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应付过这种煽情场面,顿时慌了神,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
江新桐毫无羞赧,直截了当地重复了一遍,还带有详细的解释,“我这一个多星期没有和你见面,我很想你。”他咬字很清楚,话语里还带着让麦阳春无法深究的眷恋和依赖,“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好难过啊麦阳春,我是不是在你眼里一点儿都不重要?你……”
“我、我——你先放开!”麦阳春软着声音,听似乞求,语气却很难为情,江新桐几乎是本能地放开他,刚要把人拉过来看看是不是生气了,麦阳春便怒气冲冲地转过来——
“我靠,我靠!江新桐!我要打爆你的狗头啊啊啊啊!”
下一秒,他的拳头已经全力落在对方的肚子上,麦阳春已经无法思考,觉得全身烫得要着火似的,掉头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太会列大纲,想啥写啥,写得太拖沓了。再多个一两章就加快时间线开始正式谈恋爱甜甜甜好了orz家暴也是一种感情催化剂啊(?)
第14章黄花闺女
那晚上太尴尬了,尴尬到麦阳春一辈子都不愿意回想,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还在想第二天要怎么面对江新桐。
第二天,他迟迟没有等到对方来质问他,晚上也没有和他一起回家。第三天、第四天还是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出现在学校里。他只好跑到高二一班随便抓了人问,那个同学也不清楚,含糊地猜测了几句:“……大概是请假了?不过他有时候会旷课。”
麦阳春松了口气,心道算是避免尴尬了,那一拳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新桐说的——呃,那算啥,情话?不过等到江新桐回来估计也忘了,啥事儿没有。但仔细一想,又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他不会把人打住院了吧?!
他昨晚用了十成的力气,气急败坏哪儿顾忌得了这么多,随手就是一拳头,现在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打到的是哪个部位。
江新桐忍痛的闷哼仿佛还能清晰地回响在耳边,麦阳春越想越不安,他是不是把人给打成残障了?
他跟徐峰说了,徐峰愣了一会儿:“没这么夸张吧?不过说起来,他干啥了你下这么重的手?”
“我、我……”麦阳春哼哼唧唧,不愿多提,“我就是太气了,比较冲动。”
徐峰想了想,“别担心,我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拨过去,没接通。徐峰又不死心地打了几次,最后一声响起的时候,对面才接起:“喂?”
“新桐,怎么没来学校?”徐峰边说边按了免提。
江新桐简明扼要:“不舒服。”
麦阳春立刻支起耳朵。
“哦,怎么了啊?”徐峰看他还能气息平稳地说话,也就放下了心,语带调侃,“男科病?”
江新桐直接问道:“麦阳春让你打的电话?”
“我自己打的,关心关心你不行嘛。”
“行啊。”江新桐冷淡地说,“开免提,我要告诉他,我病了。”
麦阳春紧张地大喊出声:“我、你没事吧?”
江新桐自然听到了他的声音,说话都带了笑意微微:“懂得紧张了?来看我啊。”
“我……”麦阳春小声地问,“我要带多少钱去?”
对面沉默了一下,啪地挂掉了电话。
徐峰和麦阳春面面相觑。麦阳春哭丧着脸,犹疑地问他:“宝贝儿,我是不是要辍学去打工了?”
“……你整天都在想啥呢。”徐峰叹了口气,“今晚不上晚自习了,我跟你一块儿去。”
一整天麦阳春都魂不守舍,就寻思着怎么搞钱——要是他跟妈妈说把人给打了要赔医药费,估计他妈也只会打得他半身不遂,好给人做个陪伴。
徐峰把他拉上车的时候,麦阳春还在低着头惴惴不安,他只好又给江新桐打了个免提电话:“你什么病啊?”
“浪费话费就问这个?”
徐峰叹气:“不是我想问的,阳子很担心啊。”
“哦——”江新桐好像多了几分兴味,清冽的声音都带了些许恶劣,“我病挺严重的。”
麦阳春几乎要泪眼汪汪了,徐峰就提醒他:“得了,甭装了,阳子都要哭了。”
“把手机给他。”
麦阳春接过,吸着鼻子看窗外的风景,不愿意让徐峰看见自己的情绪。
“别哭,”江新桐磁性的声音伴随着电流的滋滋声,轻轻柔柔地爬进他的耳蜗,他痒得耸了一下肩,“你哭我就更严重了。”
“我没哭。”麦阳春闷闷地道,“你有没有买保险?我可以少赔点吗?大家都是学生,没必要相互为难……”
江新桐低笑,语意透出无可奈何,“你就只担心这个?”
“没有,我很担心你,真的。”麦阳春连忙坐直,十二分诚恳地辩解,希望能以真情感化对方。
“嗯,什么时候来看我,自习课躲厕所玩手机么?”江新桐声线慵懒,像是舒服地躺在床上,“我可能要请假很久,你要是再不来,我——”
他话没说完,麦阳春就打断他,转头叫了徐峰的名字:“徐峰。”
徐峰还在那边儿被江新桐肉麻得牙酸,就看到麦阳春五味杂陈的目光:“我们是不是开错方向了啊?江新桐的家明明在……”
嘟嘟嘟——
麦阳春晃了晃手机,“明明在我家那个方向,现在你能解释一下吗?”
呵。
麦阳春把牙齿咬得咯吱响。
他现在彻彻底底地明白了,江新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