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宋先生。”
不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宋祁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喂?阿休。”
苏渭说:“家里有客人来。”
说着季明淮便大叫道:“是我,过来蹭饭的,我们家老头子想关我禁闭,抓我回香港,我跑出来了。”
宋祁燃在那边沉吟了一声,道:“嗯,那就乖,别惹事,更别惹他生气。”
季明淮收线,甜甜地对荷嫂说道:“荷嫂,开饭!”
苏渭早上吃过,不饿。也不想在这里陪吃陪聊,一颗心简直蠢蠢欲动,只想回房间而已。
如果对面坐着的是宋祁燃就好了,那就这个人交给他应付,自己随时想走就走了。
而且,刚刚那个处境,他根本就没机会问宋祁燃告诉过他什么。现在很怕多待多错。
但是季明淮很快就打消了他的顾虑,他一口咬掉半个荷包蛋,问他:“不过,w,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苏渭沉默。
他呵嗤一笑:“怎么这么小气,我不就是跟你开了那么一小小玩笑?还不理人,看来虽然忘记了以前的事,倔脾气还是一点没变。真是本性难移。”
苏渭看向他:“本性难移不是好词,连中性词都算不上。”
季明淮摆摆手:“哦,rry啊,我随口一说的。”
他吃完饭,擦擦嘴。瞪着一双大眼睛问苏渭:“w,你想不想出去玩?”
可以吗?苏渭有点心动。
但是这个人来历不明,在自己家呆着和同他一起出去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他心里多少有些顾虑,只能找个借口推脱。
“祁燃不太让我出门。”
季明淮秀气的眉毛一皱:“他软禁你?”
苏渭心口不一:“那倒没有。”
季明淮一笑,挤眉弄眼地模仿苏渭刚才的语气:“荷嫂,给宋先生挂电话。”
于是在这个坐在会议室连开几场会,和那几个资深吸血鬼斡旋得精疲力尽的上午,宋祁燃接到了两通来自闲杂人等的电话,季明淮聒噪的声音再次传来:“阿燃,w要带我出去玩。”
很好,主谓宾全部搞错。
明明是季明淮邀请他出去,并且还没有得到他的答复。
苏渭就坐在一旁看他夸张地手舞足蹈。
“什么?你总不能一直把他关在家里,关傻了怎么办,你关心得也太过了一点,过犹不及懂不懂?”
显然是宋祁燃拒绝了他。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季明淮脸色古怪地把电话递给苏渭。
“喂。”
宋祁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有点失真。
“嗯。”苏渭应了他一声。
“你想出去逛逛吗?”
不知道为什么,宋祁燃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倦。他本来不想给他添麻烦,但是又不想错过这种堪比放风的机会,于是小声地说:“有一点(想)。”
“那好,记得带保镖。你把电话给明淮,我再叮嘱他。”
季明淮接过电话就听着对面长篇大论的叮嘱,最后脸色臭臭地挂断了,他把电话递给荷嫂,嘴里嘟囔着:“搞咩啊,此老妈子样,出街当坐监。”
这话苏渭还是没听懂,但是到不是好话就对了。
结果出门的时候简直就是全副武装。
两辆车,一辆载保镖一辆载苏渭和季明淮,但是就连他们俩坐的车上也有两个保镖,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还带着枪。
季明淮盯着前面两位仁兄的后脑勺,最后恼怒地瞪了一眼苏渭:“麻烦死了。”
苏渭不客气地看着他:“怪我啰?”
季明淮两眼一翻:“真唔兹rd点啦,婆婆妈妈。”
这句话苏渭听懂了,他说宋祁燃婆妈。
季明淮报地址,保镖开车。
目的地是酒吧街。
这一点也不奇怪,和季明淮的衣着和脾气就可以推测出来。
“就来这?”苏渭看着他。
“嗯,找点乐子嘛。”
见身边的保镖也没有过多的异议,苏渭点点头:“那进去吧。”
酒吧坐落在玛丽港的某条街的,不远处是军、政大楼以及国、家剧院,这里却是个声、色、场所的据点。
街口站着不少外面披着大衣,里面穿着比、基、尼的站、街、女,但是苏渭还是看出来这一片的组织性非常强,各种各样血统的女人都有,而且布局非常明确,且那些女人个个衣着不凡,就连手上的手包都是许多白领几个月的工资。
等下了车,便发现即使是在大白天,这些店面都在正常营业,五光十色的灯光闪烁着,季明淮拉着他走到了一家名叫“thequeen”的酒吧门口。
他回头对保镖说道:“好啦,你们该到哪里就到哪里去吧。”
那些保镖面面相觑,还是为首的站出来说:“季先生,我们要保证少爷的安全。”
季明淮眉头一皱:“拜托,我们是出来嗨的,你们跟着算怎么回事?”
宋祁燃的保镖油盐不进:“这一点我们不负责,我们重点是保护少爷。您要玩我们不管,将当我们是透明人。”
这些公子哥花样很多,哪里会在意自己玩乐的时候有人跟着,夸张一点的,在床上办事的时候都会叫人陪,他们都牺牲奉献到这一步了,对方居然会不领情?
季明淮脸一沉,语气明显烦躁起来,他随心所欲惯了,宋祁燃还能管管他,现在宋祁燃不在身边哪里还能容得了别人置喙自己的决定:“难不成我们等下出去开、房你们还要围观不成!你那双狗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