
这股悔意来的太快,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没有诚意,路鸥然当时纠着他手的表情分明是一种请求,犹如溺水的人在洪涛中浮浮沉沉地渴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