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一阵急促过一阵,压抑不住的低吟从喉间溢出,一室旖旎,直至拂晓才逐渐停歇。
墨禾是在陶瓷碰撞的轻响中睁开眼睛的,一身的痕迹、浑身酸痛与身后阵阵的异样感宣告着一夜的荒唐,他呆呆着望着天花板上的顶灯,半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还好今天是休息日。
“阿禾,先起来吃点东西吧。”莫岩城推开门,走到床边,俯下身在墨禾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说道。
墨禾轻声应了句“嗯”便翻身下了床,双脚落地的同时,两腿禁不住颤抖起来,他咬咬牙,硬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神色自若地挪进了浴室。
找了个舒适的角度在椅子上坐下后,墨禾喝了口豆浆,看向莫岩城,说:“和我回家一趟吧。”
莫岩城拿勺子的手僵住,怔怔地抬头看着墨禾,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的意思是...”
“我妈那一关,迟早要迈过去。”墨禾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臂,挑眉看着莫岩城,“如何,你敢吗?”
莫岩城咧嘴笑道:“为什么不敢?我等这一刻等了十年了。”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把握。”
“嗯,我会的。”
第45章兜兜转转
墨禾带着莫岩城站在家门口,摸出钥匙,想了想,把钥匙收回口袋,摁响了门铃,开门的正是柳婉衾,当看到墨禾身后站着的莫岩城时,她二话不说把门关上了。
面对紧闭的大门,墨禾仍然没有拿出钥匙开门进去,而是与莫岩城在门口从早上十点一直站到了晚上十点,值得庆幸的是,这里一层只有一间公寓,倒是免去应付邻居的麻烦。
“阿禾,你怎么样?累吗?”莫岩城伸手轻轻揽住墨禾的腰,让他斜靠在自己身上。
墨禾也没矫情,顺势往他身上靠去,长叹一声,说:“嗯,有点。”
莫岩城的手在他腰上揉着,语气有些懊恼:“抱歉,我昨晚有些过分了,今天还害你在这儿站这么久。”
腰间不轻不重的力道瞬间缓解了墨禾身上酸痛,他轻笑道:“你能有这种觉悟,我表示欣慰,不过没事,反正也没下次了。”
“...”莫岩城扶在墨禾腰上的手一僵,掐住他的腰,把他掰过来,低头望着他的眼睛,正色道,“那可不成,性/生活稳定是情感稳定的一大基础,一天都不能落下!”
墨禾看着他,扬了扬右眉:“一天都不能落下?”
“嗯!一天都不能落下!”莫岩城坚定地点点头。
墨禾的眉毛扬得更高了:“那行,以后你下我上。”
“...”莫岩城顿了三秒,眦着牙笑道,“哟嗬,阿禾,没看出来啊,原来你喜欢这种姿势,所谓的‘坐下来,自己动’?没问题,你想掌控全场,我就放手让你来!想怎么来怎么来,好吧?”
听完莫岩城的话,墨禾抽了抽眼角,没忍住,还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拉开他按在自己腰上的手,走开两步,双手抱臂,背靠着墙,半眯着眼看他,鄙夷地说道:“行啊,莫岩城,见缝插针的技能没少练吧,逮着机会就往我话的缝儿里钻,以后你就到公关部门去吧,在我手底下当助理实在屈才。”
莫岩城讪笑着摸了摸鼻尖,走到墨禾旁边,学着他的样子,环臂斜靠在墙面,敛去脸上的笑容,说:“阿禾,我活了二十八年,前十八年过得虽然清贫,但胜在每一天都开心自在,后面的这十年,我过得好累,以后的日子,我真得不想再过成这样了。”
莫岩城闭着眼,沉默了下来,从墨禾的角度,可以看到莫岩城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侧脸,英挺的鼻子轻轻抽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浓密的眉毛微微下拉,明明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流露,墨禾却莫名生出一股隐隐的心疼。
转头望向没有任何动静的门,墨禾默不作声地握住了莫岩城的手,莫岩城当即反握住墨禾的手,沉吟片刻,轻声说道:“阿禾,你知道,当年那场地震,我被压在废墟下时,想了些什么吗?”
眼前闪过当年在电视新闻上看到莫岩城被压倒那一瞬间的画面,即便过去这么多年,那阵心悸一点儿也没有减弱,令人窒息般的慌乱,让墨禾下意识捏紧了莫岩城的手,摇了摇头。
莫岩城睁开眼,盯着头顶上方的白炽灯,徐徐说道:“当时我趴在地上,左手动弹不得,眼前黑乎乎的一片,鼻腔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喊了几声就没力气了,干脆趴着思考人生。在失去意识前,我就悟出了一点...”
说着,莫岩城低下头,与墨禾四目相对,勾了勾唇角:“人生在世,且须良人相伴。”
“良人...”墨禾喃喃道,随即笑出了声,“这可真不像是你会悟出的道理,听着矫情。”
莫岩城也乐了:“那照你的意思,我该悟出什么道理?”
“去tm的人生,老子跟它杠上了!”墨禾模仿着莫岩城的语气说道。
“阿禾,你...”莫岩城露出个好笑的表情,正要说些什么,门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两人同时噤声,扭头看了过去。
只见门被从内向外缓缓推开,开到一半后停了下来,然后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对墨禾说道:“哥哥,妈妈让我出来告诉你,你要进来可以,他...”
墨琦的目光转向莫岩城,继续道:“不行!”
墨禾看了莫岩城一眼,对他说:“行,那我进去,你继续站着吧。”
见墨禾还真抛弃他,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