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妄都给他气笑了:“平时不是都自称‘我’吗,背词儿都不知道改,够猖狂啊。”
葛昏晓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皇上怒从何来,当下不敢多言,垂头道:“皇上恕罪。”
皇上望他半响,打不得骂不得,憋得自己心肝疼。
“罢,能木成你这样,也是难得。”最现成的实证,“听下头说,就你这儿送东西最难。”
偌大皇宫,找出个真心愿意和他共患难而不求富贵的不容易。
十监中不是没有冷宫里的旧人,可冷宫时他们对他不一定多好,矮子里充高,皇上不介意分他们些权利,说情谊也懒得否认。
真正对他好的是葛昏晓,他当皇帝后不往他跟前凑的也是葛昏晓,富贵后依旧尽忠职守的仍是葛昏晓。
听上去很好,可……葛昏晓作为太监,竟不会讨好皇上,罪大恶极!
葛昏晓道:“我知道自己笨,做好分内的事就是万幸,不敢揽活。”
人情来往太复杂,不能挂机,不知官场根底胡乱收钱那是找死。
张妄又叹,烂泥糊不上墙。
他看着大殿之外没有被烛火笼罩的地方,夜色愈发深了。
“登基时朕就下定决心,当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