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咬咬嘴唇:“那我去了呀。”
凌沉点头,宁正起身就跑了出去,脚步那叫一个轻快。
宁正也是纳闷,明明很正常的一件事,怎么在凌沉面前就觉得有种...红杏出墙的感觉呢?摇摇脑袋甩掉这不靠谱的想法,加快脚步去暖阁找秦子宴。
门外一有脚步声,秦子宴就站起来盯着门口看,门推开的一瞬间,秦子宴终于看到了多日未见的宁正。看上去瘦了些,个子也高了,俩人打过招呼后直奔主题。
“你,为什么也去皇陵?”秦子宴自从听说了消息,心里一直很忐忑。
皇陵哪是一般人能进的呢,宁正既不是朝堂官员,也不是皇亲国戚,就算他和凌沉...也不能去皇陵啊...宁正不懂,凌沉也不懂吗?
宁正歪歪头,不知想到了什么,抿嘴一笑:“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啊。你若是有事,就给我写信,我一定会给你回信的!”
“说到回信我还想问你呢,上次的信,是你写的?”
“不是...”宁正还是没说谎,反正他的字迹秦子宴认识,自己没必要骗他
“那,你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吗?”
宁正意识到了什么,咬咬牙,试探着问道:“应该是让你不用担心?”
秦子宴无奈,宁正果然不知道,想想凌沉说的话,没好意思说,撒了个谎:“你猜的对,王爷只说流言并非大事,说你很好,不用担心之类的。”
至于信里关于两人两情相悦,缘定三生的话就没法说了...
“那就行”,宁正放心,“新年快到了,咱们又长了一岁,我可能没办法如约和你一起入仕了,你自己一定要上心,夫子说的话多听多想。”面对自己唯一的朋友,宁正还是很珍惜的,不能一起入仕是很遗憾,可是他也不后悔。
秦子宴叹了一口气,入仕这件事,不可能全靠他自己的,他父亲肯定会ch-a手的。这话肯定不好跟宁正说。
两人说了说近况,秦子宴就告辞回家了。
宁正回去的时候,凌沉在棋盘旁拿着本话本看呢。宁正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还没说话呢,凌沉忽然出声:“聊完了?”
宁正抿嘴,点点头,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个遍。
凌沉挑眉,这孩子也太乖了,自己还没问呢就交代了,也好,自己能少c-ao点心。
没几天,去皇陵的事情就准备好了,凌沉特意带了个厨子,生怕宁正换了地方口味不适。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皇陵,当天下午就到了。
坐了一天的马车,宁正神色恹恹,提不起j-i,ng神,快到的时候还迷迷瞪瞪地窝在凌沉怀里起不来。
凌沉见他实在是没力气,索性拿大氅把人包得就露着俩眼睛,抱着人就下车了。跟着来的都是自己的亲信,凌沉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一路把人抱到了厢房。
宁正羞得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凌沉亲亲他没什么神采的眼睛,把人哄睡了,交代江成宽守着,才放心的去安排其他事情。
在皇陵的日子可以说是更清闲了,每日只需早期诵经焚香,傍晚时分,凌沉就带着宁正在附近随便走走。
大年三十这天,按理说应该守岁的,凌沉却心疼宁正年龄小,不肯让他熬夜,宁正不肯自己去睡,死活要跟着他。
凌沉无奈,捏捏他手指,道:“罢了罢了,不想睡就不睡了,等快到子时跟我一起出去。”
宁正这才满意了,子时还没到,就被江成宽里一层外一层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深夜本来就冷,皇陵条件也没王府里好,是以宁正乖乖地被伺候着穿这么多衣服也没有不满。
凌沉见他穿好衣服,拿起屏风上的披风披在了他身上,牵着人的手走了出去。
事情全都处理完之后已经丑时了,守完最后一炷香,就要回去休息了。
凌沉偏头看看宁正,j-i,ng神还好,在皇陵这几天,小脸看着还圆了一点。
宁正不知道凌沉为什么忽然盯着他看,眼睛里还带着笑意,小眉毛一皱,呶呶嘴,示意他专心。凌沉挑眉,看了看燃着的香,也差不多了,叩头,带他起身回房了。
进屋之后凌沉打开匣子,拿出一包金瓜子,放在宁正手里,低头看着他:“新年都是要有压岁钱的,咱们情况特殊,你的压岁钱我来给你,以后情况不管如何,我都会护你平平安安。”
握着手里的金瓜子,宁正莞尔一笑,抬起头,大眼睛里全是狡黠:“我也有新年礼要送给你。”
凌沉一愣:“你还有礼物送我?”
宁正神秘地从自己的行礼中翻出一个j-i,ng致的布包,凌沉从他身后只能看见他拿出来一块什么东西,握在手里,不由得纳闷是什么呢。
眼前的小孩脱去披风,着一身白色衣衫,袖口领口都是用金线织绣的云朵,烛光照着还隐隐发光,煞是好看。长高了些许,现在都到自己的鼻子了,微微抬头就能和自己对视,嘴唇透着粉,亲起来软软的,嘬起来...
凌沉及时打住,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再出声时略带沙哑:“忙了一天不累么?”
宁正却没回答他,而是退后一步,手臂抬起,两手交叠在下巴前,郑重的向他行了一个礼,凌沉听到少年声音郎朗,带着宁正特有的甜腻:“燕燕于飞,上下其音。我心向君,死生挈阔。”
顿了一瞬,凌沉感觉自己手里一沉,低头,是一块玉佩。
这是一块上好的白玉,中间镂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