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被高鉴昕整成这样,喜的是幸好只是轻微脑震荡,恶心呕吐的症状也只是病理性的,秦徵当时的厌弃应该不是针对他。
只是秦徵后来的举动证明,他自以为是的想法实在是太乐观了。
对秦徵全身乃至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的排斥,关昱礼以惯有的打-砸抢的方式发泄过,卧室里能砸的出响声的东西没有一样能逃过他的魔掌,然而东西砸完了,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跟个唱独角戏的武疯子没两样,秦徵似乎已经把他隔离到感官以外。
关昱礼停下脚步,窗台到门口的这一截地毯已经被他踩塌,踩出了一条荒芜的小道。
在他脚步停顿的同一时间,秦徵毫无意外的闭上了眼睛,这恐怕是两人之间仅存的“默契”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关昱礼复读机似的重复问这句话。
落地窗透进来的稀薄阳光被身影遮挡,秦徵的眼皮已经能做到不抖不颤,视万物为无物。
他以前总是想得很多,想如何讨好喜欢的人,想怎样才能取代那个人,想怎么能忘记这个人,想放弃他又怎样填补心里的缺口。
他想得太多,事实却无法被理想左右,正因为他对这个人的期望未死,又自我欺骗的留着余地,所以总欠缺一个玉石俱焚的放大招,让自己元神俱灭,灰烬都不剩。
他就像是一只轮回薄遗漏的野鬼,夸父一般追寻那一点歧路上的微光,微光破灭才知道转身,直到堕入黑暗才恍然顿悟,这才是属于他的出路。
浑浑噩噩的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半个月的相互折磨对于关昱礼来说已经是极限,用大把金钱来消耗精力的人,往往没有多少耐心用来消耗。
“你到底要怎么样?”关昱礼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是站在平等的立场,“如果是因为肖芹峥的事——”
“啊——”秦徵捂着耳朵尖叫。
关昱礼讪讪的闭上嘴。
“我……”秦徵的胸口因激动而大力起伏,他尝试着开口,长期闲置的声带发出的声音艰涩而嘶哑。
关昱礼的眼睛亮了亮,欣喜溢于眼底,下一刻腥红一片。
“恶心你。”
秦徵一字一顿,生怕表达不清,舌头用力抵着齿关,尽量清晰的说:“我恶心你,别叫我秦徵,也别提他……我不配,你也不配。”
你若爱他,又怎么会让一个替身亵渎他的名讳。
若还爱你,我是有多贱才会顶着别人的名讳任你糟践。
爱情中从来不怕挫折,怕的只是欺瞒。
正如秦徵所料,关昱礼十几天来的耐心终于用尽,干耗着从来不是他的作风,然而他惩罚别人的伎俩无外乎就那么一两种。
怎么粗暴怎么来,怎么不痛快怎么来。
秦徵的睡衣被利落的撕开,被一只手轻松的翻过身来,腰背上半个月前在浴缸里侵-略了一整晚留下的淤痕还没完全消退,关昱礼眼中闪过疼痛,然而怜惜也只那么一瞬即逝,随即被愤慨和欲-望取代。
秦徵被陡然翻身弄得眼前黑了片刻,他甩了甩头,随即用力挣扎,疯了一样的四肢齐动腰-腹打挺,膝盖在床单里死命磨蹭,全身散发的戾气,类似于扛着药包炸-敌-机那种鱼死网破的气势。
身强体健的正常男人对付一个元气大伤的病人,居然十来分钟都没能得手,最后力气耗干了才堪堪险胜。
“你厌恶我?”关昱礼气喘吁吁的反问,一巴掌扇在他臀-尖,臀-肉整团儿一颤,立时起了苔痕,“你特么就是老-子养的一条-狗,你厌恶我?你厌恶我!!!”最后一字喊破了音,嗓子充-血,一阵铁锈味从舌根往上蔓延。
他像是陡然尝到血腥的困兽,眼中除了隔着笼子挑衅他的猎物再没有其他。
他狠狠的扯下秦徵挂在手肘间的睡衣,三下五除二的绑着手腕绞紧,兽王-权威被戏弄而觉-醒,即使头破血流的冲破牢笼,也要用利爪让它臣服。
“嗯。”
进入的那一刻,秦徵头颅向后拗,巨痛促使喉管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只那么一声,随即紧紧的闭上了嘴。
关昱礼的全身和性-器一样的僵硬,他没动,干涩的蛮干两人都不好受,肿-胀的性-器被穴-口紧紧锁死,一个承受着希望被撕碎的疼,一个隐忍着欲-望被禁锢的伤。
这么多年来,关昱礼的恶趣味只有在秦徵身上毫无掩饰的呈现,对小猫一样乖巧的床伴他提不起兴致,唯独对秦徵,一边纵容他任性撒野,一边自己也撒野般的任性。
喜欢在酣畅淋漓的干一架后摁着秦徵干-一-炮,这种情况下,秦徵通常都会先反抗着不让他进去,进去后再哭泣着挣扎,甬-道层层叠叠的嫩-肉挤着他往外推,穴-口却紧紧-咬着他不放,挣扎中隐忍着喘-息,喘-息中达到高-潮,最后整个人湿-哒哒的化成春-泥,摊在他怀里。
关昱礼颤抖着朝秦徵的眼睛摸去,触手干燥,明明是正常体温,却像是被灼伤一般,飞快的缩回了手。
背脊却发凉。
秦徵这次不是欲擒故纵,也不是闹脾气,而是……
关昱礼不敢想,打了败仗的残兵一样,退了出来。
“放过我吧。”秦徵把脸埋在枕头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口求饶:“关昱礼,你放过我,求你……”
“你他-妈说什么屁话呢!”关昱礼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秦徵的头发,“你他-妈说什么屁话!!!”
“我不欠你的,”秦徵眼眶通红,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