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陆恩非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靠在沙发上看着崔浅,目光有些复杂了:
“你干嘛想问这个?”
“没干嘛,就是想多了解他一些。你别想歪啊,我没其他意思的。”
崔浅忽然开始后悔了,她干嘛没事要问陆恩非这么敏感的问题?而且看陆恩非的眼神,估计是误会她了吧?
“我们不是在拍电影吗?你不是也加入了么?致希那个人,你也知道,他对不熟的人都是摆着一张臭脸。那我想了解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这样也不会再轻易误会他拌嘴啊什么的,否则电影拍起来也会不顺的。”
陆恩非一句话都没说,崔浅自顾自的先解释了一堆。等崔浅说完了才忽然捂住自己的嘴,有点无语的看着陆恩非。
她简直就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这个姐姐的眼神太可怕了吧,怎么被她看一眼就什么都说了,还越说越混乱,搞的自己都不知道想说什么了。
崔浅活到现在,第一次对自己能言善辩,把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口才产生了质疑。
“崔浅,我和你并不熟,所以有些事我不方便说太多。嗯……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
陆恩非想了想,还是用比较委婉的语气说道。崔浅听后再次摆摆手,这回笑的是真尴尬了:
“不介意,没事的,是我问的太唐突了。毕竟我们才第一次见面我就问你致希的过去,确实是我不够谨慎。”
“那我去陪致希了。”
陆恩非点点头,再次起身出门了。崔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忽然被一股强大的挫败感打击的垂下了头。
难道这就是阅历的悬殊?
脑海中再次回忆起刚才陆恩非的言行举止。虽然只比她大五岁,但是那不动声色的气场,那能洞穿人心的眼神。光是这两样就够让崔浅抓耳挠腮的了。
这次是她栽了,怎么就这么冲动没考虑清楚。陆恩非该不会误会她喜欢申致希了吧?
想到这崔浅连忙剁脚,本来想帮李聿问一问致希的过去,现在倒好。猫没逮到耗子,反而被耗子耍了。
陆恩非回到了客房,申致希睡得很熟。她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致希的额头,温度好像降了一些。她拿起床头柜的体温计测了下温度,烧退的很快,已经38度了。
陆恩非松了口气,她用干毛巾擦了虚汗,又用棉签沾了酒精擦拭着颈侧,希望这样可以更快的把热度退下来。
申致希睡得并不踏实,他其实一直在做梦。
梦里他站在一处四面都是白墙的空间里,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物体。他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时不时的能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但每次回头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无论他怎么走都走不出去。那四面白墙就像会移动似的,不管他走多久都看不到边缘,也看不到尽头。
他的步子迈的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粗重,就在他绝望的再也不想走的时候,那个声音又从身后传来了。
“希……致希……致希?醒醒!”
可是他却不想再去看了,他害怕看到的又是一片虚无。
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东西在靠近,他转头一看,那是一团模糊的雾,在他身后慢慢的演化着。
他看了很久,那团雾一直在变化,却始终看不清形态。
就在他伸手想去触摸那团雾的时候,场景忽然变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刺穿了他的耳膜,他痛苦的捂着耳朵,看清了眼前的画面。
那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正揪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的头发,不断指着那女人的鼻子怒骂。
他看不清那两人的脸,却听清了对白。
朴素的女人一直哭泣着在道歉,而华丽的女人不断怒骂着最难听的话: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让你勾引我老公!你除了有张脸还有什么?”
“你别以为生下致希那个野种就能分走我老公的家产,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们都不可能被承认的!”
“致希和艺琳永远只能姓申,他们没资格姓林,也没资格再回到这个家里来!”
“带着你生的两个野种给我滚的越远越好!如果被我发现你们敢回英国,我一定找人做掉你的宝贝儿子!”
噩梦到此结束,申致希猛地睁开了眼,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以及正中央那个简洁的水晶灯。
“致希?你怎么了?”
陆恩非正坐在床边发消息,看到申致希忽然睁开眼,那神情就像被吓到了一样,她赶紧放下手机,扶起致希问道。
“我……你怎么在这……不对,这是哪?”
因为还在发烧,再加上他本身就有起床的低血压症,所以睡得糊涂了。虽然看到了陆恩非的脸,可是却没法一下子想起之前的事情。
“你在李聿家,你发烧了,高烧。现在头晕吗?会不会想吐?这杯水先喝下去。”
陆恩非让申致希靠在床头,把一杯水递给他。申致希听话的喝了下去,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脑海中的记忆一点点的恢复了,他忽然掀开被子就想下床,被陆恩非直接按住了肩膀:
“你要干嘛?”
“李聿呢?他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
第61章r61
“他没事了,在睡觉,有黄医生在陪着呢。你别这么激动,当心身体啊!”
陆恩非赶紧解释道,可是致希却不听她的。一想起李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