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已经杀上门来,直接要斩钉截铁地还款了。这消息,怕是比他这个小行长,还要灵通些!
而这执行力,更是叫人刮目相看,比那些商业大拿也不遑多让啊。
“刘叔叔,您太客气了。叫工作人员来办理就好了,您工作这么忙……”邱明泉也有点不好意思,上次在关晋升那里只见过这人一次,他就热情无比,态度简直有点奇怪。
“不忙不忙,哈哈。”刘行长满脸带笑,对着身边带来的下属正色交代,“待会儿给这两位客户好好办理业务,要快,做好服务。”
那名下属极有眼色,连忙点头:“放心吧刘行长,为客户尽心服务本来就是我们应尽的职责。”
刘琴花在心里暗暗咋舌:这是行长?看态度竟然这么热情,明泉这娃到底从哪里认识这么多厉害的人物的?!
刘行长目光转向刘琴花,见她和邱明泉一起来,衣着打扮也挺洋气,也不敢怠慢了她,笑着问:“这位是?”
邱明泉连忙介绍:“这是刘婶,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们两家都是一起在贵行办的贷款。”
刘行长自然也不会怠慢,笑着道:“哎哟,还是我们姓刘的本家,这可更亲一层呢!”
一时间,室内气氛热络,充满了宾主尽欢的气氛。刘行长又寒暄了几句,才告辞离去。
那名工作人员立刻忙前忙后,以最快的速度帮邱家和刘琴花办好了提前还贷手续。虽然提前还了贷款,可是邱、刘两家接下来的行动,却叫办事的这名小科长乐得几乎合不拢嘴。
——邱明泉一个人从证券公司转来的现金存款,就有五百万之巨!
平时求爹爹告奶奶去拉储蓄,各家银行为了拉客户都使尽全身解数,现在人家没有提任何条件,大手一挥,就存进来这么多钱!
还有人不服气新提拔的刘行长呢,背地嘀咕他年轻,说啥趁乱上位。就该拿着这些存款数据,啪啪打他们的脸!
瞧瞧人家刘行长的人脉,这结交的公子哥,随手就能存进来几百万!
……
东申市郊外,那个僻静破败的小旅馆。
刀疤脸身边带着一个年轻男人,推开了他长期包下的简陋房间。
房间里,郑老大身边,坐着两个同样表情不善的男人,一个三四十岁的样子,一个年轻些,瞪着门外进来的人,眼里凶煞之气一闪。
胡波跟在刀疤脸身后,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一眼看到郑老大,眼睛一亮,殷勤地凑上去,递了一根上好的熊猫卷烟:“老大,有些日子没见了。”
郑老大就着他的手,点燃了香烟,贪婪地狠狠吸了一口。
“别叫老大,又不是在里面,叫郑哥吧。”郑老大斜着眼看向胡波,似笑非笑,“在里面过得还挺好,怎么出来这气色反而差了?”
胡波脸色灰败,脸颊竟真的比在监狱里还瘦了些,闻言脸上肌肉一阵抽搐:“郑哥,不瞒您说,我家被人坑了。”
他的眼睛里掠过一丝近乎疯狂的仇恨:“就因为和他们家孩子打架,我随手捅了一酒瓶,玩闹而已,也没捅到他们身上,结果我就坐了牢!”
郑老大身边的年轻人一哂,把玩着手里的一柄尖刀:“坐牢不就两清了么?”
胡波嘶声道:“他们觉得没完!那个封家仗着权和钱,设计把我家的钱坑光了!我爸还气成了脑梗中风!”
郑老大长叹了一声:“是啊,这家人这就不厚道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逼得人家破人亡,可不就太狠了么?”
胡波眼圈都红了,感激地连连点头:“郑哥您是明白人。”
他恶狠狠地咬紧牙:“我豁出去了,这次不搞死他们,我就不姓胡!郑哥您说话,怎么搞,我跟你们一起干!”
“噌”的一声空气破空声,那个年轻人手里的尖刀忽然脱手而出,擦着胡波的脸,重重没入了他身后的木质房门,颤巍巍地抖动。
胡波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刀吓得浑身一颤,伸手一摸,脸上微痛,竟是被那刀锋掠过,划出了一道极浅的血痕。
他脸如土色,刚刚还狠厉的表情变成了惊恐,瞪着那人不敢说话。
郑老大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膀:“坐下吧别怕。我那兄弟不太信外人,脾气也暴。”
胡波胆战心惊地坐下了半边屁股。
郑老大靠近他,刚刚还一团和气的脸上,笑容淡了。
他直直地盯着胡波,直看得他一阵发毛,这才淡淡道:“我们都是刀尖舔血的,最看不得出卖朋友的人。你家的仇,我们帮你报。但是——”
他面色一冷,秃鹫般阴冷的眼神乍现,犹如刀锋般在胡波脸上巡睃:“我们帮你,你得懂得报恩。”
胡波打了个冷战,牙齿有点打颤,狠狠心,他低声道:“我和你们一起干,干完了,我也远走高飞,去南方混去!”
这东申市,没法待了。
老爸已经瘫痪在床上,老妈眼见着他恢复无望,迅速找了个便宜护工伺候他,自己也不再天天往医院跑。
整个家都散了!
入狱前家里住的别墅也被前来索债的债主拿去抵了钱,偌大的家业,一夜之间就败光了,留给他的,只有一个瘫痪的爹!
“那好,你先说说打听到的事。”郑老大招手叫刀疤脸和另外两个同伙坐下,几个人围在房间里的破旧长桌边,狼一般的目光盯着胡波。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每一个人善良的人都会有好报,就像那个值班室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