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收,尽量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问:“娘儿们是什么?”
畢方瞪大了眼,看了沧浪一会儿,道:“你问啥?”
沧浪咳了两声:“嗯,没什么,我想问,什么时候才有东西吃?”
畢方挠了挠头,从床底摸出一只铜铃。铜铃摇起来的声音就像三个人用力敲打一面破锣,难听又刺耳,沧浪措不及防,被铃铛声震得差点三魂出窍,顿时捂着耳朵倒在了床上。
好在这种折磨并未持续太久,就在帐门被掀起的一刻,畢方把沧浪裹在身体上的床单扯过来一半盖住了自己赤裸的身体,然后一个小兵目不斜视的单膝跪在了他们的面前。
“元帅。”
“多弄点吃得来……”畢方大咧咧的躺在床上吩咐,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嗯,叫人把澡桶抬进来,多烧点热水,抬最大的那只!”
那小兵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沧浪这时才从畢方的身后探出头来,看看帐门在看着赤身露体的畢方,一脸厌弃:“你到底是怎么样当上将军的?”
畢方则一脸严肃的对他说:“当然是靠实力!”
沧浪的下巴掉下来了:“我真为你手下的那些兵们感到悲哀……跟着这样的将军……他们……”
“那是他们的福气。”畢方揉了揉沧浪的脑袋,“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气可以跟着一个永远打胜仗的将军的。”
因为畢方的表现的实在太臭屁,沧浪忍不住提醒他:“将军,您刚刚才打了败仗……”
畢方一瞪眼:“妈的,那是老天爷使绊子,天灾你懂不懂!”
第四章
饭菜来得很快,虽然不够精致,但足够让两天粒米未进且体力消耗巨大的沧浪感动的泪流满面了。风卷残云过后,他满足的抹抹嘴,咂咂舌,意犹未尽。畢方则托着下巴,出神的盯着他看。
“你一个人吃掉了我军中三个士兵一天的粮食!”畢方伸出三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刚刚把老子那份也给吃掉了……那么多东西,你给吃到哪儿去了?”
沧浪以为畢方嫌他食量大,赶紧解释:“我平时也不会吃这么多的,但你要知道我已经太久没吃了,而且过玄门很耗体力,又被你这样那样那么久……”
畢方耳朵动了动,敏锐的抓到一个词。
“玄门?”哦?那是什么门?
沧浪声音一顿,眨了眨眼睛,决定当自己什么也没说过。
“玄门是什么玩意儿?”畢方大将军有时候还是很较真的,特别是他现在无所事事的时候。
“什么玄门?”沧浪去添碗里最后几粒饭粒。
“你刚刚说的那个东西。”
“我没说过啊。”放下碗,沧浪打了个饱嗝。
“你说了!”
“没有!”
“说了!”
“没!”
“说!”
“……”沧浪想说也说不出了,因为他的喉咙被人紧紧的掐着,让他差点把刚刚吃下去的饭也给吐出来。
“那个并不重要!”沧浪终于在被压倒热水桶里泡澡时缓了过来,他肩部以下都埋在热水里,舒服的直哼哼,如果不是因为身边挤着另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明明可以更加舒服的!
再大的泡澡桶要挤下两个大男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重不重要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越是不说,老子就越想知道!”畢方也哼哼着,两只手不怎么老实的在沧浪光滑的身体上摸来摸去。“你是老子的,在老子面前不许有秘密。”
“……”沧浪费力地把畢方的手扒开,在此郑重的提醒他,“你不是我老子,你是这里的元帅、将军、什么侯爷!我家老子没你这么年轻。还有,如果我老子敢对我做这种事,他会被我爹大卸十七八块挂在阁楼风帘上风干成腊肉!”
畢方耳朵又动了动,再次忽略了沧浪话中的主要意思,而抓住了另一个细枝末节。
“你说你老子跟你爹是两个人?”
“……当我没说过。”沧浪哀叹一声捂住了前额。
“你说了!”畢方的手向下,捏住了沧浪水中软软的分身,“快点交代!”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沧浪怒吼一声,“别捏了,再捏也捏不出东西来!”
“揉揉又会起来了,”畢方满不在乎的说,手指又去揉他根部的囊袋,“你老子的情人也是个男的?怪不得你对这事这么快就上手,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
“我爹把我生下来,他才不是我老子的情人!他们是伴侣,神前盟过誓约,这辈子也没办法分开,更不能找其他情人。”原本泡澡就有点晕晕乎乎的,再被比方一再的挑逗,沧浪本该有的戒心减弱了不少,更不知道自己的话对畢方来说有多震撼。
“你是说……”畢方手上的动作一顿,过了会才小心翼翼的问,“你是男人生出来的?”
“什么是男人?”沧浪迷迷糊糊问的话让畢方差点把头埋到水里去。
“唔,你们这里有女人吧,我听大夏的王妃说起过……”沧浪靠在畢方的身体上,宽厚温暖的胸膛让他觉得很舒服,眼皮渐渐落了下来。
他打了个哈欠,找了个更舒服点的位置窝下来,嘴里嘟嘟囔囔,“他说这里有跟我们很不一样的女人,胸很大,很软,身上会很香,还会生孩子……我们也会生啊……为什么不一样……”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睡着了。
畢方僵直的坐在水里,直到水有些发凉才回过神。他把沧浪抱出来,仔细的擦干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