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邘告诉自己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不是吗。
“我说的不是兄弟那样的喜欢……”
一阵山风吹过。
“什么?刚刚风太大,我没听清?”
“没什么事,咱赶快找吧。”
两人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中。
滕钊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的一比,他刚刚听到了什么?是他想的那样?不是吧!小鱼他……哎妈呀,幸好刚刚刮大风。
突然滕钊敏锐的察觉到风中有什么东西,一股奇怪的香味?一阵嗡嗡声?
下意识的,转身拉起小鱼就跑。
身后草丛悉悉索索的钻出一帮人,开始追逐他们。
怎么会这样?!滕钊百思不得其解。两人的行踪不说天衣无缝,但这么久没见到追杀的人滕钊一度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了。
追逐的终点往往都是绝路,比如,一座断崖。
“小鱼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滕钊把陶邘挡在身后,看着来人脑子飞快的思索对策。
该死,明天异能就能用了,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我劝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小鱼做什么的。”
穆离从自动分开的人群中走了出来,“玩够了?四个月也可以了,回来吧。”
说完冲陶邘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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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喜欢,就去表达心意,身份、性别、物种都不是障碍。”
然后这一天,神收到了几十份表白。
神表示,他要收回这句话。
——《创世神语录》第二卷第七章日常(节选)
第11章山穷水尽
滕钊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他看向小鱼,陶邘现在的表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面无表情,没有一丝笑意。
“为什么?”千万个问题,问出口的只有这一个。
“哥,凭我们两个逃不掉的,跟他走吧,他不会伤害我们的,在这个世界,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陶邘从身后紧紧的抱着滕钊,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泛起一丝乞求。
一开始他只是把滕钊当做一个无聊用来时消遣的乐子,不在乎他的生死,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那个山洞是真的,他回去找过,但似乎在他踏出洞口的那一刻,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山洞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也许没有办法回去了。
如果回不去,那么他想在这个世界四处走走看看,游山玩水,在原来的世界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原打算自己一个人踏上旅程,一定是上天的恩赐,才多了一个陪伴他的人。
滕钊使劲挣脱开他的怀抱,四个月的相处,也没看透陶邘,只怪他把一切想的太简单。
他觉得他们是这个世界联系最深,最紧密的两个人了,却忘了背叛往往发生在亲近的人之间。
陶邘的伪装也不算是天衣无缝,平日里的蛛丝马迹,他却只是当做自己想多了。
“哥,跟我走吧。”陶邘伸出手,滕钊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穆离在一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他也不催,这种兄弟阋墙的戏码他最喜欢了。
滕钊心思千回百转,所有思绪在脑海中转成四个字,死局!无解!
若是往常,冷静思考,也许还能找出对策,但现在,滕钊刚经历过背叛欺骗,思绪纷杂,脑子里一片浆糊。
走一步算一步,要不先认怂?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悬崖边的冷风吹得滕钊眼前头发凌乱,四个月,足够他的寸头变成三七分。
“啧,你们类兽人心真大,在我的地盘上搞出这么大动静。”悄无声息的,一队人马出现在穆离手下身后。
“真当我是死的不成?”伴着威严的声音,一个面容苍老的女人显出身形。
穆离身躯一震,这不是大陆上已知现存的,唯一的大魔导士,类植人的女皇吗?
不是传说女皇已到了将死之年吗?不应该病怏怏的躺在宫殿里处理那些琐事吗?
穆离这次带了一个魔导士,本以为就万无一失了,被发现也能全身而退,没想到惊动了女皇亲自出马,这可就不好办了!
滕钊被着神奇的发展弄得一愣一愣的,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啧啧,现在看来,那帮类兽人也讨不了好。
在那两帮人扯皮的时候,滕钊很快冷静下来。
人生总有那么一两次瞎了眼的时候,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等等,不是第一次?滕钊脑子里闪过几个片段。
几个异能者组成的车队,像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吃饭睡觉打丧尸。
直到,他们的队长抛弃了他们,他和润夏。
哦,他想起来了。
那个一直像哥哥一样照顾他和润夏的男人,那个他曾以为永远不会背叛他们的男人,那个笑着说我们永远是一家人的男人,他的第一个队长。
最后竟然因为三箱物资和永久居住权,把他和润夏卖给了那个肥头大耳,有恶心癖好的城主。
哈哈,人心!
滕钊突然觉得厌烦,那个队长,还有陶邘,都是一类人吧。
滕钊安慰自己,“罢了人这一生,谁没遇上过几个人渣。”
“陶邘,既然你不把我当哥,以后也别叫我哥了,我也不稀罕。”哀莫大于心死,滕钊一脸平静的说出这些话。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