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听着,我们两个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没资格哭泣了,我们除了彼此之外一无所有,不但要坚强的活下去,还要活的比大部分要好,不能给我们的世界丢脸。
现在只是开始,以后倒霉的事情我们会遇到很多,多到我们无法想象,你以前说的没错,我们只要到了城里,一定会过的比现在好十倍,百倍,可是我们不能逃避啊,逃避就是作弊,我是做老师的出身,最痛恨的就是作弊,既然命运让我们重来一次,我们就重来一次,艰苦的生活不一定是痛苦,说不定是财富。”
云二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冲着云峥咆哮道:“你就不能说点人话?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忽悠我?今天你差点死掉!”
云峥无奈的坐下来,平视着云二的眼睛郑重的说:“对不住,我那样说话说习惯了,你担待着点,咱们是没法子才沦落到这一步的,没有功名,我们跑远了,就会成为逃户,以前我以为宋朝是一个商业社会,每个人都很自由,现在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除非我们当强盗,否则没有那么好的事情,今晚我遇到一头豹子,我在它的脑袋上砍了一柴刀,虽然从开始到结束还没有两分钟,但是其中的凶险绝对不足与外人道。
不过刚才有一句话我没忽悠你,就是咱们哥俩一定要活得风生水起,哥哥我上辈子讨个丑老婆都被人家嫌弃,这一回,我打算娶个美人回来,心性不好,不会过日子的咱还不要。
想过这种日子,只有科考这一个途径,要不然就算是咱们哥俩腰缠万贯,也会被人家当猪宰,这怎么行,咱们无论如何也要混到官员行列里去,只有混到士大夫的阶层,咱们哥俩才有好日子过,这才不辜负咱们来大宋一遭。”
“脊背还疼不疼?”
“废话,怎么不疼,我身上长得是血肉,不是木头。赶紧的,给我把血擦干净,看看伤的重不重。“云峥在云二的小脑袋上轻轻拍一下,解开衣服让他查看后背。
”还以为你不疼,还有功夫做饭,吃饭,不过还好,就划破了一个大口子,不深,已经不流血了,这样的伤五六天就长好了。“云二在云大的后背上拿干净的湿麻布擦掉了血迹,还不断的调侃他。
云峥缝完衣服月亮已经走到头顶了,见云二睡的非常香甜,自己也打了一个哈欠,钻进了被窝,被窝里暖烘烘的,睡意就像潮水般的涌过来,彻底的将他淹没了。
习惯性的在天刚刚发白的时候起来,昨天晚上还是晴天,怎么早上又开始下雨啊,云峥不是一般的发愁,今日要在工地上给劳役们分割土方,这是昨天答应刘都头的,不能反悔的,一想到要在凄风冷雨里干活,他就非常地不愿意走出家门。
苍耳已经从家里出来了,这几天工地上的活计不紧,所以劳役们也能回趟家,只要再干十五天,他们就能回家了,劳役也就算是做完了。
云峥终于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每年都有劳役可做了,一群傻大兵按照自己傻瓜般的想法在修改自己的城防,据说朝廷每年都有阵图发下来,他们就是按着阵法来做的,附近的山岭已经被挖的千疮百孔,到了春夏一场泥石流就会把去年所有的努力都毁于一旦。
云峥可以负责任地说,今年除了山上的堡垒,其他地方明年还要再挖一遍。因为现在已经有些地方在垮塌了。
苍耳家有牛车,这也算一个壮劳力的,这个壮劳力可是要算工钱的,老族长他们家本来只要把牛车送上去就算是顶了劳役,可是老族长舍不得每天二十文的工钱,所以他壮硕的儿子就需要去工地上挖泥土。
云铮坐在牛车上继续发呆,苍耳舍不得坐牛车,就赤着脚在地上跑,路过那块大青石的时候,云峥随意的瞄了一眼,发现石头上刻着三只鸟,旁边还用石头压着一小片破布,不用说,赖八他们打到了三只野鸡,准备让云峥给他们换成麻布,看到其中一只鸟的尾巴被画得老长,云峥一下子就开心了,他们居然打到了一只锦鸡,这东西的羽毛可比肉值钱。
豆沙关里有专门收羽毛的商人,听说艳丽的羽毛在东京汴梁城非常的受欢迎,一些青楼里的行首用鸟羽制作彩衣,准备复原杨玉环的《霓裳羽衣舞》,要在太后的寿诞上表演。
这只是云峥前几次卖野鸡的时候听到的小道消息,也不知道真假,不过锦鸡的羽毛卖的很贵倒是真的。
到了工地上刘都头神秘兮兮的把云峥拉到一边,挤眉弄眼的对云峥说:“小子,你好运气啊,玉福轩知不知道?”
“知道,卖珠宝金银首饰的,清楚,我们和他有什么关系吗?”云峥很奇怪,这是一家大买卖,他家的首饰其实就不是卖给当地人的,而是通过马帮运到大理国,卖给大理人,在成都府都是赫赫有名的商家。
“玉福轩在豆沙关的掌柜的,看中你了,他想招你当上门女婿,中间牵线的可是老主簿,田掌柜在咱们豆沙关,可是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你只要改姓田就成,立马就能去玉福轩当伙计,过几年等你成亲了,说不定豆沙关玉福轩的掌柜就是你,好事情啊!只要你改性,你弟弟还能继承你家的香火,这样一来你的麻烦全没了。“
云峥看着说的口沫横飞的刘都头不做声,看得刘都头全身不自在,慢慢的笑脸没了,人也不兴奋了,叹了口气说:”就知道你不会同意,我们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你小子绝对算是一个有骨气的,这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