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吞了下去。消耗更多的体力和精力,他们就需要更多的补充,若是没有叶无莺在,仅仅凭靠他们各自放在储物戒指中的食物,恐怕都支撑不到现在。
吃下两个汉堡,谢玉又拿起一大块馅饼塞进口中,满满的芝士味道让她觉得很幸福。这里温暖的阳光,淡淡的花香和沁人的果香,再加上永远平和舒适的环境,与外面几乎是两个极端,然而他们都很清楚,外面才是真实的世界,即便如此,他们仍然珍惜在这里的短暂时光。
如此又过了两日,果然如司卿所说,当幽蓝的海水倒灌,浪涛翻滚好似末日的场景出现在外面时,他们心中都很清楚,这个所谓的水龙吟,怕是从这一天开始就不复存在了。
“快看,是尧珈。”
海水之中,有一个狼狈的身影,不是尧珈是谁?他随着海水沉浮,瞧着竟是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困在水龙吟中的时间比想象中更长一些,叶无莺他们早早含着避水珠了,他却没有这么幸运,撑过了这么长时间,从恶劣的环境中活了下来,眼见着却要被海水淹死了。
叶无莺没有犹豫,直接将他也抓进了空间。
尧珈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碧蓝的天空,一时间心头警觉,却也顿时松了口气。
他还活着。
“你醒了?”叶无莺走到了他的身边。
尧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救了我?”
“就当是还你那丹丸之义。”
尧珈却说,“你不会是后悔之前的承诺了吧?”
“难道你的性命不值那八枚丹丸吗?”叶无莺反问。
尧珈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说,“多谢你救我,为表诚意,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
“那个凝珠……她本想害你。”
叶无莺一惊,“什么意思?”
“在刚进入水龙吟,我们就碰到了她,当时——”他顿了顿,“云戎说想从她那里知道你更多的事,就对她用了mí_hún术。”
一旁的司卿冷笑一声没有说话,虽然这事儿不是尧珈做的,但是他当时在,也没有阻止,恐怕也有心顺水推舟,更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挖掘一些叶无莺的秘密。
可惜他选错人了,他们虽然带着凝珠一起进入了水龙吟,却不表示凝珠是叶无莺信任的人。
“结果,却知道了更惊人的秘密。”尧珈缓缓说,“她应该是被一个叫上官彦的人威逼利诱,只需要从东海回去,你们那位殿下的死,就会被扣到你的头上,她会作证是你亲手杀了赵弘语——哦对了,还会对外说是你们那位皇帝允许你这么做的,把一位皇女嫡女送给你出气。”
叶无莺的心一沉,这一招堪称毒辣,而且一箭双雕,不仅败坏了他的名声,让他陷于杀害皇女的不利境地,尤其这位皇女应当还是他的亲生妹妹,而且对于赵申屠来说,也是称得上狠毒的一招。赵申屠自从上位之后,并没有想要当什么仁德明君,但治理大殷这么多年,却也没出过什么乱子,他头脑清醒性情凉薄,并不为感情左右,是一位至少公正开明的君主。若是这条计策成功,难免会让人觉得赵申屠昏庸,哪怕赵弘语有错在先,她毕竟是皇后嫡女,也是他唯一的嫡女,就这么拿来给私生子残杀出气,恐怕是众人所不能理解的,损其帝王之威败他的脸面也是分分钟的事。
偏偏,赵弘语还死得如此凄惨。东海距离京城太过遥远,人证就没了多少作用,凝珠只需用秘宝摄下赵弘语死时的惨状,却不将她临死说的话收进去,博取整个大殷的同情实在太容易了。
这显然只会将叶无莺推入深渊,他必定会被判定为残忍暴戾的恶棍,且毫无人性可言。
“那她现在人呢?”司卿问。
尧珈摇摇头,“我不知道。当时她被迷晕扔在了上方一界,后来我就不清楚了。”
按理说她早该清醒了,却一直没有出现在入口处,也是古怪。
“那些鲛人呢?”
尧珈沉默了一会儿,却并没有隐瞒,“我们把他们全杀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并宣称要告诉龙族。”尧珈坦然说。
“上官彦?”谢玉疑惑,“听起来像是上官家的人。”
顾轻锋的神色有些不可思议,“他确实是。不过上官家的人疯了吗,敢做这样的事,圣上不会放过他们的。”
司卿和叶无莺对视了一眼,上辈子显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我有一个猜测,”叶无莺缓缓说,“恐怕上官家反了。”
“你说什么?”顾轻锋第一个惊讶地站了起来。
司卿冷笑,“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不然他们对付无莺也就罢了,怎会连赵申屠也一起算计在其中。”
只有一个可能,上官家试图造反。
阿泽好奇地问,“那他们会成功吗?”
“别天真了。”青素平静地说,“哪怕上官家是三大世家之一,比起赵家那是差远了。”
“就怕赵家根本不站在赵申屠那边。”司卿一个字一个字说,“要知道,他继位以来,得罪的赵家人可不算少。”
叶无莺忽然一笑,“就算这样,我觉得输得还是上官家。”
因为比手段、比心机、比无情,他们都比不上赵申屠。赵申屠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哪怕是他自己,他够狠够毒,并没有因为身为帝王而讲究什么面子威望,真正到了那一步,他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