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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兴象是很专注地听着,还不时含笑颌首,似乎颇为赞赏。但心里却是不以为然,战象是把双刃剑,使用时要格外小心;而且只凭象阵就能取胜,显然是过于一厢情愿,过于轻敌了。
身着明朝官服的那嵩一直淡淡的笑着,直到儿子说完,才假模假样地斥责道:“不知天高地厚,犬子狂妄,殿下还请勿怪。”
“不怪,不怪,年轻人就该是朝气蓬勃,抗清就该有此等信心。”朱永兴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吾与晋王、赵王已商定了互相联络,协调行动的章程。那总督在滇省德高望重,百姓拥戴,只要登高一呼,立时便会群起响应。是以,吾与两位王爷皆盼那总督能够不负众望,与吾等共同抗清,恢复云南。”
“下官早有此志。”那嵩拱手答道:“想我那氏一族世受皇明大恩,当此危难之时,岂敢背主负恩,独善其身。”
说得慷慨,但我知道你心里不是太舒服。当时永历帝逃奔缅甸绕道路过元江时,你迎帝驻之,殷情款待,并以宴上的金银器皿相送。那个时候,岷世子名不彰,身不显,想必你也没有多少印象。现在时隔数月,却要听吾号令,对于一个很是自信固执的人来说,确实有点小难堪。
永历已经给了你怀明将军的头衔,又加升你总督部院衔,巡抚云南;你的儿子已经袭任元江土知府,弟弟那仑亦加封为佐明将军,连黔国公沐天波也以次子沐忠亮入赘你那家为婿。还真是对你寄予厚望,肯下血本。
已经是位高权重,我就不从这方面下手,而是要通过实践让你认识到象阵不可恃,清军不可轻敌。朱永兴思虑已毕,微笑道:“吾不日就要讨伐安南,那总督可愿随行观战?”
那嵩有些不解其意,沉吟了一下,说道:“殿下相邀,本不敢拒绝。只是我还需联结迤东各土司,怕是不能相随了。”
“讨伐安南不过旬余时间,必不会误了那总督的大事。”朱永兴执意邀请,不认可那嵩的借口,“待安南初定,那总督便可返回元江,联络各方义士。等到九月,晋、赵二王的兵马应已整顿完毕,吾军从安南亦能抽出身来。三军相机而动,共助那总督倡旗举义,恢复云南。”
这话听得舒服,那嵩见朱永兴把李定国、白文选,连同他自己都谦虚地摆在从属地位,只说要配合他起义抗清,不由得心中畅快。只是脸上还故作矜持,想了想,笑道:“殿下盛情拳拳,下官从命便是。只是殿下欲伐安南,还需尽快行动才是。大军一路行来,已有风声传出,再停滞日久,安南必调兵遣将以作抵挡。”
“调兵遣将吗?”朱永兴狡黠地一笑,说道:“正合吾意,待我军一鼓破之,再占其地,便可毫无阻挡了。”
……………
话是这么说,但计划中击败安南郑氏主力的地点却不是在边境地带,而是在安南纵深。所以,大军只休整了五天,便携带着粮草辎重水陆并进,沿着元江大举南下。
“元江军民府”的行政区域非常大,东临石屏、临安(建水),南抵安南(交趾),西至老挝北部,西南至车里、福海,北接镇源,东北接楚雄(《明史》)。其军事管辖权节制范围更是远比行政区域大得多,一但战争需要,“元江军民府”根据云南总督军令还可以对车里、大候(云县)、木邦、镇雄等周边府、县进行节制。
“元江军民府”那氏作为明代中央王朝统治者在这一地区的最高当权者,对其所属的长官司、副长官司、守备、土舍、巡检等军事官员有分封、授权的权力。甚至是对周围的土司府官选任,“元江军民府”那氏也可以插手。如车里宣慰司、普洱府、镇源府的使司和知府官都曾经为元江那氏家族的成员所掌控。
果然势力很大,朱永兴见到沿途的土官对那嵩的恭敬态度,以及更加殷勤的报馈输诚,心中暗自感慨。虽然从长远看,如此强大的地方势力会让人产生疑虑,但此时却是一道屏障,使得昆明清军不能直接进攻自己。如果九月份的举旗起义能够成功,自己便可以专力进取广西。所以,这个时候那嵩是一定要拉拢扶持的,千万不能使其兵败被杀。
至于恢复云南,朱永兴嘴上如此说,但却并不敢奢望,甚至不希望这么快便能夺取昆明。在敌强我弱的大形势下,没有绝对守住的把握,也没有重大的政治军事意义,就不要轻易收复城池。来来回回的拉锯战,受苦受难的是老百姓,损失的是明军发展壮大的物资和人力基础。
昆明在清军手中,不仅牵制了大量的守军,使其机动兵力减少,更会使清廷产生一种错觉,认为形势还在掌握,便不会倾全国之力来个泰山压顶。进取广西时,朱永兴也计划着采取这样的策略,尽量不攻占名城大镇,尽量使孙延龄觉得还能够对付,尽量拖延他省清军赶来增援的时间。
两日后,大军行进至临安府王弄山长官司(现河口瑶族自治县)。朱永兴进行了最后一次简短的战前布置加动员后,先头部队三千人由庆阳王刘震、翼国公马自德率领,以船载兵,渡河杀入安南境内。
讨伐安南的大军由一万两千明军、三千猛山克族士兵及五千辅兵组成,其余三千多参战的土司之兵被朱永兴安排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