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办正事的,并不是来砸场子,楚惜下意识地不想伤人性命,手上就留了分寸,只要那大汉不出杀招,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可是那大汉的拳头并没有落在楚惜面门,楚惜早有预判,所以并不曾躲闪,那硕大的拳头停在楚惜脸颊右侧,还带着劲风,这是一个示威吗?楚惜反而打起精神,不肯轻敌,不知这个异能者有什么绝技,如此嚣张。
哪知下一秒那大汉嘴里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竟是试图用手指在楚惜脸上划一下。
楚惜的速度哪里是一般异能者比得过的,即使大脑没反应过来,身体也先一步做出应对,那大汉连跟毫毛都没碰到,倒是楚惜的脸色变了变,东方人的面孔比他们要柔和得多,何况楚惜的脸非常清秀,一点猝不及防的表情,在这些人眼里就自动赋予了更多的含义。
几个异能者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哄笑,楚惜的眉角抽了抽,他们笑声还没停止,那个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大汉就成了一具形同骷髅的皮包骨。动作太快,以至于大汉的同伴并没有反应过来,笑声由于惯性还没有停止,只是眼中神色转为惊恐,一张脸看起来就十分扭曲。
楚惜的手和左宁的无根草同时收回之后,那具“骷髅”居然碎裂成块,哗啦啦铺了一地,白恺年收回了“空间刃”,发觉自己这样的速度居然还是慢了一步。
砸地的清脆声响,彻底将笑声击溃,戛然而止,几个白袍子大汉惊恐地看着几个人,连话都说不出来,翻译只是个普通人,可他毕竟是金瓯城出来的,也算见过大场面,紧紧抿住嘴,很有骨气地没有发出一声尖叫。
白恺年平静道:“刚刚那个傻~逼说了什么?”翻译已经失去了语言功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听清,心里却想:你们也该猜到了吧,不然他也不会死得那么快。调戏楚惜的话你们自己想就够了,我可不敢直译。
几个大汉终于反应过来,拔腿就跑,左宁云淡风轻道:“小白,别让他们跑了。”那几个大汉却无声地撞上了一面看不见的墙,几条黄绿色藤蔓激射而出,将那几人捆了个结实,左宁犹豫了一下,才道:“先收进你的空间吧。”
几个白袍子大汉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还都愣愣地看着几个人,嘴里叽叽咕咕说着什么,翻译听出来,他们说的是“魔鬼”。
楚惜附和左宁的决定:“他们罪不至死,刚刚那个人是我下手重了。”左宁揉了揉楚惜的脑袋:“不关你的事,不要自责。”
翻译在心中狂喊:不要用这种宠溺的语气说“不要自责”!那个人都碎了一地了!很恐怖的!虽然他的原话的确是其心可诛。
处理掉这一波阻挡的白袍子,几人终于进入到小巷的深处,最里面的红色砖房上画满了繁复的图案,这里的房子都四四方方,可门却大多为拱形。
白恺年指节敲击在门板上,发出清晰的叩门声,在这条寂静的小巷里尤为响亮,过了片刻,门应声而响,开门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皮肤黝~黑,戴着花布头巾,一双黑眼睛骨碌碌地转,看着很机灵,她探出个小脑袋,翻译说明来意,小姑娘面有难色,倒是里边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让他们进来吧。”
小姑娘这才犹犹豫豫地把人放了进来。
听到那女声,楚惜心中就有了底,果然是瓦莲琼娜,瓦莲琼娜一点都没变,金棕色的大~波浪垂到肩膀上,她身材本来就高挑,可还是踩着一双恨天高,几乎和左宁比肩,就比楚惜高了一头。
瓦莲琼娜热情地给了楚惜一个大大的拥抱,语气热情得有些过度,不像是只见过数面的点头之交:“漂亮的小猫咪,好久不见了。”
瓦莲琼娜饱满的胸脯刚好贴上了楚惜的脸,他虽然是个gay,可这样毫无防备地与异性的第~二~性~征亲密接触,也令楚惜涨红了一张脸,整个人僵硬得不像话。
左宁把楚惜从瓦莲琼娜的身上撕了下来,“你哥哥呢?”楚惜如获大赦,瓦莲琼娜像是没有注意到左宁语气中的不快,脸上的欢快神情却消失不见了:“我哥哥非常不好,他濒临爆体而亡的边缘,在这里接受治疗。”
“治疗?”
瓦莲琼娜点头,没忘了吩咐身边的小姑娘给客人准备茶点,“他在这里基本稳定住了体内的异能,可身体也变得非常差,主教专门给他安排了别的住处休养。”
那个时候,金瓯城内的确有不少异能者爆体而亡,就是在涂承和鳞木森林达成某种协议之后,似乎整个金瓯城内的“异能浓度”都提高了,很多异能者加快的进阶的速度,与上辈子不同,没了楚惜这位“灵药”,进阶变得愈发凶险。
“这个主教是个什么人?”左宁问,这个所谓的“苏阿杜教”,听起来就不像个正经教派,行~事作风更是暴力乖张,养丧尸,喂人肉,连装修风格都这么黑暗,怎么看怎么像邪~教。
黑皮肤的小姑娘端上几杯香气浓郁的“茶叶”,以及红红绿绿的茶点,那茶叶闻起来很诱人,楚惜端起杯子啜饮一口,入口微苦,可回味甘甜,果然好喝,瓦莲琼娜热情地招呼:“这是这里的特色,喀特茶。”
楚惜一口喷了出去,左宁无奈地掏出一张纸巾递给楚惜,心道这楚小猫嘴巴怎么这么快,一个没看见就开始了吃喝。这种小包的纸巾在末世早已成了奢侈品,不过左宁空间里存了很多。
瓦莲琼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