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无缘无故提到孩子?莫非有什麽瞒着他的事情不可?
“哥们儿你别话说到一半好麽?什麽孩子还要我来起名字?徐砚笙你他妈不是和你老婆搞出孩子了吧……”
杨絮这话一听就是在开玩笑的,却让男人心里咯!了一下,他抬头看着他道:“别乱说,亲戚的小孩。”
胡乱地编纂了个借口,他现在还真不敢说打算收养个孩子了,这小东西联想能力超级丰富,回头脑补出什麽梅花三弄的剧情就节外生枝了。
“哦我想也是,每天都把你榨那麽干你哪有力气干别人。”杨絮喃喃地自言自语,仰头一口解决掉牛奶,嘴角还留着奶渍呢,像是想到什麽好笑地事情一样两眼放光,“如果科技真发达到男男生子了,你就为我生一个吧,小面瘫什麽的肯定很呆萌。”
“……”徐砚笙又不想理他了。
饭毕,男人去上班,杨絮接着修各种细节图。正摸着屁股觉得有点涨,打算中午再去补个午觉的,电话响了,杨絮一看是继父的电话,觉得诧异。他母亲再婚後,自己就考到了这边的大学读书,放假都和徐砚笙腻在一起,很少回去,和继父基本上没接触过,就连存了继父的号码也是因为母亲有一次用他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接起来就听到继父一听就很很没素质的大嗓门:“你赶紧回来,你妈快不行了!”
杨絮心里一蹬,紧张了起来:“我妈怎麽了?”
“被量车撞了,现在在二院抢救,你赶紧买张票就回来。”
杨絮跟疯了一样拿了个钱包和手机就往外跑,上班高峰车很难打,好不容易在拦了辆车,说要去n市,那司机一听跑长途,为难道:“小哥,我中午有点事儿,这一来一回的得5个小时,怕赶不上,你重新拦辆车吧。”
司机也不想拒载,跑长途的收入都够他开一天的车了,说这话都心痛的不得了。
“师傅求你了,我要紧的事情,给你加两倍车钱能去麽?”杨絮心砰砰地跳,手心都是冷汗,湿嗒嗒的难受,连气都喘不均匀了。
他的妈妈是他这个世界上除了徐砚笙外唯一的亲人了,母子俩到底连着心,就算因为母亲再嫁,彼此关系疏远了,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却还是惊慌的不得了,牙齿都会打颤。
“可以可以!我这就走。”司机一听两倍车钱,顿时乐了,脚踩油门便开了出去。
杨絮不知道这两个多小时自己是怎麽过来的,一路上都脑袋一片空白,心里一直祈祷母亲不要有事才好,千万不能有事。幸好n市离s市不远,为了节省时间,刚到了n市就让师傅停车,他就换了一辆本地车直奔第二医院。
到了医院又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找,最後问了护士才知道,病人手术已经结束了,转到住院区的病房去了。
既然送到病房,那至少说明没生命危险吧?杨絮顿时松了口气,紧张了几个小时的肌肉放松下来,腿肚子直抖,扶着墙人就差点软下来。去洗手间用凉水冲了把脸才总算平静下来,赶去母亲病房,在楼下就遇到了正在抽烟的继父和一脸倒霉相的继弟。
“哟,高材生舍得回来了?手术费还等着你去付呢。”继弟吐着烟,阴阳怪气地损他。
杨絮不理他,直接看向继父,那男人把烟抽完最後两口往地上踩了两脚,说道:
“你妈命大,做了三个小时的手术还在昏迷,医生说没应该没大碍,你去看也没用,麻醉过去前都醒不来。既然你来了,我去交警队探探情况,得让撞你妈的孙子多赔点出来。让你弟陪着你。”
杨絮什麽都没说,快步往病房走去,母亲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好多地方绑着纱布,插了不少管子,一整条大腿都打着石膏。杨絮心疼得抽抽,搬了把椅子坐到母亲的病床边就不愿意在挪了,一直看着她。
旁边骨折了的一个中年妇女盯了他很久,忍不住道:“你是她儿子吧?你妈受了那麽重的伤,脾脏破了还有大出血,跟你爸说说,有钱就给转个好点的病房,跟十个人挤一个病房里怎麽清静养伤。”
“嗯谢谢阿姨,你说的是。回头我就帮她转病房。”杨絮这才发现病房的环境是多糟糕,医院本来就是个让人难受的地方,这挤着十张病床的地方更是如此,消毒水味里夹杂着各种腐朽的气息,多呆一分锺都让人难受。
“阿姨麻烦您帮我看一下,我去护士站问问换房间的事儿。”
“哎行,这儿子还挺孝顺的,老公怎麽那样。”那阿姨唠叨了两句,其他的杨絮也听不见了。
护士一看是12床的家属,列出一张单子说这手术费还没付清,押金什麽的都得补上,换病房的话只有单人间了,一天800,问他要不要。
杨絮眉头都没皱订了半个月的病房,一共4万多,医院真是抢钱不眨眼,幸好自己带着徐砚笙的信用卡,不然真不知道怎麽办了。
刷男人的卡才想起自己匆忙回家的事情还没跟男人说,打开手机才发现自己手机不知道什麽时候开了静音,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男人的。下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他赶紧接起来。
“你去哪了?”徐砚笙回家发现家里没人,找了他半天又找不到,口气都急躁起来。
“我妈出车祸了还在昏迷,我现在在n市,这几天可能都回不来。”听到男人的声音他才真正的放松下来,恐惧了半天的情绪一旦松弛下来,鼻子都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