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暂时失去了行动力,不仅换了那件透明的绸衣,连原本的衣服也没留下一件,凤凰台的人也许正为这么个极有眼力见儿的举措沾沾自喜,却不知左宁并非是真来这销金窟逍遥自在的。
这就很尴尬了。
为了化解房间内诡异的安静,楚惜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可越是安静,他脑中越一片空白,忽然灵光一闪,楚惜找到了话题:“你的衣服也被他们收走了……”
左宁“嗯”了一声,“那件旧了,也该扔了。”气氛似乎恢复了正常,楚惜得到鼓励,继续找话题:“我平时都好好珍藏的。”
左宁却是抬起了眼:“你说珍藏?”左宁的目光仿若幽静的深潭,在昏黄的灯光下颇有些晦暗不明。
楚惜心头一跳,暗暗懊恼自己口不择言,左宁别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害怕这唯一一个肯拿他当伙伴的人,会因为这个厌恶他,末世以来,越来越多的人男女不忌,可“同性恋”依旧不是能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楚惜轻咳一声:“因为穿着舒服。”他语气轻松,可难掩急于撇清的态度。
楚惜没注意到左宁微微舒展开的嘴角,又不动声色地回落下去,左宁波澜不惊地“嗯”了一声,没有透露一点情绪起伏。
楚惜没想到自己会有与左宁有重逢的一天,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左宁见楚惜罚站一样贴在墙角,一动不敢动。轻轻叹了口气,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楚惜又接到一件t恤。
左宁便只剩下一件工字背心包裹着精壮的上半身,对楚惜道:“穿上吧。”楚惜想拒绝,可低头扫了一眼自己此时的状况,又老实闭了嘴——因为手上接过左宁的t恤,“小小惜”正微微晃动着与对面的左宁坦诚相见。
楚惜觉得滚烫的血液“刷”地一下冲上了脸颊,忙不迭转过身去,可忙中~出错,衬衣的扣子像是长了眼睛,总能巧妙地避开楚惜因紧张而微微发麻的指尖。
楚惜兀自与不听话的扣子战斗,却不知身后饱满挺翘的臀~部和比例完美的小~腿,可以轻易让人尽收眼底。
左宁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楚惜终于将白色衬衣成功脱掉,便忙不迭套上了他的大t恤,下~半~身的风光立即被掩住大半,质地柔软的t恤贴在少年稍显清瘦的身体上,却在末端勾勒出个圆润饱满的形状,从衣襟里伸出条长尾巴来。
再往下就是光洁的大~腿,黑的t恤,白的皮肉,强烈的视觉冲击,令人血脉喷张,左宁的眉心猛地一跳。
楚惜后知后觉地感到身后像是有束火辣辣的视线,可转过身来,却见左宁低垂着眼帘,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情绪,楚惜有些疑惑,应该是自己多心了吧。
好歹有了衣物蔽体,楚惜的不自在消减了大半,这房间不小,却只有一张大床,还是左宁先开口:“睡吧,明天早上跟我离开这里。”说罢便先躺在一侧,留出大半空间来。
这个时候提出睡地板反而显得矫情,楚惜犹豫片刻,还是躺下了,他张张嘴,试着叫了一声:“宁哥?”左宁“唔”了一声表示答应,楚惜道:“我听说涂承要请你做‘执事’,你会答应吗?”
左宁微微测过脸:“你消息还挺灵通,那也该知道了我拒绝的消息吧。”楚惜脱口而出:“可你从‘白金宫’里拿到了‘洗骨香’,而不是直接来找我。”
左宁挑眉看他:“所以呢?”楚惜抖了抖头顶毛绒绒的猫耳:“涂承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跟他扯上关系。”
左宁却道:“你怎么知道涂承不是善类,又怎么知道‘洗骨香’?这种药就算在金瓯城上层也是个秘密。”楚惜欲言又止,重生一次的事情,实在说来话长,楚惜道:“我不想瞒你,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左宁望着他的眼睛,点头:“我等你。”绝不拖泥带水的三个字之后是无条件的信任。楚惜心中一动,低声道:“宁哥,谢谢你。”左宁道:“睡吧,明天跟我回我的住处,最近可能要出去一趟,先让小白他照顾你一阵子。”
楚惜道:“你要去哪儿?”左宁漫不经心道:“我考虑之后,还是决定接受涂承的建议,做几天‘执事’,现在变异丧尸围城,不过也可能是窦心远去。”
听左宁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明天去春游,不一定是谁带队,而不是面对再次进阶的丧尸群,凤凰台内的每天出入的异能者数量绝不逊于金瓯城最大的集市,鱼龙混杂,便也消息灵通,楚惜听过这批丧尸很有可能进到了第五阶。
五阶无论对异能者还是对丧尸,都是个分水岭,度过了,能力便会有质的突破,而规模巨大的五阶丧尸潮,即使同样等级的强大异能者,也很有可能意味着有去无回。
“为什么?”楚惜瞪圆了一双眼睛,浓黑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抖,左宁看着他琥珀色的猫眼,忽然手痒,揉了一把楚惜头顶的猫耳朵:“末世的秘密,很可能在涂承手里。”
熟悉的触感令楚惜有一瞬的恍惚,他强自忍住顺势蹭一蹭左宁大手的冲动,道:“‘末世’的真~相,就那么重要吗?”左宁阖上眼睛:“我亲眼看见丧尸杀死我的父母,只能眼睁睁看着。”
楚惜还是第一次见到左宁这样的情态,轻声道:“那时你的异能还没有觉醒?”左宁摇头:“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妈她已经变成了丧尸,我下不去手。”
左宁的话止在这里,楚惜不想也不敢问他变成丧尸的父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