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以为这样可以威胁她。可是,比完最後一个手语他即後悔会弄假成真。
随便你,我要上楼了。她生气的推开挡在楼梯口的身躯,快步跑上台阶。
人与人的相处为何总会随著关系改变而产生变化?她跟他仅是同学时,他不是会强人所难之人;而现在,他刚愎自用的行为令她感到不可理喻。
他又追上楼。感觉他追上来进入房间她将门反锁,难过的抵著薄薄的门板,让他在门外用力敲打,反正她听不见,只感受他撞著门的力道,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不再感到门的震动,他应该放弃下楼还是走了?她慵懒的拿下肩膀上的背包,疲惫的倒在床上,心事重重的盯著天花板那盏老旧的日光灯,想到迟早还是会跟赵宇轩结婚,又想到他最近的行为,不禁感伤。
开著灯睡了一觉,醒来看看时间竟然已经六点半了。她赶快起床下楼,下了楼父亲已经煮好晚餐,正在洗锅子,餐桌上简单的菜肴冒著白烟,她歉意的走到炉台前,扳扳父亲的手,你先吃饭我来洗。
快洗完了,你去吃,不用等我了。水龙头的水在锅子上流动,父亲没停手继续冲洗。
她没坚持,懒洋洋走到餐桌前坐下,今晚好像加了菜,平常爸爸不爱做白斩鸡的,一只份量太多两人吃不完,家里都是将一只鸡分成几份,一次拿一份出来料理,才不会浪费。
她盯著油光的鸡肉,食指大动,夹起一块吃起来,原来是冷油鸡。
好吃吧?宇轩下午拿来的,说是他妈妈做的。父亲突然走过来。
她听闻突然瞪大眼,肥美的鸡肉在口中咀嚼,鲜嫩多汁,可是听见赵宇轩的名字却令她有点没滋味。
可是父亲又夹了鸡腿给她。宇轩说你现在为了照相好看都不敢多吃,要你补补身。
父亲是被收买了。她去盛了两碗饭,一碗放在自己前面,一碗给父亲,坐好後她对父亲表示:我还不想结婚,你不要随便答应人家。
我知道。他夹一口饭吞咽下去。女儿跟他生活超过二十年,他怎会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你喜欢翟家二少爷是不是?
她摇摇头,面有难色。我们是很的朋友,他一直在帮我。
老桑轻叹一声。如果你要跟宇轩在一起最好跟翟少爷保持距离,我看宇轩醋劲很大的,别让他误会了。
她边夹饭菜吃著边点头,若有所思。
如果喜欢翟少爷就跟宇轩讲清楚,不要让他一直耿耿於怀、动不动就动怒。
她突然看著父亲。怎麽了?难道她下午不让他进房间他在门外说了些什麽让父亲听见了?还是耍了什麽脾气?
我看那个翟少爷人品也不错……
爸,你说到那了?吃饭了,我不想再讨论这些事情,我只想多赚些钱,把房子做一次大整修,下雨别再漏水了。
好、好,吃饭。老桑见她精神不济,不敢再说下去破坏气氛。
父女俩的对话就此打住,可是桑语柔的心思却莫名的混乱……
「……对,对,放轻松,脸部表情要自然……脚步再跨大一点,脚跟先著地……走直线不要歪了……」
进入洛婉倩要她来的美姿无仪教室,她看见一群身材高挑的女子穿著高跟鞋练习走台步。
这是模特儿训练中心吗?
左顾右盼一会,站在前面一位好像是老师的女子走过来。
「请问找哪位?」
连老师都好高,一百七十公分的桑语柔穿上高跟鞋,也感觉矮了一截。
她拿出背包里的纸笔写,才要落笔对方马上说:「喔!我知道,你是洛婉倩叫过来的人。」洛婉倩前两天跟她连络过,因为她强调是聋人,所以她警觉到眼前不会答话的即是洛婉倩提到的人。
字还没写,女子就会意的拉著她往人群去。指著一旁说:「包包放到那边去。」
看桑语柔没动静,才想到,她听不见啊!扯扯她肩上的背包,帮她拿下来,将她的背包往大面镜子墙一旁的墙角放。
桑语柔想这里应该没人会手语,她得心用看老师说些什麽?
「看她们怎麽走,跟著就是了。」老师将她推入人群里。
一票人约一、二十位,穿著高跟鞋来来回回从镜子这边走向另一端,反覆一趟又一趟,走路姿态皆十分优雅……
她很快进入状况。彷佛穿著灰姑娘的玻璃鞋,翩然起舞……
(10鲜币)34
将你燃烧
上了一下午美姿课,感觉好像走了几十公里路。老师说她学得很快、很有天份,可是几个钟头下来,不习惯长时间穿高跟鞋的她,双脚不只酸疼,也起了水泡。
脚痛得走下楼,翟易匀新买的豪华轿车已经等在太阳西落的路边。
他突然说要来接她,看见简讯才要回传,车子却已经等在楼下,似乎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她向站在车旁洒了一身金色阳光的翟易匀走去。见她姗姗而来,他腼腆笑开,绅士般的帮她开启车门,刹那间也注意到她一脸愁眉苦脸。
学得怎样?趁著停红灯,翟易匀问。
脚好酸,穿高跟鞋穿到起水泡了,走伸展台比拍照辛苦多了。她像诉苦般慵懒的比著手语,让翟易匀有些心疼。她现在就像遗失玻离鞋的灰姑娘一样跛了脚。
真可怜!他学她眉头深锁,脸上表情也装出委屈、逗得她哑然失笑。
绿灯亮起,车子又往前行驶,聊不到两句又被中断。翟易匀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心中总有意犹未尽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