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茫然地问:“我来干什么?”
“带你认新师父。”
陌百川一脸懵逼,被陆城硬拽进门。
屋里左护法倚在床上,右护法坐在椅子上,俩人悠哉悠哉地训陆峰。
见陆城进来,陆峰哀嚎道:“师兄,你可算来了,我在这儿替你挨训快一个时辰了。”
陆城毫无愧色,“长辈训你,你听着就是了。”
陆峰无语凝噎。
左护法重重地哼了一声,“去哪儿逛了,才来见我。”
“带他去圣殿逛了逛,不小心碰上教主了。”陆城讨好地笑道。
“还道你忘了我这个师父。”
“怎么会呢!”陆城拍拍胸脯,“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您啊!”
“这么多年都不说回来看看!”
“不是您说混不出名堂不准回来吗!”
左护法无言以对。
陌百川悄悄翻了个白眼,陆城这张破嘴,逮谁怼谁。
右护法问:“这么晚才过来,教主说什么了?”
陆城不假思索地问:“二十多年前,明教北退时,有一部分人没回来?”
“对。”右护法点点头,“我的前任。”
陆城扑到右护法旁边,捶背揉腰,“详细说说?”
左护法又哼了一声,右护法笑道:“去给你师父捶背吧,他一起去的,知道的多。”
“师父,讲讲?”陆城边捶边问,同时还给陆峰使眼色,让他接着给右护法捶背。
左护法抓抓胡子,说的十分言简意赅,“他一门心思想在中原混出点名头,惹祸了没脸回来。”
陆城眼角一抽,“就这样?”
“就这样。”左护法舒坦地转了个身,让陆城帮他按摩另一边肩膀。
陆城有心使劲拍两下,想想还是算了。耐心地按了一会儿,又问:“为何没听您提过当年那位右护法?”
“他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忘了才好呢。”
“他叫什么?”
“陆予。”
“他也姓陆?!”
“这有什么稀奇的。”左护法说,“你也姓陆。”
确实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捡来的孩子都姓陆,承初代教主的姓。
陆城:“你们有过争执吗?”
“有啊!”左护法说,“那个老顽固,我天天跟他吵好吗!”
“跟现在的比呢?”陆城眼神不自然地往右护法方便瞥了一眼。
左护法仔细考虑片刻,“差远了。”
“比现在吵的还凶!”陆城惊叹。
左护法无奈地承认,“他太偏激,不吵不行。”
右护法笑了起来,道:“这个我有耳闻,他们俩天天吵,你师父说请示教主,陆予我行我素。他们手下是左右为难,听谁的都不对。我那时在洪水旗,天天有人找我诉苦。”
陆城手上动作慢了下来,沉吟道:“当年撤离时他明明留在中原,为何我在江湖上从未听说过他?他脾气这样差……总得闹出些动静吧?”
“当时我们也好奇。”左护法说,“不过他闹与不闹与我们何干呢。”
“他是明教弟子……”
“他叛教了。”
闻声陆峰一僵,捶在右护法后背上的手不自觉加了力道。
“与你不同,他是真的叛教了。”右护法道,“他深居高位,手下弟子众多。撤离命令一下,很多不服他的人都被他悄悄处理掉了,连他自己徒弟都不放过。后来教主亲自去江南找他,他未听劝,执意离教,并言此生与明教再无瓜葛。”
“他被教主打得身受重伤,教主断言说他活不过十年,我们才放任他留在中原。”左护法补充道:“他心高气傲,这些年江湖上也未听说过什么,大约也是觉得跌了面子吧……”
“但愿吧……”陆城心里一点都不信。
右护法摆摆手,“不提此事了。”
“别啊!”陆城赶紧劝阻,“一心阁那群人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
左护法眉头一皱,训道:“不是你惹的麻烦吗?自己解决!多大了,还让我们替你收拾烂摊子?你这大师兄丢不丢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陆城无语,“他们冲着明教来的啊!我怀疑是当年那位右护法……”
左护法愣了愣,随即问:“不是你惹的事……?”
“不是!”
陆城三言两语交待了这半年的倒霉日子,然后哭诉:“一心阁把我害的好惨啊……”
左护法陆城这边上演着师徒情深的大戏,右护法看得心烦。他把把陌百川叫到跟前,和蔼地问:“我教你功夫好不好?”
陌百川面无表情,实则心里异常慌乱,他是要跟陆城学功夫的。
右护法说:“阚明也算是我徒弟,陆城孩子心性,缺少耐心;圣女她闭关多年,暂时不适合教徒弟,你跟我学,可好?”
这话说进陌百川心坎了,陆城教人,全看悟性。还好他悟性不错,基础打的牢,总算是能学到些什么。像柳枫,跟陆城什么也学不成——基础不好,陆城懒得从头教。
陆峰在右护法后面对陌百川挤眼睛,示意他答应。陌百川脑袋一热,点了下头。
右护法喜不自胜,可算是有徒弟了,当即就要拉陌百川教他一套自编剑法。好在陆峰是清醒的,拦住了右护法。
右护法拉着陌百川说个没完,左护法陆城师徒情深,陆峰觉得他有点多余,想到留着随时可能挨训,他果断的溜了。
陆城与陌百川只在明教留了两日,左护法说了很多,陆城感觉脑袋中多了些什么,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