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但我有情。”夏流夕从袖中再拿出一粒丹药,放入口中,吞下。“我不记得你,我也不想你记得我。”
云祈手中无意识地转动丹药,没有动作。
最后再看一眼云祈,夏流夕眼神沉痛,决绝转身,夏流夕低头看着手中的丹药,眼神复杂,忘情丹,能吃,却不想吃。捏碎丹药,丹药瞬间消失,夏流夕抬脚往外走,忘不掉便只能受着,一切都会过去。
夏流夕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消失在云祈身边。荨沣从屋外走进来,立在云祈身边,“丹药……不吃?”
将丹药放在桌上,云祈开口,“无用。”
荨沣看着桌上色泽光亮的丹药,再也没问。“公子,是时候回去见魔主了。”
“嗯。”云祈低头,应道。
夜色迷人,无奈分离悲苦。夏流夕飞身前行,他的目标相当明确,佛莲寺。冷漠的面容,眼神充满杀气,夏流夕可以肯定自己和容莲大师毫无仇怨,他不明白容莲大师为何要诓骗与他,佛,就是这样普度众生吗?
佛莲寺正殿,容莲大师闭目念经,门突然被一道狂风吹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缓缓走进来,浑身杀气,目若利刃,犹如地狱修罗。
“你来了。”容莲大师睁开眼睛,淡淡说道。
“看来你预见了自己的死期。”夏流夕语气冰冷,双眼看死人般看向容莲大师。“容莲大师声名远播,不解释一番吗?”
容莲大师闭上双眼,摇摇头,“勿须解释,施主动手吧!”
一把剑出现在夏流夕手中,他如风般闪到容莲大师面前,剑毫不留情地刺进容莲大师的胸膛。“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骗我?!”
夏流夕眼神狠厉,手中剑在容莲大师胸前拔出,刺进,“是你说我与他有缘,是你说我会和他在一起,全都是你说的!容莲大师!为何世上那么多人,你独独要骗我!”
垂头,胸前血肉模糊,容莲大师脸上却露出了安详的笑容,不过是命运而已。
“佛修,全是骗子。”夏流夕说着,双眼冷漠如冰,一剑削掉容莲大师的脑袋。容莲大师的头滚落在地,血流了一地。
庄严的大殿,佛祖拈花俯视,血溅在佛像上,冰凉。夏流夕抬眼看佛像,冷心冷眼,佛永远高高在上,剑挥起,佛像应声断成两截,向前倒下。转身,夏流夕带着一身的血迹离开佛莲寺,佛,魔,道,妖,什么是慈悲,什么是邪恶,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孽障,都是一样的,都是挡路的绊脚石!
夏流夕自己选择了在世间踏着尖刀前行,没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今夜之后的夏流夕没了在乎的东西,没了弱点,比以前更加狠绝,对自己狠,对别人狠。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终于更新的我你们想说什么?
☆、痴缠
第二日,佛莲寺发出丧钟,五位高僧为容莲大师念经。容莲大师被杀,所有人震惊不已,有人询问其凶手是谁,佛莲寺新任主持陌莲回答,无人,容莲大师是应天而逝。夏流夕敢杀容莲大师,自然想好了退路,陌莲的一席话,让夏流夕的处境好过许多。
此后,夏流夕离开莲城,不久之后他成为了大宗门的弟子,与沈晏为师兄弟。接着,夏流夕开始闭关,这一闭关就闭了两百年。
沈晏来到夏流夕闭关的山洞前等候,袅袅烟雾过后,一个人影缓缓走出。那个人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却给人冰冷的感觉,一袭素白长袍,高雅圣洁,即使如此,却也掩盖不了他眼中的无情,他也不想掩盖。
走上前,沈晏搭上夏流夕的肩,“师弟,这一出关,修为增长不少啊。”
夏流夕拿开沈晏的胳膊,似笑未笑地说,“不过金丹后期。”
“已经很了不起了,再近一步,你可就是元婴,多少人死都没达到的境地。”沈晏再度搭上夏流夕的肩,笑眯眯地说。
转头看向沈晏,夏流夕垂眸,“师兄急着来迎接我,所为何事?”
沈晏摊开双手,无奈道,“还不是与魔修的争斗。你闭关之后不久,魔修就屡屡挑起事端,好多宗门弟子死在魔修手上。开始还只是小门派的弟子,如今大门派也不得幸免,各门派已达成协议,同抗魔修。”
“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夏流夕皱眉问。
“魔修欺我正道无人,我等也得反抗不是。”沈晏眼角瞄着夏流夕,继续说,“最近在无名城外发现很多魔修,门中派人前去剿灭,却无一人回来。宗门受到传音,无名城中坐镇之人乃是魔使云祈,特召集弟子前往对抗。”
听到云祈的名字,夏流夕眼眸微闪,不过转瞬即逝。“此等大事,身为门中弟子责无旁贷,我愿前去。”
沈晏看着夏流夕并没说什么,两百年前他见到夏流夕的时候,他一度认为夏流夕是个疯子,为了云祈而疯。然而不久之后夏流夕再出现,整个人很正常,正常到无情。夏流夕不提任何有关云祈的事情,拜师之后没多久便闭关修炼。沈晏很清楚,云祈是夏流夕永远越不过去的坎,是烙刻在夏流夕心底深处的人。
正派集结不少人对付魔修,夏流夕与沈晏随众人前往无名城。一路赶到无名城,城中混乱,匆匆赶来的夏流夕等人出手斩杀了些实力低微的魔修,找遍全城不见云祈等实力高强的魔修。后来得知消息,魔修与正道战了几个月,双方损失惨重,魔修四散逃往无名城外的山中,先到的正牌们已追了上去。
听到消