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纠葛。
只听那黑衣男子道:quot;我那时候还不叫涂山老祖,我的名字叫做胡泫。这山极富灵气,除了狐类,还有花妖,各种山兽精怪,天帝念涂山氏当年之功,不曾收降这里的精怪,这里便成了我等异类修炼的道场。有一年,天庭的莳花侍者来到这里,他是司花的神主,看到这里的花草缤纷豔丽,别处从没见过,深为喜爱,便留了下来。quot;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宋春,宋春微微一怔,突然觉得这人的眼神十分熟悉,却完全想不起在何处看到过。
胡泫指著窗下一大丛红得异常的花道:quot;那种花,称为九荔,是这山中最为美丽的花朵,凡间绝对没有,百年前有一位书生和我有些小孽缘,我带了他到山中来,给他将一株九荔偷入凡间,他家在皇泽寺旁边,他将九荔植在家里,但这本是仙间珍品,在人间便成变种,开不出红色花朵,花色尽作深紫,这便是皇泽寺那株百年紫桐。quot;
宋春顿时明白过来,原来皇泽寺那株紫桐与别处不同,却原来根本不是紫桐,而是九荔,只听胡泫继续说道:quot;从这里出去前面断云崖上有一株千年九荔,当时也在修道中,莳花君喜欢这株九荔,每日细心照料,并以琼浆灌溉,那九荔本就将要得道,有了莳花君以仙露琼浆浇灌,不多时便修成人形,你给他取名顾九。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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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啊地一声,他满心不信,然而这人说得活灵活现,他半信半疑,只听胡泫继续说道:quot;我那时候早已经得道,只差一步便可入仙道,明明是我先识得你,每日陪你饮酒作诗,赏玩风景,日暮同行,可是你却偏偏中意那个花妖,哼,我胡泫生平什麽时候居於人下了?quot;
宋春道:quot;你做了什麽?quot;
胡泫得意地一笑道:quot;我们狐类,生平最擅长的便是施展媚术,迷惑人心,我不过略施法术,你便几乎失去定力,只可惜功亏一篑,你终究还是没入了我的道,可那小花妖不明究里,只当你花丛中来往多了,是个轻薄浪荡子,他初成人形,心思单纯,受不得这个委屈,奄奄欲死。。。quot;
胡泫说的话轻描淡写,说到花妖时,语气更是充满幸灾乐祸,宋春怒道:quot;你。。。。。。。。你离间他人,真是该死的妖物。quot;
胡泫冷笑道:quot;这是你们自己生了猜疑,才会给人离间,世间种种纷争,莫不是为人心相背而起,患得患失,猜疑揣测,才会让我有机可趁。quot;
宋春一阵默然,只听胡泫道:quot;眼看那花妖欲死,你醒悟过来,日日夜夜地守著他,又跑去向你天庭的旧友求助,却也只保得他一脉灵根,他痴念太重,要再为花仙,却永远不能够了。你为了救他,便向天帝许下愿心,要弃了仙班列名,只要能救得花妖,天帝许了你,让那花妖下界为人,历尽十世轮回,便重返仙道。你不肯和花妖分离,便也陪著他,在下界历尽了十世轮回,这一次,你们便十世轮尽,将返涂山灵地了。quot;
宋春听他诉说往事,心头一阵恍惚,这此前尘旧事,心头似乎有些映象,然而缥缥缈渺,似是而非,并不真切,只听那胡泫嘿嘿笑了两声,充满愤懑地道:quot;可是我怎麽肯让你们如此快活?历尽十世轮回,便再双双对对回到涂山,我宁肯一把火烧了这里,也绝不能够让你们快活了去。那花妖就是因为疑心你,不肯相信你,才会遭此劫难。我和枉情司的判官喝了几次酒,又送了他一枚灵珠,然後让他轻薄了几次,他便事事听从我,让我给花妖下了情咒,让他在凡世,若是他爱上的人有一点儿对他不起,他便会心碎而死,到这枉情司受磨心咒所拘,不得安宁。然後我便在你下凡之时,在你额上点了一笔桃花印,你下凡後,便会fēng_liú多情,浪荡轻薄,你每一世遇到顾九,都会让他心碎而死,呵呵,呵呵,我在这里瞧著,心里不知有多快活。quot;
宋春耳听得他怨毒的笑声,看他美丽的脸扭成一团,突然觉得这人也十分可怜,忍不住道:quot;你这样做又有何用?你虽然快活,却也应该明白,那不过是为符咒所拘,除了这些,莳花君心里的人,仍只是顾九一个,你仍是什麽也得不到。quot;
胡泫脸色一变,恨声道:quot;我虽然什麽也得不到,可你们也不得团聚,而且每一世都在怨恨中分离,最多奈何桥上勿勿一面,转眼各自分离,我就是看著你们这样,才觉得快活。
宋春听他言语偏执,知道这人不可理喻,
索性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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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泫也不理他,只顾接著说了下去:quot;眼看你们十世将满,而那千年九荔却仍没枯死,我费尽心思也没办法破解你留下的结印,那一天恰有个不知死活的书生闯进山来,你的结印能封住我,却封不住凡人,书生被我迷上,事事听从於我,我让他盗出根茎,一举毁了,这样就算顾九能回来,他的本身却已经枯死,再也不会复还,只有永堕轮回。可是我没想到书生竟然瞒著我,带回一苗嫩芽,种在皇泽寺内。花妖的灵脉因此得以保存。quot;
宋春听到这里长吁了一口气,胡泫怒目道:quot;你以为这样便真的能让他复生吗?哼,我那时候受了伤,没办法亲自去皇泽寺,只好派了个孙儿去对付,谁知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和那寺里的和尚搅上了,那小子自食苦果,爱上个假模假式的臭和尚,那株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