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云礿先后翻进了院内。
便听外面来了低声吼了一句:“那二位可走好啊!”
我一时没管住爪子,低头捡了个石头朝院外扔去,便听一声闷响,随后传来“哎呦”一声。
越王府实在是太过宽敞,快赶上我小时候生活的毛莴村半个村子大了!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实在是毫不夸张,不过话说回来,按越王生平政绩来讲,恐怕修一百个这样的越王府也去绰绰有余。我与云礿估摸着,若蛛丝马迹都查得面面俱到,恐怕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行的。
不过京城离这儿路途遥远,也不能平白辜负了车马费,所以怎么查,该查到什么程度,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我们分头行动,第一日很快便过去了。尽管当年一把大火几乎将这宅子烧成了废墟,可一天下来,我们也只探索了的一小部分地方。一无所获之余,我与云礿都只能望洋兴叹。
就连云礿那等斯文败类,呸,斯文书生,也忍不住骂了句娘:“xx的,这越王当年住得倒舒服了,苦得确实咱们!”
我正要回嘴,却见视线尽头,一只巨型“土拨鼠”正趴在拐角处扭动着肥硕的臀部。
我正纳闷儿,这越王生前骁勇善战,就连府中的土拨鼠的体格竟也如此非比寻常?
这大白天的,就敢出来偷东西吃!
缓缓走近定睛一看,哪是什么土拨鼠,分明就是那武大郎弯着身子扶着墙角正躬身往远处张望。
我叹惋,本就没个好皮相,现在这姿势更是猥琐至极!
我与陈云先相顾点了点头,蹑手蹑脚摸到那圆滚滚的一坨肉后边,朝他颇具诱惑力的丰臀上狠狠来了一脚。他却没有像想象中那般跳起来破口大骂,相反,确实腿一软,一骨碌滚到了地上,双目紧闭号了一声。
云礿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而我见了他那副怂样,嘴皮子便忍不住扇两口凉风:“得了得了,又不是杀猪,你嚎个什么劲儿!”
他缓缓睁开眼,见来的人是我们,才长舒了口气,显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心中觉着不对,望向云礿,他同样眉头微皱。
武大郎果然没有回答我们,而是另寻了个话题:“二位公子今日要去休息了吗?”
我与云礿点点头,他便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走吧走吧!我也该喝两盅早些上床躺着了!”
可他正欲先走之时,身前却多出了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云礿适时地拦住了他:“稍等,在下有一事请教?这儿平日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武大郎”见有人挡了他大快朵颐的青云路,颇为不悦,随口敷衍到:“当然是我,不然还有谁?”
云礿闻言,眼珠滴溜溜转了转:“那这宅子平日里都是你打扫?”
看门人却皱了皱眉头:“不是,就那几文破钱,还想让我扫宅子?再说了,我连我那小破屋都懒得扫……”
“当真?”云礿再次问道。
我一时没弄懂云礿意思,看门人却不耐烦地嚷嚷了起来:“我说二位公子,你们存心找茬是吧?别丫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孤家寡人的没事儿找事儿去帮一群死人扫老宅,不是吃饱了撑的,成心找晦气?”
云礿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点了点头,同那汉子约了个时间便告辞了。
回到客栈,我与他要了几碟小菜,本还想喝两盅,却见云礿面色凝重地朝我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有话,心中有些纳闷儿。
坐定之后,他环顾四周,不待我开口便压低了声音道:“可有发现?”
他这话问得模棱两可,我略一思索,答道:“府上字画倒挺多,可惜书的都是些什么‘精忠报国’的,看不出什么!”
他难得地没有反驳我,而是点了点头:“不错,但这未必不是线索。另外,你有没有发现,这越王府干净得有些不同寻常!”
云礿心确实很细,没有反常之物,其实便是最大的反常。我点点头道:“确实,王公贵族,家中却没几件值钱的摆设,这有些说不过去。不过,会不会这越王倒真是个两袖清风的大好人呢?”
云礿却摇了摇头说:“他毕竟是贵族,不是普通官僚,太清贫反而说不过去,况且,处在他那个位置,有些东西是不得不收,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云礿说话秉承了往常绕山绕水的风格,我听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那又如何?”
他微微一笑:“其实你刚才说的都不无道理,但我想表达的,却不是这些,我说的干净其实是指字面上的干净。不知你是否发现,越王府中竟连一丝蜘蛛网也没有!”
我听完是彻底懵了,方才在越王府里我就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却一直想不到究竟哪里不对劲儿,这下经云礿一说,才彻底反应过来,确实,越王府常年无人居住,确实干净得出奇,府内摆设物件上连一抹灰尘都不落!
第二十三章夜潜
这实在是有些离奇!
其实仔细想想,这一类传说不是没听过,相传许多灵验些的寺庙,譬如孔庙,都是不会积尘埃和蛛网的!然而传说毕竟是传说,是真是假有待考证,具体是何原因世人也无从得知。
虽然连自己说服不了,但我还是试着问道:“难道这越王真是被冤枉的,家里一尘不染正是其清白的体现?”
云礿听了这话,险些没被我气得吐血,他颇为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我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